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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看著自己的床榻,慢慢地,一個計謀在心中成型。 雖然你不認(rèn)我做娘,不過你到底是我兒子,我?guī)蛶湍阋彩乔槔碇小B“补麝帨y測地想,得意的拿起茶盞喝了一杯水。 然而鐘離的心情卻很是雀躍,能得到長林的同意真不容易,她知道長林公子其實特別寂寞,尤其還有個那樣的母親,所以特別珍惜身邊人,可是人生在世,有得就有失,有取就有舍,她舍不得幻靈,所以…… 對不起了。 陽春二三月,草長鶯飛,春江水暖。 路邊的柳樹發(fā)了新芽,物光生輝,草與水同色。有風(fēng)吹過,陽光下輕舞身姿的是紫紅的辛夷,空氣中似乎有花草的清香。湖畔橋上,到處是麗人身影,華美衣裳,精致妝容,端的是活潑可愛。 幻靈和鐘離行在這樣的皇都,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心情舒暢,神采飛揚。 “幻靈,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钡玫胶孟⒌溺婋x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幻靈分享,“公子同意了我的請求,答應(yīng)讓我出府了?!?/br>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幻靈開口大笑:“那我們什么時候……” “別著急,還得辦完一件事再走?!辩婋x不慌不忙潑冷水。 幻靈果然愣了“什么事?” “你想,我走了誰來照顧公子?他怎么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走之前我希望能幫他選一個體己的人繼續(xù)照顧他,你看他的身體都沒有好利索呢?!?/br> “說得也是,你想怎么做?” “去集市上看看吧,總有一些人要找點事養(yǎng)家糊口,我們?nèi)ヅ雠鲞\氣,說不定就碰上能委以重任的呢?!?/br> “行,都聽你的。”幻靈好脾氣的說。長林能松口已經(jīng)讓他很高興了,事情不急在一時,長林公子也是有恩之人,他也應(yīng)該好好幫鐘離找人才是。 正說話間,街頭突然傳來一聲喝罵:“你這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敢偷東西?!” 兩人望去,是一家客棧的主人在打他的奴才,手腳狠毒,把地上的小伙子揍得鼻青臉腫,然而盡管如此,他卻還是高聲呼喊著:“我沒有偷!你們污蔑我!” 看他一副衣衫襤褸的樣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實在可憐。 “沒偷?沒偷大小姐怎會說是你偷的?”對方叫嚷著,停下拳腳,叉著腰大喘氣。 “大小姐騙人!” “你算個什么東西,大小姐有那個必要騙人嗎?”對方不屑地嗤之以鼻,連眼皮子都不想抬。 可能也是被打的急了,這小伙叫到:“怎么沒必要?她看我長的還算周正,就想輕,薄我,我不愿意,她就報復(fù)我,污蔑我偷東西!”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還有這等秘聞?當(dāng)真開眼界。誰不知道這客棧老板的女兒長的是個五大三粗,腰圓腿粗,年過三十還沒個婆家,原來她已經(jīng)饑,渴到這地步,去欺負(fù)一個弱小的下人。 人群外,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下,一個小廝打扮的壯實的男人彎腰行禮,對馬車?yán)锏娜藞蟾妫骸盃?,前面人太多了,車過不去,不如您在這里稍作休息,奴才跑兩步,把東西拿回來?” 車?yán)锏娜瞬焕洳粺岬貞?yīng)了一句:“嗯。” 然后那人立馬跑遠(yuǎn)去辦事去了。 東風(fēng)斜揭繡簾輕。 透過馬車窗口那小小的一簾錦布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金冠美玉束發(fā),一身金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正無聊的搖動著手里的燙金檀骨折扇,兩條正紅色絲絳從耳邊垂下,映出一張絕世無雙的容顏。 他側(cè)頭,淡漠的眼瞳如茶色的琉璃,左眼下有一個小小淚痣,周身氣場冷而凌厲。 爭執(zhí)不下,那仗勢欺人的店家又開始動手打人,旁邊的人議論紛紛,都說是這客棧店大欺人,可誰也不敢上前。鐘離幾次三番向上前說兩句,終是被嚇得不敢動?;渺`看不下去了,一個靈巧的閃身,抬手制住了那小二肆虐的拳頭。 ☆、第二十四章 “抓賊拿贓,你可從他身上搜到贓物?否則你憑什么打人?” 鐘離問。 “要什么贓物,小姐說是就是!”他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你小姐說是就是,那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鐘離氣不過。 “我不管,他是我們家的伙計我想怎么教訓(xùn)怎么教訓(xùn),你管得著嗎?”他叫囂著。 “真是豈有此理!”鐘離氣壞了,她生平最恨這種人,因為她也是被壓榨過,所以懂得做下人的為難。主子一句話她就不得不從,否則就是一頓毒打。太可恨了,這樣的不把人當(dāng)人的人都該下地獄! “好,你說他是你家的下人,那我把他買下來,看你還怎么說!” 鐘離氣的就翻身上的錢,侯府給她的錢一向不少,而她今日出府買藥,還曾經(jīng)專門去支取過,因此身上七七八八下來少說百十兩。她叫到:“把他賣身契拿來,這小子我要了!” 幻靈在一旁輕扯她的衣袖,小聲勸:“鐘離,你冷靜,你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他的底細(xì)。 “有什么好調(diào)查的!”鐘離被氣昏了頭腦:“這不就在這擺著呢嘛,你,還不快去拿賣身契!”手指了指那狗奴才,滿臉怒火。 “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去通報一下老板?!?/br> 那家伙小跑著進(jìn)了客棧,沒過多久就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張紙,大聲說:“我們老板同意了,他可以給你,不過要一百兩銀子!” “什么?這么貴?”眾人竊竊私語,這一百兩,可是農(nóng)家?guī)资甑氖杖耄麄兙瓦@么漫天要價,不值,真不值! “姑娘,別氣了。這老板故意刁難你,算了吧?!庇腥嗽谂赃厔駥?dǎo),一圈人應(yīng)和:“就是,就是?!?/br> 鐘離的牛脾氣上來了,她心一橫,把錢袋拿出來,掏出一張銀票,說:“一百兩是吧?好!我給!把賣身契給我!” “真的假的?”那小廝接過銀票一看,果然是一百兩,震驚的罵了一句:“傻子吧。”就進(jìn)去了。 鐘離把賣身契給那小伙,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眼淚,那小孩一臉驚恐:“jiejie……” “這賣身契給你,你再找份工,好好過吧,總有一日能出人頭地的?!?/br> 鐘離心軟,但好事也僅限于此,她沒有理由帶這人回家,她平白花了一百兩,恐怕回去不好交差了。 “jiejie,小人無父無母,一直在這里打工,今日您既然拿錢要回了小人的賣身契,那小人就是您的人了,請您收下我吧?!?/br> 這小伙跪在地上,不住地給鐘離磕頭。鐘離萬般無奈,幻靈也皺了眉頭:“既然你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了,何何必再回到過去受苦?好好為自己活著不是更好嗎?” “不,公子您不懂,小人大字不識一個,身上什么本事都沒有,除了賣點力氣混口飯吃還能做什么?我不跟著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