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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長相出眾。剛開始他還幻想或許公主只是欣賞他,沒想到公主的想法那么直接,就是要讓他成為他的男寵。他當(dāng)然不愿意,他有孩子,有妻子,干什么去做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不行,堅決不行。 他拒絕了公主的一再示好,終于惹怒了公主。公主是什么人,這個世上恐怕再沒有比隆安更大膽的女人了,她可是在皇帝攻城時候命令自己的丈夫把城門打開的女英雄,她手段高明,怎么會想不開如何對付他? 她把他下了大獄,關(guān)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胡子都可以編起來做假發(fā)了,公主終于來了,告訴他,他的妻兒因為山賊,全部死于非命。 他絕望了,他不信,他當(dāng)然會懷疑是假的,可是能有什么辦法,在她把他放出來之后,他的人回來告訴他的都是慕家已經(jīng)沒有了,不管他的三姨太還是女兒,都沒了。 他悲痛欲絕,然后再狠的傷心也有平靜的那一天。公主那么貼心,一直陪在他身邊,用自己的溫柔,用自己的包容感化他,他心軟了,算了吧,就這樣吧,日子總要過下去的。 她的丈夫死了,誰知道怎么死的,反正外界說是病死的,無所謂了,反正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他娶了公主,成了新一任駙馬,從此榮耀無極。 他有了女兒鶯鶯,日日看著鶯鶯燦爛的笑臉?biāo)菜坪跬浟诉@場鬧劇,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鶯鶯,結(jié)果鶯鶯卻死了。死的那么凄慘,那么突然…… 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她故意買通他身邊的人,放了假消息給他,讓他誤以為他們都死了,結(jié)果就只是為了把他留在身邊,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把他另一個女兒又送進(jìn)了皇宮,這個女兒,他欠她太多,父愛和正常的生活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還讓她受盡屈辱,本來該好好彌補(bǔ)的,可是陰差陽錯之下卻有了這樣的惡果。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自私,他怎么會一而再而三的誤入歧途,本來好好的,他回家,就可以和妻子共享天倫,何必像今天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辱卻不敢開口。 人活的這么卑微,不過也罷! 高高揚(yáng)起的匕首冷光一閃,映出他狠戾絕望的眼睛,她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被他了解了性命。溫?zé)岬难魈氏聛?,夜還長著呢。 他拔出匕首,滴答滴答,濃稠腥臭的血腥味兒充斥鼻尖,他起身,走到月光下,打了一盆冷水,洗干凈匕首,去了另一個房間。 凄凄慘慘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jìn)來,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夜還長。 莎莎的腳步聲傳來,他在彌留之際聽到,有人走到他的身旁,嘆了口氣,說:“是時候了。” 她是誰? 他不能想了,他的生命結(jié)束了。 白色的紗裙還是那么圣潔無暇,她拿出那個白瓷罐子,打開,還是那只肥胖強(qiáng)壯的金蠶,她就用他手上的那把匕首,狠狠的剜出來他的心,放進(jìn)罐子里。咔嚓咔嚓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從罐子里傳來,那只金蠶不動了,慢慢地,它倒下了,似乎是死了。 到時候了,是時候了。 這一刻她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 ………………………………… 當(dāng)鐘離聽到慕寒死掉的消息時,內(nèi)心毫無波動,她的表情似乎被人使了魔法,不會動了。那是誰?誰死了?無所謂的,反正幻靈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年她見到他,內(nèi)心不是不期待的,她也幻想過和父親重歸于好,像普通女兒家,依偎在父親懷里撒嬌。可是他有了公主,有了另一個女兒,她顯得多余。既然如此,不如不認(rèn),也給她和母親留下最后一點尊嚴(yán)。 再后來他送她進(jìn)宮,當(dāng)時她言語激烈,只想用話做武器,攻擊他,讓他受傷,他真的受傷了,她痛快,也覺得悲涼。深宮里,她決定原諒他,忘記他,只當(dāng)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父親,反正有和沒有是一樣的。 可是為什么呢?他已經(jīng)擁有了那么多,為什么還要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聽宮人們議論,他是自殺,連隆安公主都是他殺的。為什么?為什么呢?她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擁有了,為什么要結(jié)束? 難道這能證明他還是愛她的嗎?難道這能夠證明他有苦衷?她想不通,也懶得想了,她的心很累,仿佛歷經(jīng)滄桑巨變,它脆弱的不堪一擊。 慕容如他所言,留下了孩子,而且他還下詔昭告天下,這是大梁第一個孩子,如果是男,就立他為太子,如果是女孩,也要讓她享盡榮寵,一輩子不受約束。 多好,萬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可事實上卻不是他的孩子,他不覺得諷刺嗎? 無所謂了,反正這也不是她能夠左右的。 他待她如以前一般,不再讓她住在水上牢籠里,不再派人監(jiān)視她,每日派人送來滋補(bǔ)湯藥,安胎藥,帶她出去游玩,還日日陪在她身邊,和她說話。 他似乎想以此來顯示自己和他還是能夠回到從前,他還是可以從一而終??墒撬恢?,當(dāng)她看向他的眼睛,看不見愛,看不到溫暖,只能看到壓抑的憤怒和冷漠。 破鏡不可能重圓,他真天真,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他更不懂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時時刻刻都想殺了他,時時刻刻都想把他生吞活剝,時時刻刻都想為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復(fù)仇! 多么可笑,她偏偏溫和的像只貓咪,安靜乖巧的窩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來了。 “娘娘,這是圣女大人。” 宮監(jiān)給她介紹。她沖這個帶著巨大冪籬的女人點點頭,并不想多加了解。她和她把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響,仿佛是幻靈的耳語,讓她如被雷劈中,不能動彈。 “你們下去,本宮要和圣女大人說話?!?/br> “是?!?/br> 其余人退散,她神情恍惚,自顧自問:“你剛才說了什么?再說一遍。” “你聽到了,娘娘?!?/br> “不,我不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我親手殺了他,他不可能……” “人的眼睛會出錯的,這還有什么疑問嗎?”她輕笑,衣服上的鈴鐺又響起來了:“就像現(xiàn)在,你聽到了他對你說什么?其實是你的耳朵在騙你,你什么也沒有聽到。” 她愣了,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我能夠讓他死而復(fù)生,只要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她終于漏出她的本來面目了,鐘離有些鄙夷,故意挖苦:“那你倒是說,是什么事?” “很簡單,把這個給皇帝喝下?” 她從紗布里伸手,好像蔥根一般潔白的手指芊芊,可鐘離來不及欣賞,她拿起丸藥,問“這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 “哦,是嗎?那恕難從命。”鐘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