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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凈一點(diǎn)兒!信不信我抽你!”陸弘深也怒了。 “你……” “……” 兩人眼見著就要動手,眾人也涌上來勸的勸,拉的拉,鬧哄哄一團(tuán)。 白月腦袋本來就有些暈,此時被這么一吵,腦子里簡直鬧哄哄的,嗡嗡直響,跟要炸了似的,胸口也不住地犯惡心,她看準(zhǔn)門口的位置,正準(zhǔn)備摸過去時,門“哐當(dāng)”一聲,被人一腳踹了開來,撞擊在墻壁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這聲音一下子打斷了室內(nèi)的爭吵,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魏哥來了”,室內(nèi)吵得最厲害的兩人也立即住了嘴,偃旗息鼓跟只鵪鶉似的。 “吵啊,怎么不繼續(xù)吵了?”來人雙手環(huán)胸,姿態(tài)閑適的倚在門邊,這人聲音極為好聽,慵懶的聲音低醇如烈酒,聽在人耳邊便讓人覺得微醺。 白月離門口比較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人,約莫有一米九,一頭齊肩卷發(fā)被扎在腦后,眉頭壓得極低,五官凌厲,上身穿著黑色T恤,下身迷彩褲,腳上蹬著一雙皮質(zhì)軍靴。渾身肌rou鼓鼓的,有種蓄勢待發(fā)的氣勢。 白月在上個世界里學(xué)過武功,就算這具身體并沒有內(nèi)力什么的,但是直覺就覺得這樣的人并不簡單,白月不敢妄自托大,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即便感覺男人的視線從她身上滑過,微微停頓便移開了。 “魏哥,吵到你了。”先開口的是名為陸弘深的青年,他推了推金框眼鏡,嘴邊露出一抹笑意,哪怕表現(xiàn)得不明顯,白月也能察覺出這人態(tài)度小心,語氣里帶著恭敬:“我和姚朵不過是鬧著玩兒罷了,并不是真的鬧矛盾?!?/br> 短發(fā)的姚朵見此也配合地點(diǎn)頭,面上的憤怒早已變成了一臉的平靜,她攤著手頗為無奈道:“魏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姓陸的從小一起長大,天天鬧來鬧去的,沒什么大事兒。” 男人從鼻音里發(fā)出一聲“嗯”:“我管你們怎么鬧,別鬧到我這里。” 他轉(zhuǎn)身欲走,突然又跟想起了什么似得,回過神來朝著屋內(nèi)走來,看著他朝眾人走過來時白月連忙垂了眼,而后就見男人從她身邊走過,白月還沒來得及呼一口氣,男人腳步一頓,就在她的身邊站定了,低聲道:“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白月心里“咚”地一下,心臟頓時狂跳起來。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原身的記憶,對于這個男人也并不熟悉。這個男人周身的氣勢十分危險,白月有些害怕對方會發(fā)現(xiàn)她和原身的不同。 她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想要從他的面容里看出些什么。但是卻失敗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關(guān)切,然而瞳孔深處卻是一片冰霜。 他說著伸手就要碰觸白月的額頭,白月看著那只有力的大掌,心頭一凜,下意識就揮手拍開了。 “啪”的一聲,不大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 白月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心下頓時也有些慌亂,然而面色上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心知少說少錯,所以看著男人沒有開口。 男人被拍開了手,也不太在意,手順勢插。進(jìn)了褲兜里,垂頭看著她:“不舒服就去休息室休息,站在這里做什么?” 他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卻包含著不容置疑的味道。白月皺了皺眉,迫不得已剛想說話,一道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就說帶著白月去休息,可誰知道她無緣無故推了我一下?!闭境鰜淼氖悄莻€一開始拽著白月的女孩子,她走到白月身邊半挽住她的胳膊,眼里含著控訴瞪了她一眼,復(fù)又臉頰微紅地看向男人,有些期待地問道:“魏大哥,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島上?。俊?/br> “不害怕?”男人可有可無地問了一句。 “和魏大哥一起當(dāng)然不怕!”女孩子有些興奮:“我和白月可以跟著魏大哥你一起么?” 看得出來女孩子極為崇拜眼前的魏大哥,她說話時緊緊摟住白月的胳膊,手腕上的琳瑯滿目的珠子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硌的白月有些疼,可是看著眼前的情形,白月垂下眼沒有出聲。 這個被稱為魏大哥的男人似乎又看了白月一眼,點(diǎn)頭應(yīng)道:“可以,先去休息吧。” 說完他也不等回話就雙手插兜,悠閑地朝著門口走去了。 “謝謝魏大哥!我這就帶白月去休息。”女孩子看著他的背影,愉快地高聲回了一句,挽著白月的手更緊了些。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女孩子就一把甩開了白月的手,目光挑剔地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半晌,嘴里諷刺道:“我就說你怎么有膽子拒絕我,原來是攀上大魚了啊。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黎白月?!?/br> 她說完就哼了一聲,一甩頭也準(zhǔn)備離開。 “雨旋,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焙白∷氖嵌贪l(fā)的姚朵,她路過白月時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剩下的幾人也紛紛離開房間,白月站在一旁,一時不察不知被誰撞了一下,被撞得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子。看過去時,有個女孩子挑釁地沖她撇撇嘴,離開了。 遇上這樣一群態(tài)度并不友好的人,白月實(shí)在有些頭疼,她急切地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接收劇情,可是現(xiàn)在她連休息室都不知道在哪兒。 “白月,我送你去休息室吧?!碧嫠鈬氖乔嗄昴凶由磉吥莻€叫做晴悠的長發(fā)姑娘,她走過來挽住白月的手,對著陸弘深歉疚地笑了笑,溫柔道:“阿深,白月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去休息,一會兒過來找你好嗎?” “我在娛樂室等你?!标懞肷罡┥碓谇缬祁~上親了一下,皺眉看了白月一眼,率先離開了房間。 “白月,你暈船了嗎?”晴悠聲音柔柔細(xì)細(xì)的,聽起來格外的悅耳。白月沒從她身上感受到惡意,因此點(diǎn)點(diǎn)頭道:“抱歉,我有些頭暈,麻煩你送我回房間了。” “我們是室友,這么客氣干嘛?!鼻缬菩α诵Γ熘自鲁菹⑹易呷?。 一路上白月盡量打量著四周,剛剛聽姚朵說暈船的問題,想來他們是在一艘豪華的私人游艇上,大廳里金碧輝煌,不時有往來穿著制服的服務(wù)生,大廳里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完全感覺不到顛簸。 晴悠帶著白月直接上了二層,停在了202門口,開了門之后白月跟她道完謝,正準(zhǔn)備進(jìn)房間休息,誰知晴悠拉著她的手沒放,欲言又止地看了白月一眼,最后忍不住咬了咬唇小聲問道:“白月,你什么時候和魏銘這么熟了?” 魏銘? 白月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應(yīng)該指的是先前那個危險的男人,她凝神思考了一會兒。 眼前的晴悠聲稱和她是室友,兩人似乎關(guān)系尚可,白月先前也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著,只是簡單的白襯衫和水洗牛仔褲,與剛剛房間里一群衣著貴氣的男女相比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