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危急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渺小的機會都有可能救了她的命。 白月其實心底是有些懊惱的,她以前進入任務世界時接收記憶時都沒被打斷過,都比較完整地接收了記憶。沒想到這次陰差陽錯地被晴悠打斷,后面的關鍵劇情一點兒也沒接收到。她也不知道這次路雨旋的死亡黎白月有沒有經歷過,后來又發(fā)生了些什么??墒撬X得姚朵有一點兒說對了,這恐怕是早有預謀的謀殺。 白月猜測如果兇手就在這艘船上,恐怕黎白月最后也沒能躲過。所以才會讓她來完成心愿,如果黎白月當初就死在了船上,根據黎白月的性格分析,她恐怕最不甘心的就是無辜慘死,沒能好好回報父母。愿望應該也是與她的父母有關。 她的房間202算是比較里面的休息室了,距離樓梯口尚有一段距離,白月走到一個房門口時,突然就停下了步子。 借著周圍的燭光,往門口的牌子上看了一眼,207—— 路雨旋的房間。 不知是不是白月的錯覺,走到這里時,她的鼻尖就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散不去的黏膩血腥味兒。依據晴悠的描述,路雨旋的死相應該是極為詭異恐怖的,也不知道后續(xù)有沒有人破壞現場。白月站在房門口盯著閉合的房門,有些移不開腳。 ——若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先將兇手揪出來。 白月定了定心神,伸手緩緩擰開了冰涼的門鎖,輕微的“咔擦”聲中,門緩緩被推開了—— 房間里拉著窗簾,要比外面昏暗得多,甫一開門,沖鼻的血腥味惡心的白月快要吐出來。她眨眨眼,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往床上看過去時,就發(fā)現一張血淋淋的臉,兩只凸出的眼睛正冷冷地瞪著她。 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縱然見慣了喪尸的白月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冷不防肩上就搭上了一雙手。 “……” 白月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以前她恐怕早就嚇得不住尖叫了??墒乾F在腦子里卻無比清醒,反手就是一手肘擊過去,手在半空時頓覺不對,刻意收斂了一大半力道,看起來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而已,因此被身后的人輕輕松松就抓住了。 “你怎么在這里?”身后的人這才開了口,放開她的胳膊,順便抓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 ——是魏銘。 白月剛剛松了一口氣,而后幾乎瞬間又提了起來。魏銘此時正站在門口附近,垂著頭看她。高大的個子遮住了外面透進來的燭光,他的臉幾乎隱在陰影處,讓白月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來看看?!卑自侣曇羝届o地回答,感受著肩膀上的溫熱,此時魏銘雖然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是只要他想,他可以輕易地擰斷白月的脖子。 她不留痕跡地朝自己肩膀瞥了一眼,盯著黑暗中魏銘的眼睛方向問道:“你呢?你怎么也來了?” “我也過來看看?!蔽恒懛砰_了白月肩上的手,往旁邊站了一步,垂眸盯著白月,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意味:“沒想到你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膽子倒是挺肥的。” 白月之前在洗澡時就打量了原主的外貌。黎白月外表看起來的確是個乖乖女,身高一米六二三左右,披肩發(fā)齊劉海,眸色干凈,嘴唇微翹,兩頰還微微帶著粉嫩的嬰兒肥,看起來年齡很小的樣子。 也難怪魏銘會這么說。 “你以前學過防身術?”魏銘又問道。 “沒有。”白月搖搖頭,頓了頓又道:“以前軍訓時,跟著教官學過幾招防狼術。” 魏銘目光不易察覺地自白月腕部腰部輕輕掃過,細細嫩/嫩的看起來一只胳膊就能折斷的樣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姿勢倒是標準?!?/br> 白月垂著眼沒有搭話,那廂魏銘似乎也不再計較。站在她身邊側眼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往床上看去,隨即走了過去,白月見此也跟著轉過身來。 休息室的床正對著門口,而路雨旋的尸體又被擺成了正對著門口的姿勢,因此白月一進門就對上了對方的眼睛。 白色的大床已經被鮮血染紅,甚至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滴著血,周圍的地毯也暈成了深色。 魏銘走到了床頭,朝著周圍巡視了幾眼,而后靠近了路雨旋的尸體,皺著眉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路雨旋的身體靠在床頭,頭正對著門口的方向,脖子上有道血痕,淋漓鮮血順著血痕將她胸前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猩紅,兩只胳膊從腕部斷裂開來,被割下來的兩只手掌規(guī)矩地搭在小腹上,下半身蓋著被子。 魏銘上前輕輕掀開了被子,更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白月看了一眼,立馬皺起了眉。 路雨旋的下半身也是空蕩蕩的,離身體不遠處,被子里她的兩條腿和一只腳掌被剁了下來,在被子里拼出了一個“下”字。 看到這些,白月惱恨兇手殘忍無比的同時,陡然又想到了被嚇破膽的晴悠口中念叨的所謂的“下一個”來。她下意識地看向路雨旋嘴角,卻發(fā)現她的唇角的確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白月心頭有些發(fā)寒。穿越過這么多世界,她要比其他人更容易相信鬼魂甚至詛咒這些東西,看到眼前的情形,她不免將思緒想到了這些方面,心里不由得微微發(fā)苦,若是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靈異類的東西,恐怕她也沒辦法對付。 ——這樣想著的同時,白月心底深處又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她移開視線,看了眼房間里四處的擺設,所有的休息室格局基本相同,因此白月很輕易就判斷出室內的各種物品擺放并沒有移動過,而且除了床上,其他地方并沒有鮮血甚至掙扎的痕跡,看起來就像路雨旋坐在床上,毫無掙扎地坦然赴死一般。 “咦?”身前的魏銘突然驚疑了一聲,隨即湊近路雨旋的頭部,伸出手輕輕一碰。 路雨旋的頭就如同一個球咕嚕嚕滾了下來,長發(fā)和鮮血亂濺,恰好凌亂不堪地停在了白月腳邊,白月一垂頭,就對上了路雨旋隔著發(fā)絲死死看過來的視線。 “……”白月下意識退了一步,深呼一口氣,有些惱怒地看向魏銘,質問道:“你做什么?!” 魏銘看起來也有些沒想到,看著白月咬著唇有些受驚的表情。他黑眸盯著白月,語氣緩慢道:“我不是故意的。” 而后就壓低了眉頭,臉色不善地盯著路雨旋的脖子,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明顯的怒氣:“不過這兇手手可真夠黑的?!?/br> 白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路雨旋脖子上一個平整的切面。 兇手似乎用什么東西一下子砍斷了她的頸骨,要么這東西異常的鋒利、要么對方手法嫻熟,整齊的傷口上一點兒瑕疵也沒有。 ……兇手將路雨旋肢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