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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那種屬于許白月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矜貴感自然而然就帶了出來。在她的刻意對比之下,胡蝶就是那個衣著華麗,卻從骨子里透出怯懦自卑的人,生生矮了白月一頭。 罵著臟話的白月面上也帶著從容的笑意:“這幾個月以來,不論哪一天你都可以結(jié)束這個錯誤,結(jié)果呢?說你不要臉還是輕的,你簡直是不知廉恥?!?/br> 白月說著,手一伸,一杯咖啡就朝胡蝶的臉上倒去,卻被華樂湛伸出胳膊擋了大半。 “許白月,你夠了!”華樂湛黑眸緊盯著白月,出聲警告道。 “哦?”白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單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手上卻做著不符的動作,她快速拿過胡蝶面前的杯子就朝華樂湛臉上一潑:“早就想這樣做了。你們一個自私冷漠,一個不知廉恥,兩個人真是絕配?!?/br> 潑向胡蝶時白月刻意放慢了動作,畢竟她今天可能就會和蝴蝶換回來,她可不想到時候狼狽的是自己。對于華樂湛,她就沒那么多顧慮的,手穩(wěn)穩(wěn)地將一整杯咖啡一滴不露地潑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發(fā)間臉上滴露的咖啡,嘴角翹了起來。 “你怎么能這樣?!”胡蝶一邊心疼地抽出紙巾為華樂湛擦臉,邊指責(zé)白月。 他們?nèi)送饧尤A童童此時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但是動靜大到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白月看了眼華樂湛緊鎖的眉以及掩飾不住的怒氣,正想繼續(xù)諷刺他時,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出現(xiàn)了,她腦子發(fā)昏,卻感覺到這股熟悉的力量正將她往外扯,抿唇壓下反抗。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白月眨了眨眼睛就看到了對面胡蝶那張清秀的,盈滿了錯愕的臉。 ——換回來了! 白月將手上的紙巾往華樂湛臉上一扔,也不再拖延時間,只冷笑:“一對jian夫□□!” 說著也不管兩人是什么反應(yīng),看了眼身邊一直沉默著的華童童,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拿起對面桌子上放著的包就跑了出去。 白月一出門就循著那股能量的方向跟了過去,她試了試自己的靈力,發(fā)現(xiàn)和身體沒什么關(guān)系,也就是說之前在胡蝶體內(nèi)修煉了那么久,她的努力并沒有白費。此時換了一具身體,她依舊能夠熟練地運用靈力。 她將靈力灌輸?shù)窖劬ι?,追著那道詭異的力量七扭八拐的,最后居然到了一處寺廟。 這寺廟并不大,看起來陳舊而破落,門也沒關(guān),白月干脆地走了進(jìn)去。 走進(jìn)廟里,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她,口中正在喃喃念著什么的僧侶。 那股力量到了這里就消失了。 白月環(huán)顧了一圈,只見那僧侶轉(zhuǎn)過頭來,破舊的僧袍,卻是一臉的慈眉善目,很容易讓人信任的面容。 “施主,所來求的是何事?” “你算不到?”白月微微冷笑起來:“我倒是想問問你,身為一個六根清凈的出家人,為什么要去毀人家庭、奪人幸福?!” 那僧人面色微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面容不變道:“施主誤會了,我不曾做過惡事?!?/br> “笑話,我和別人靈魂互換難道不是你搞的鬼?!” 僧人這才面色微變,看了白月的臉龐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施主竟能追到這里來?” 復(fù)又嘆氣道:“施主當(dāng)真誤會了,這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我不過是讓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現(xiàn)今施主和胡施主又換了回來,一切不是皆大歡喜么?” 白月差點兒被氣笑了,可這和尚似乎說的也對。前世除了許白月以外,對于其他人來說,不正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嗎? 只是這皆大歡喜的局面卻是建立在許白月的血淚之上,許白月如此凄慘,其他人憑什么得到幸福? 不過…… “你認(rèn)識胡蝶?”白月問道。 “是的。”僧人倒是沒有隱瞞:“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自然會有福報?!?/br> 事到如今,白月怎會不理解是怎么回事,不過是這僧人多管閑事罷了。什么冥冥之中皆有定數(shù),說的真是比唱的好聽,她內(nèi)心冷笑連連,這個假公濟(jì)私的僧人自然不能放過。 “定數(shù)?”白月玩味地念著這兩個字,目光一轉(zhuǎn),看著僧人笑道:“不如你給我測測命,看我將來會如何?” 那僧人見她不追究這件事了,也是微微松了口氣,并沒有拒絕她,而是伸出手掐算了起來。 不到片刻,他神情微不可查地一晃。 白月抬眼看去,只見那僧人似乎一下子老了數(shù)十歲,面如金紙,唇間溢出一道血跡來。他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惶恐的事情似的。 “算不出來了?”白月冷笑一聲,道:“不過是沽名釣譽的騙子!” 這句話似乎是壓倒僧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神色一下子就灰敗了下去。 解決了這件事,白月內(nèi)心也微微松了一口氣,管也不管身后的僧人,轉(zhuǎn)身離去。她知道強行窺探不能窺探的事物下場有多慘,上個任務(wù)中她試圖對白鳩說出兩人另一個任務(wù)中的事情,當(dāng)時就心肝俱裂,滿口鮮血。縱然痛感已經(jīng)消失,她還記得當(dāng)初那種可怕的感受。 她來自于哪里,未來會去哪里,形形□□的世界說不定都有,這僧人妄想窺探,簡直是在找死。 這僧人仗著自己有一些修為,為所欲為。如今修為毀于一旦,這才是真正的報應(yīng)。 第53章 被奪走的人生03 解決了和尚的白月暫時并沒有回家,她一直在暗中窺探著幾人接下來的動作。果不其然,胡蝶和華樂湛居然按照許白月記憶中的那樣去了許家,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天,兩人出來時被許母親自送到了門口,三人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兩天之后,白月就聽聞了許家認(rèn)了一個女兒,并且想為這個女兒舉行宴會的消息。 得知這些時,白月心底最后一絲屬于許白月的期待就完全消失了。許白月那一世恢復(fù)記憶后親自去見了許父許母,許父許母沒有認(rèn)出來自己的女兒,而后這件事被確認(rèn)是真實的后又認(rèn)了占據(jù)自己女兒身體好幾個月的胡蝶為女兒。這次白月并沒有去找許父許母,沒想到許父許母還是按照上一世的行動來走。 自己親生女兒尚未歸家,卻有心情為干女兒舉行晚宴?白月冷笑兩聲,她怎么會讓這場宴會成功舉行。白月這幾天又仔細(xì)思考了許家父母的做法,除了本身就對女兒淡漠、感情淺外,他們對于胡蝶的態(tài)度似乎可以從另一方面來解釋。 許家家世本就低于華家,當(dāng)初兩家聯(lián)姻時許家就隱隱表現(xiàn)出攀附的姿態(tài),許白月就是許家的一顆棋子,如今這顆棋子不好用,他們自然不會再放棄另一顆棋子,若將胡蝶收為了女兒進(jìn)入了許家,不僅給了華家一個人情,而且許家與華家的聯(lián)系也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