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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嘴里像個小獸般忍不住發(fā)出嗚咽的聲音,那可憐的模樣看得白月一個女人都有些不忍心了。蕭夫人更是拍著她的肩膀,臉上滿是憐惜,看著白月時就全是失望與不贊同了。 “你不同意?”賀修謹視線看向那邊,終于移開身子放開了白月。 “對?!卑自虏宦┖圹E地往旁邊移了一步,抬頭打量著賀修謹?shù)谋砬?,看著對方目不轉睛地看向鐘如曼的方向,有些憤怒道:“你看著她做什么,你看上她了?反正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同意別的女人進門!” 賀修謹看都不看她,抬腳就往鐘如曼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我賀修謹做什么,什么時候需要一個女人指手畫腳?” “你!”白月氣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賀修謹走到了鐘如曼的面前。 “別哭了?!辟R修謹?shù)穆曇艉苁菧厝?,輕聲安撫著幾乎哭得喘不過氣來的鐘如曼。 鐘如曼動作一頓,抬頭有些害怕地往白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月十分配合地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鐘如曼渾身一顫,眼淚一下子就再度落了下來。 “別哭了。”賀修謹嘆了一聲,側身擋住了白月的視線。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大拇指替她擦了擦眼淚:“也不用害怕,她不敢對你做什么的?!?/br> 鐘如曼抬起頭來,正對上了對方溫柔的眸子與英俊的面龐。賀修謹本就長得十分英俊,他雖然年輕,可是卻守著慶峰城這么多年,在他的鐵血殘忍手段下任何勢力都無法滲入慶峰城,穿著軍裝時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更何況這個平日里冷血無情的男人此時正眼含溫柔地看著她,為她溫柔地擦去眼淚。鐘如曼眼里緩緩浮上些霧氣,卻是停止了哭泣,只視線怔怔地看著賀修謹。 “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邊?”賀修謹唇角勾了起來,問了一句。 “我……”鐘如曼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咬唇偷看了賀修謹一眼,又飛快地垂下了頭。連耳垂脖子都蔓延上了粉色。 “我不準!”身后的白月猶自垂死掙扎。蕭夫人退后兩步,往白月那邊瞪了一眼,看著眼前的賀修謹,對方眉眼含笑,渾身那種凜然的氣息也盡數(shù)收斂,看起來并沒有往??膳?。 她斟酌了半晌才開口道:“賀少帥,如曼是個很好的孩子,平日里也十分的乖巧溫順。她父親將她托付給我,我便拿她當自己的孩子看待。白月如今懷了孕,如曼來了少帥府也方便照應她。我看得出來,如曼這孩子雖然表面不說,但是她是將您放在心底……” “您別說了?!辩娙缏行┬邼脨赖卮驍嗔耸捘傅脑?。 蕭母善意地笑了笑,不說話了。 鐘如曼被賀修謹含笑的目光注視著,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心臟也砰砰砰直跳。她握了握手,想要努力穩(wěn)住心神,但是一對上對方的目光,她幾乎就被牽引住了。 “我身邊可是非常危險的?!辟R修謹?shù)溃骸澳愀?,說不定下一秒就沒命了?!?/br> “……我不怕?!辩娙缏钠鹱畲蟮挠職?,盯著賀修謹?shù)难劬Ρ砻髦孕模骸爸灰芨谏賻浀纳磉?,哪怕是死我也不怕?!?/br> 她說完這句話便見賀修謹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幾乎晃花了她的眼,她一時又被牽引了思緒,耳邊聽得賀修謹說道:“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她可以留在少帥府了?她的任務……賀修謹…… 鐘如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這絲笑意很快地就凝在了她的唇角,在看到對方的下一個動作時,她眼里頓時浮現(xiàn)稱出nongnong的恐懼。尖叫聲還卡在喉嚨里,一聲質問都沒有發(fā)出來,整個人臉上夾雜著恐懼的扭曲神色倒了下去。 “砰”地一聲,血花四濺。 耳邊響起令人渾身發(fā)涼的沉悶聲音。臨死之際,她的視野里還存留著賀修謹溫柔的笑臉。 自后腦竄出的鮮血直接沖到了蕭夫人的臉上,她下意識伸手抹了把臉,拿下手看到手上的紅色液體時,還有些發(fā)愣,身前的鐘如曼卻直挺挺地往她的方向倒了過去。 她不自禁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身子,只是視線移到對方的臉上時,蕭夫人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一下子就被鐘如曼壓在了身下。半晌后反應過來手腳發(fā)軟地推開了對方。 “啊——!”她下意識抬頭看向賀修謹,卻見他撫摸著手里的手。槍,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蕭夫人終于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面如金紙地軟倒在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那邊被賀修謹?shù)纳眢w遮擋著,白月有些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直到聽到了聲音往那邊走過去,看到一旁的場景時,頓時心尖一緊。 鐘如曼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害怕,她額頭正中有個血洞,面色極為扭曲地仰面倒在了地上,此時鮮血順著她腦后蔓延開來,腥甜潮濕的氣味兒發(fā)散開來,這味兒直沖鼻腔。白月只看了一眼就撇過了目光,喉頭干啞,忍不住猛地撲到一邊嘔吐起來。 “將這里解決了,再送蕭夫人回家?!辟R修謹沖著微愣的左修吩咐道,他扯下手上的手套,有些嫌棄地擦了擦指尖,隨手扔在了鐘如曼的身上。 “是,少帥!”左修面色微變,卻仍是站直了身體應了一句,連忙喊了人將大廳里的人拖走。 賀修謹這才轉過身子看向白月,微微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白月的背部:“被嚇到了?” 白月眼里帶著眼淚,根本沒時間搭理他,身子卻是本能地顫了一下。賀修謹便輕輕笑了起來,只伸手輕輕拍著白月的背部。 其實說是害怕也有幾分,但是更多的卻是被血腥味兒熏到了。白月抱著痰盂干嘔個不停,卻是什么也吐不出來,她眼淚汪汪的,只覺得自己得了報應。 她還以為賀修謹?shù)姆磻獣褡笮弈前悖瑢θ崛醯呐有纳酶?,討厭嬌蠻任性的女人。而且白月認為賀修謹對她好也無非是她足夠乖巧聽話,合了他的心意,因此他不想要她死掉,才老是針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墒侨绻@份特質消失了、或是有人替代了她呢? 白月覺得賀修謹?shù)綍r候自然會將精力放在別人身上,她不得喜愛了,說不定肚子里的孩子便安全許多。她倒也不是真心的想給賀修謹找女人,只是實在沒辦法了。賀修謹時間太多,可能就會老盯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放,就算她再怎么嚴加防守,也總有顧不到的一天。 蕭白月的心愿里有賀修謹,但是與他比起來,自然還是孩子要重要很多。白月覺得就算自己這么做了,為賀修謹找了別的女人??墒侵灰W×撕⒆?。受了蕭母三妻四妾論洗腦的蕭白月應該也算是勉強滿意的了。畢竟對方當初也這么做過,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賀修謹竟然對送上門的女人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