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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門派,只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同樣的怒氣。開口的似乎是其中一個門派的領(lǐng)頭人,他手里拿著扇形法寶對著上官柔道:“不交出聚陽鼎,本派決不會讓你邁出云鏡半步!” 這幾個門派弟子表情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反而被圍在中間的上官柔氣定神閑。雙手環(huán)抱胸前,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你說交出來就交出來?憑什么?聚陽鼎上難不成刻了你的名字?再說你們這么多人,我到底要將聚陽鼎交給誰?” 她如今雖受了傷,但身后還有個金丹期修為的尹洛寒,倒是有恃無恐。想到尹洛寒,上官柔眸色就一下暗了下來,諷刺般地勾了勾唇。若按照她的性格,定然不會再同讓她看不起的尹洛寒同行。可潛意識上官柔又覺得當(dāng)初將她打傷、后來用計將她引開,使得尹洛寒和霧霓裳成就好事的定然是那個薛白月。 雖不知對方的目的,可她心底恨毒了薛白月,恨不得將之挫骨揚灰。然而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狀態(tài)定然無法敵得過修為在她之上的薛白月。既然尹洛寒內(nèi)疚下主動提出同行,無形中多了重保障她自然不會拒絕。當(dāng)然還有個原因是,她不會放過多番帶給她羞辱的霧霓裳! “尹師兄?!鄙砗蟮撵F霓裳有些不安地拽了拽尹洛寒的衣袖,尹洛寒雖皺了眉,卻沒躲開她的手,只轉(zhuǎn)頭問詢般地看了眼霧霓裳。當(dāng)初的事情他也有錯,陰差陽錯奪了霧霓裳的元陰。哪怕他對霧霓裳并無男女之情,到了如今也需要為此事負(fù)責(zé)。他已決定,回了宗門便請求師傅為他們舉行雙修大典。 霧霓裳拽著尹洛寒的衣袖,看著那邊正挑起眾人怒火的上官柔皺了皺眉。她并不想讓上官柔和他們同行,可尹師兄同意了她又怎么會反駁?再說她和尹師兄已有夫妻之實,就算上官柔跟著他們也改變不了什么。讓霧霓裳此時心中不安的是,她總能感覺到上官柔對她的不懷好意,就像是對方下一刻就會沖她動手似的。 幾乎就在霧霓裳這邊扯著尹洛寒的袖子時,那邊已有人朝著上官柔攻擊而去。不同的法器瞬時飛舞在這一片天地,各種靈力碰撞卷起駁雜的旋風(fēng)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將武器對準(zhǔn)了上官柔,這幾個門派之間看起來顯然也彼此不對付,在攻擊上官柔的同時被上官柔略微挑撥。就對身旁的其他修士動了手,簡直像是一場亂斗。 上官柔身子有傷,面上難免露出些許頹勢。察覺到這點的幾個修士攻勢更猛,本來護(hù)在霧霓裳身前的尹洛寒見此,祭出長劍擋在了上官柔的身前。 “尹師兄!”霧霓裳只來得及驚呼一句,就被圍過來的幾個修士逼得連連后退,霎時離尹洛寒的位置越來越遠(yuǎn)。她也顧不得趕去那邊,連忙應(yīng)付起身前的幾個修士來。 霧霓裳的修為并不高,往日里出來歷練的機(jī)會又少有,哪里抵得過幾個看起來經(jīng)驗豐富的修士?不過倒是離開前,她的父親給她的各種法寶幫她堅持了一段時間。 剛擋住一個修士的迎面一擊,霧霓裳耳邊響起什么東西愈發(fā)靠近的聲音。她下意識覺得不好,折身看去時、便見身后的一個修士幾乎是不受控制地cao縱著法寶朝她襲了過來。 那法寶是件如同錐刺般的東西,此時帶著濃厚的靈力、來勢洶洶地朝著霧霓裳刺了過來。 霧霓裳本能地就想要躲開,卻被身前幾個修士牽制了動作,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錐刺眨眼間就到了她的眼前,嘴里想要喊背對著她的尹洛寒已經(jīng)來不及。 不知為何,到了這一刻,霧霓裳的目光十分準(zhǔn)確就看向了上官柔的方向。卻恰巧對上了離她不遠(yuǎn)的上官柔看過來的冰涼的眼神,以及嘴角無法忽略的諷刺的弧度。 霧霓裳心里頓時一冷,還有什么不明白? 一切發(fā)生不過在瞬間,就在霧霓裳有些絕望地閉了眼時,突地便感覺腰部被什么東西卷住,猛地朝一旁扯了過去。與此同時,無數(shù)綠色藤蔓拔地而起,全部朝著還準(zhǔn)備再次出手的上官柔襲了過去。 “薛白月!”上官柔被藤蔓絆住腳步,幾乎就在瞬間變了臉色。眼里透出深深的寒意,盯著那個救了霧霓裳的突然現(xiàn)身的女修。 耳邊聽得上官柔難得的氣急敗壞的聲音,霧霓裳這才小心地睜開了眼睛。便見自己安全地站在眾人攻擊范圍之外,哪怕偶有不開眼的修士攻了過來,也被旁邊一頭似貓非貓的獸類輕易擋住。 “你、你救了我?”盯著身邊的女修,霧霓裳還有些驚魂未定。從未經(jīng)歷過方才那樣險境的她沒出息地紅了眼眶,更是有些腿軟地扯住了白月的衣服。待身邊的人點頭承認(rèn)時,更是平息了好一會兒才鎮(zhèn)定下來。此時場面上幾個門派的修士,已被尹洛寒以及憤怒地盯著這邊的上官柔解決了個干凈。 “上官柔,你怎么能這么做?你竟然想殺了我?”回過神來,霧霓裳想到先前上官柔的舉止,心中的后怕一層層地涌上來。哪怕早知道上官柔對她存有殺意,可直到殺機(jī)降臨到了她的頭上,她才覺得分外可怕起來。 “你說什么?”那邊本警惕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白月的尹洛寒,聽聞霧霓裳的控訴頓時皺眉問了一句。隨即看了眼紅了眼睛的霧霓裳,和自白月出現(xiàn)后神情有些不對勁兒的上官柔。心中警惕更甚,只冷聲道:“方才的情況她不可能對你動手,你先過來,這件事我們稍后再談。” 上官柔也忍不住冷笑起來,捏緊了手里的冰霜長劍:“霧霓裳,你當(dāng)真是沒腦子。你旁邊的女人當(dāng)初將我重創(chuàng),這段時日以來定然像只老鼠般,偷偷摸摸跟在我們身后。她所圖定然不小,你就這樣被對方輕易收買了?” 說起這些,上官柔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如今薛白月的修為比她還要高,就算一直跟在他們身后也不會被她察覺。只是加上尹洛寒中毒的那件事,若說不是薛白月在暗處刻意為之,上官柔自己都不信。 可她不明白的是薛白月的目的是什么,當(dāng)初她殺了薛家一家人,讓薛白月僥幸地活了過來。如今薛白月應(yīng)該是來找她尋仇,機(jī)會眾多卻遲遲未下手。難不成是真的顧忌她師傅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想到這里,上官柔心底嗤笑了一聲。要當(dāng)真是這樣,只要出了云鏡,薛白月這個蠢貨真是不足為懼。 “我當(dāng)然是有所圖。”白月微微嘆了口氣,看著霧霓裳不解的神色與上官柔諷刺的目光,略一伸手朝著上官柔道:“聚陽鼎交出來?!狈讲怕牭眠@聚陽鼎被上官柔所得,她自然要搶過來。 白月一句話頓時引得上官柔心頭火起,金焰骨花的事情她還記在心頭,此時對方竟然又打起聚陽鼎的主意。她的目光十分冰冷,聲音似乎也能聚起冰霜,從牙縫里一字一句擠出來幾個字:“你休想?!?/br> 還來不及做些什么,小白已經(jīng)十分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