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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還想故技重施,白月心底屬于鳳白月的怨恨層層就浮了上來,一次次的心軟原諒換來的是一次次的背叛,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白月努力壓下想撲上去抽打阮惜霜的沖動,抬手揮退周圍的宮人。 “娘娘,您的身體……”思琴有些擔憂地看了白月一眼,白月?lián)u了搖頭:“不礙事,下去吧。” 此時阮惜霜想不到其他辦法從殷烈手中奪走帝位,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她,又怎么會輕易沖她出手。 看到白月堅定的神色,思琴滿眼擔憂地退下了。 “你想說什么?”白月走進了阮惜霜,神色變冷:“想說你如何利用我們的情誼,將我騙進宮里來?” “娘娘……不——白月?!毖垡娭鴮m人都被屏退下去,系統(tǒng)提示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阮惜霜神色痛苦地開了口,甚至膝行著靠近了白月幾步,伸手就想扯著白月的裙角,被她后退一步躲開了。 阮惜霜一怔,眼淚大顆地就滾落下來,哀哀切切地盯著白月道:“你要相信我,白月。我從來都沒想過將你騙進宮里來,我也是被……”她頓了頓,眸光躲閃,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么?我指天發(fā)誓,倘若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這位阮惜霜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心中恨毒了她,還能做出沖她下跪這樣的事情來。且唱作俱佳,滿臉悔恨表情十分真摯,甚至拿著被人極為看重的誓言起誓。倘若不是白月有著鳳白月的記憶,恐怕也會被對方半遮半掩的話語說動。 “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白月面色蒼白,聲音里帶著冷意。 原主記憶中大殷王朝的人似乎極為重視誓言,面前的阮惜霜倒是滿嘴胡言、張口就來。對于誓言十分不在意的模樣,再加之對方一手無人能解的蠱術(shù),莫非對方不是大殷王朝的人? 面色微變,白月不易察覺地看了阮惜霜一眼。阮惜霜和原主交往時、時??诔龊姥詨颜Z,結(jié)合對方的言行舉止,倒是有幾分現(xiàn)代人的灑脫和自傲。不過就白月接觸過的現(xiàn)代社會而言,這樣百般手段、精通蠱術(shù)的人倒也十分少有。 “哪怕你不相信我也沒關(guān)系?!比钕獡u了搖頭:“的確是我做錯了事,我自然應(yīng)當接受做錯事的后果??墒俏蚁胍屇忝靼?,我也并不想讓你陷入如今的境地。” 先前的猜測讓白月有些在意,此時也不想與阮惜霜糾纏下去,冷了眉眼道:“既然如此,你就一直跪在這里吧。我何時滿意了,你何時起來。” 阮惜霜聲音一滯,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鳳白月一眼。對方的行為有些出乎她的預(yù)料,和鳳白月認識這么久以來,她早已清楚地知曉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在她這樣拋掉自尊的懇求下,對方還能硬的下心腸讓她跪下去,顯然這次是氣得狠了。 不過想到對方生氣的事情,阮惜霜心底說不出的難受與嫉恨。雖然她重生之初就給殷烈下了蠱,殷烈似乎也在蠱蟲的作用下對她好了不少,可實際上她期盼的事情并未發(fā)生。殷烈極為克制,哪怕是種了蠱也能脫離蠱蟲的控制,這樣的意志力讓阮惜霜驚訝了好一段時日。 特別是在殷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想要脫離控制、沖她動手時阮惜霜才真正的慌了起來。便狠了心,將鳳白月召進宮下了藥送到了殷烈的面前。在她看來殷烈十分抗拒蠱蟲的原因是因為他心中另有他人,只要將這個‘他人’送到了他的身邊,得到了鳳白月。繼而她略施手段、破壞殷烈因‘求而未得’對鳳白月的美好印象,那么到時候殷烈對蠱蟲的抗拒或許就不會那么強烈了,到時候說不定就會真正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好。”腦中思慮著這些,阮惜霜面上雖有些驚訝、卻毫不猶豫的模樣:“只要你能原諒我,跪多久都可以?!?/br> 白月瞥了眼她臉上的神色,轉(zhuǎn)身就喚著思琴回了殿內(nèi)。 思琴跟在白月身邊,猶豫了好半晌才小聲道:“娘娘,您這么做有些不妥?!?/br> 雖然她覺得自家小姐進宮是被迫的,但是如今怎么說也成了貴妃娘娘,一言一行都在不少眼睛下,少不得謹言慎行。旁的不說,就是無緣無故懲罰阮昭儀跪在皇帝休憩的紫宸殿前,不說傳出去對娘娘名聲不好。若是被皇帝碰見了,也少不得誤解娘娘心狠手辣。 “沒什么不妥的,她愛跪就讓她跪。”不過是配合對方而已,她現(xiàn)在動不了阮惜霜,總不能阻止對方做戲。上輩子原主被冠上妖妃之名,卻也淡定自若,想來對名聲什么的并不太在意。 何況到時候保住了殷烈的江山,除掉阮惜霜后白月會不會留在宮中還是兩說,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阮惜霜倒是耐心十足,白月一番話后她哪怕看起來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也堅持跪在了紫宸殿前。這一跪就跪到了殷烈下朝,乘著御輦回了紫宸殿。她這才搖搖晃晃地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御輦前。 “怎么回事?”頭戴天子冠冕、身穿黑色繡金龍袍的殷烈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朝著身邊問了一句。 早已小跑至前面打聽清楚情況的劉德福擦了把冷汗,小聲回稟道:“阮昭儀前來探望月貴妃,卻不知為何被月貴妃罰了跪,跪了約莫一個半時辰。方才支撐不住,暈了過去?!?/br> 看著帝王愈加陰沉的神色,劉德福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不論如何受寵,在帝王面前這樣不知高低地懲罰他以往寵愛過的妃子,也太過恃寵而驕了。 第148章 暴君的白月光04 劉德福稟告之后,殷烈冠冕后的面色沉沉、憑白讓跪在下面的人心肝高高懸了起來。畢竟在紫宸殿里的月貴妃入宮之前,宮里最受寵/的就是這位阮昭儀了。如今阮昭儀被罰跪在紫宸殿前,若是帝王遷怒起來,他們這些凡人就要遭殃了。 因御輦上的帝王沒有下令,下面的人也不敢主動出手將昏倒在地的阮惜霜扶起來。阮惜霜身后的靈犀雙膝跪倒在地,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位有什么反應(yīng)。再看躺在地上的自家主子時,神色就有幾分擔憂起來。她眸光略微變了變,正要率先開口時,那邊的殷烈卻是從御輦上走了下來。 靈犀垂頭,目光所及只看到黑色衣擺在自己視野中一閃而過,旋即殷烈就站在了阮惜霜的面前。 阮惜霜此時陷入昏迷,側(cè)趴在地半張臉枕在右臂,露出蒼白柔弱的面龐來。許是因為跪了許久,她額上鼻尖滲出淡淡的汗跡,將碎發(fā)浸潤得愈加黑亮地貼在頰邊,臉色蒼白、唇色淺淡、倒是顯出幾分狼狽的柔弱之美來。 看著這樣的阮惜霜,殷烈心尖不受控制地跳動了幾下。隨即盯著阮惜霜的神色愈加陰鷙起來,他退了兩步朝旁邊淡淡吩咐道:“來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