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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雖說上位手段有幾分殘忍,可這幾年來,不得不說他是一位難得的好帝王。當(dāng)初奪嫡之爭中您明哲保身,使得鳳家這一大家得以存續(xù),如今塵埃落定,您當(dāng)真要用鳳家來冒險?” 鳳太傅聞言沉默下來,他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在拿鳳府這一大家子的性命冒險?然而這個念頭剛冒出個頭,就被另一種思緒左右。使得他先前如同中了邪似的,暗中和逍遙王接洽多次,哪怕是對方提出反了的念頭他居然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前幾天不知為何站在湖邊,寒風(fēng)中鳳太傅陡然就醒悟了過來,想起之前密謀的事情,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如今直接被自己女兒提出,他心中更是升起不安。這種事情連在深宮之中的女兒都已得知,難道不是一切都已坦露在了當(dāng)今帝王的面前? “圣上可有為難你?!”這是鳳太傅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他最害怕因自己一時糊涂牽連了女兒。近來就是憂心此事,日夜不安之下,身體承受不住染上了風(fēng)寒。 觀鳳太傅的神色,倒是當(dāng)真為之前的事情懊悔不已,白月輕笑著搖頭:“若是他為難我,我今日就不可能回來了?!?/br> 解決了鳳太傅的問題后,白月微微松了口氣。倒是不知道阮惜霜的能耐這樣大,憑借著幾只蠱蟲就能成功拿下帝位。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在此過程中原主的角色極為重要。若是沒有原主,逍遙王和鳳太傅再怎么密謀,恐怕也逃不出殷烈的眼線。 白月只在太傅府里待了小半日,殷烈就大張旗鼓地親自將她接回了宮內(nèi)。 殷烈面對著太傅以及鳳夫人時,神情之中絲毫不掩飾對于白月的寵/愛,倒是讓帶病起身迎接圣駕的鳳太傅狠狠松了口氣。 …… “啊——!”滴答滴答的水聲中,暗影重重的牢房里陰森恐怖,只余兩邊墻壁上插著的昏黃火光。陰影重重的牢房里響起了慘叫聲。 水牢中看不出人形的人雙手被鐵鏈吊在了兩邊,臟亂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面龐,她半個身子都浸在了臟污森寒的水中。白色的囚衣襤褸一片,處處是暗紅的血漬。 平靜的水面掀起微微的波瀾,繼而‘嘩啦’作響,池子中的阮惜霜最終又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道慘叫。這尖銳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毛發(fā)直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水牢中的人抬起頭,露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頰,她的聲音嘶啞空洞:“求求你……讓我去死……” 阮惜霜已經(jīng)不知道來這里了多久,她根本沒預(yù)料到自己會陷入如今的處境。明明都在計劃中,鳳白月也來冷宮見了她,看模樣也已心軟。只要繼續(xù)下去,鳳白月就能成為她威脅殷烈的棋子??墒菫槭裁粗皇且娏艘幻?,系統(tǒng)就出了差錯?現(xiàn)在系統(tǒng)面板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仿佛消失了一般。這段時日以來,各種刑罰加身,無邊的痛苦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阮惜霜渾渾噩噩,目光渙散。她的下半身已經(jīng)痛的沒了知覺。池中不停游動的食人魚不停地啃食著她的下半身,倘若此時將她拉起來,一定全是血rou模糊的森森白骨。 她從沒有哪一刻這樣的后悔惶恐,沒有一刻這樣對皇權(quán)深深懼怕。要是她當(dāng)初沒有入宮、亦或是根本沒有朝殷烈出手該有多好? 若是說被關(guān)進這里的初始她還抱有希望,現(xiàn)在卻只有一個想法:她想要死去。 只是她連死亡的力氣都沒有了。 ‘叮叮作響’的鎖鏈聲中,昏昏沉沉中阮惜霜感覺自己似乎被人帶出了水牢,再次見到外面的光線時,她眼睛一痛,昏了過去。 青色帷幔,干凈的床榻。 醒來的阮惜霜怔怔地看著頭頂好一會兒,才聽到了旁邊的聲音:“你醒了?!?/br> 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阮惜霜下意識一抖,連滾帶爬地抱著被子縮進了角落里,言語混亂地瑟瑟發(fā)抖道:“別過來……放過我,求求你……救命……” 哪怕是早已知道阮惜霜落在殷烈手中落不了好的白月也微微楞了一下,繼而也不管對方癲狂的模樣,面上帶上了幾分擔(dān)憂靠近輕言細(xì)語地安撫,暗地里卻直接將靈力輸入了阮惜霜體內(nèi),細(xì)細(xì)查詢了一遍。如同上次一般,她遇到了微弱的阻礙,白月干脆又聚起靈力集中精力將那個阻礙剝離了下來。 剛松了口氣,那邊的阮惜霜卻驟然抬起了頭來,眼睛通紅地瞪向白月,語氣陰狠道:“都是你,都是你對不對?!一切都是你做的!” “啊啊?。▲P白月,我要殺了你!!”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白月身邊的侍女擋住了,尖叫之下迅速有侍衛(wèi)趕了過來。阮惜霜狀若瘋癲,不顧周圍的侍女、通紅著雙眼想要沖過來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怕。 “娘娘,您沒事吧?我護著您出去。”思琴小心翼翼地護在白月的身前,回頭問了一句。 白月一臉驚魂未定,聞言臉色蒼白地?fù)u了搖頭,跟在思琴身后除了宮殿。只是剛出了宮殿還未站穩(wěn)身子,那邊殷烈已經(jīng)大步走了過來,看了眼白月驚慌的神色,神色森冷地看了殿內(nèi)一眼,就環(huán)著白月的肩將她帶回了關(guān)雎殿。 此次也是白月故意提出想要見一見阮惜霜,為的就是將她體內(nèi)的東西徹底除掉。白月心底雖知道阮惜霜有問題,面上卻不能讓殷烈看出什么端倪。畢竟作為鳳白月來說,她根本就不知曉一切。阮惜霜在她眼中,也只是那個害了她一次卻來致歉,讓她不忍心怪責(zé)的閨中密友而已。 “……阮昭儀怎么會……”白月坐在內(nèi)殿,良久后才像是緩過神來,狀似喃喃地問了一句。 殷烈聞言目光微閃,伸手握住白月的手,對她眼底的幾絲抗拒視而不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來:“同你一起昏迷過后,阮昭儀醒來似乎就變了個人。若不是你今日執(zhí)意要去見她,也不會受了這樣的驚嚇?!?/br> “……”知道事情真相的白月心中無語,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 殷烈知道阮惜霜給他下了蠱,不論其他,對于一個帝王來說自己不能掌控情緒就是種羞辱。也難怪殷烈上輩子強行用內(nèi)力壓制自己體內(nèi)的蠱蟲,一方面是因為白月,另一方面也是不由得外人冒犯。 現(xiàn)在蠱蟲已解,阮惜霜又落在了殷烈手中,恐怕討不到什么好。 想到方才見到阮惜霜時,哪怕裹得嚴(yán)實,白月也敏感地察覺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兒。甚至阮惜霜癲狂的姿態(tài),恐怕都是因為痛苦折磨而造成的。 白月接受記憶過后滿心戒備,卻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解決了阮惜霜。沒了阮惜霜的蠱蟲威脅,這江山殷烈自己都能坐得穩(wěn)。 讓鳳白月疑惑的鳳太傅以及逍遙王,他們的行為都是受了阮惜霜的蠱蟲控制。而這兩人卻沒有殷烈的意志力,是以乖乖為阮惜霜謀奪了江山。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