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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蔣召臣瞳孔猛地一縮,生生定在了原地。被拍開的手,就那樣愣愣地維持在半空中。對方拍開他的手的力道并不大,還比不上當初船上的那一巴掌。但對于蔣召臣來說,卻如同夾雜著森冷寒意,觸之寒意便順著手背鉆了進來。讓他的手順著手背開始,整條胳膊都瞬間沒了知覺。 冰冷麻木的感覺順著胳膊往上,傳至四肢百骸,讓他的腦袋也昏沉一片,木愣愣做不出反應。 白月退了兩步,目光轉(zhuǎn)向站在后面的牧恒,對上她的目光時牧恒有些欲言又止。 牧恒雖說早就知道賭約這種事,在已經(jīng)對立的他和蔣召臣之間不可能永遠成為秘密,但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就被白月知曉了。他的第一反應是含混地將這件事情圓過去,沒成想蔣召臣直接將一切說了出來,以至現(xiàn)在他連措辭都沒準備好。 “……你先冷靜一點兒?!蹦梁闵锨傲艘徊?,下意識道:“這件事我可以……” “賭注是什么?” “什么?”被打斷的牧恒微愣,反應過來繼而就變了臉色。這個賭約本就是隨意提出的,賭注是一匹馬這種事……要他怎么說? 他的反應被白月盡收眼底,她的眼神愈發(fā)冷了下來。 最后直直地看了他一眼,自嘲般地勾了勾唇:“我以為你……” 以為你是不同的。 所以在所有人都忽視她的時候主動搭話,在夜店里主動替她解圍,度假山莊時借她衣服、抱著她回去上藥……回來后仍舊時不時地約她出去,知道她喜歡小狗小貓,便讓公主布偶陪著她,甚至想送她一只寵物。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現(xiàn)在唯一的朋友卻還是別有目的地接近她。 “……白月。”被她眼底難過的情緒驚住,牧恒喉嚨發(fā)澀地叫了一句。哪怕對方話還沒說完,但牧恒卻覺得自己明白了對方未盡的意思。看著白月唇角自嘲的弧度時,牧恒只覺得自己心里就像是被人拿大錘重重砸了一下,鈍痛感讓他忍不住摁住了胸口。 是,初時接觸時的確是他不懷好意,可是難道只是一個不完美的開始就能否決兩人之間的所有嗎? 他承認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可后來在交往中他的確用了真心。他親手挖掘了寶藏,那份興奮喜悅的心情、他真心喜歡上的心情,如今卻被全盤否定的感覺實在讓他難以接受。牧恒想和蔣召臣那樣不顧一切地開口解釋,卻被對方諷刺的眼神釘在了原地,良久無法開口。 對方也不愿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里。 夜風輕輕吹過,五彩燈光明明暗暗地閃爍,旋轉(zhuǎn)木馬處的音樂聲仍在緩緩響著。 留在原地的兩人都沒了動作,牧恒眸子沉沉好半晌,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垂頭往外走去。途徑僵立在原地的蔣召臣時,腳步頓了頓,最終什么也沒說。 牧恒和蔣召臣做朋友的時間不算短,自然知道蔣召臣這次是動了真心,從度假山莊的別扭表現(xiàn)到今天特地準備好的約會都可以看出來??墒悄怯衷鯓樱繉τ谧约簹Я诉@場約會牧恒毫不內(nèi)疚。 蔣召臣動了真心,難道他就沒有?他動的真心不比對方少。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其實也不算太差,兩人直到現(xiàn)在才真正位于同一個起。點,雖然這個起。點比較糟糕。但牧恒卻和蔣召臣不一樣,蔣召車從未被拒絕過,一兩次都會受不了。然而他不是這樣,他有足夠的耐心求得白月的原諒。 這邊白月出了游樂場就攔了車回了壬家,到家后洗了個澡,出來時手機不停地震動著。除開許多未接電話,還有好幾條短信。稍微看了眼,白月直接關(guān)了手機。 反正原主也沒什么朋友,手機用到的地方比較少。 擦干了頭發(fā)的白月隨手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看了起來,隨著時間過去,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在游樂園里時那種被欺騙、心如死灰的情緒對于已經(jīng)有‘影帝之尊’這個收藏的她來說,表現(xiàn)出來并不難。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容易入戲,心情好一會兒都有些激動。 心情平靜下來后,白月合上書,微微嘆了口氣。這個任務到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進行了大半,蔣召臣和牧恒這兩人都高高在上、被人追捧慣了,所以會這樣輕易定下欺騙別人感情的賭約。這樣的兩人根本不會替別人著想,只覺得原主移情別戀,不堅定感情活該被那樣對待。 但一旦喜歡上什么人,他們就會設身處地考慮對方的處境,全心全意為對方著想。 倘若原主…… 想著白月?lián)u了搖頭,清空腦中的思緒。沒什么假設,原主已經(jīng)不在了。 翌日一早,白月準點兒地和壬家人用完了早餐。只是這次見壬則熙要走時,喊住了對方:“爸爸,我想和您談談?!?/br> “有事等下班回來再說?!比蓜t熙還沒開口,壬老爺子就主動搭腔,帶著幾分不悅:“什么事這么著急,必須現(xiàn)在說?” “沒關(guān)系。”壬則熙只看著白月,面上帶笑:“正好爸爸也打算給自己放一天假,今天好好陪陪你?!?/br> 壬老爺子哼了一聲,起身拐杖在地上敲得響亮,憋著氣走了。 “在哪里談?”壬則熙問:“家里還是外面?” “隨便哪里都可以?!?/br> 最終兩人選擇了在前面花園里聊天,這里視野開闊,空氣也不錯,算是個聊天的好地方。坐下后白月也不猶豫什么,直接開門見山:“我要和蔣召臣解除婚約。” 約莫上次白月旁敲側(cè)擊提起過這件事,壬則熙也沒有太過驚訝,只點點頭:“你想好了就成,爸爸不會反對你的決定。至于老爺子那邊你不用管,我來處理就行?!?/br> “我想好了。”白月語氣認真,還以為壬則熙會追問原因。卻見對方極為放心,全力支持女兒的模樣。不由得勾了勾唇:“解除婚約后,我想四處走走?!?/br> “四處走走?”壬則熙皺了皺眉,片刻眉目舒展地說:“整日里待在家里的確煩悶,四處走走也好?!迸畠汉π咔优车男宰右呀?jīng)在慢慢改善,說不準出去走走變化會更大。 就解除婚約以及安全問題,父女倆又說了好一會兒。在白月再三的保證下,壬則熙才答應暫時不主動插手解除婚約這件事,只等她的消息。 兩人談話到了末尾,聘來的阿姨突然走了進來。和兩人打了招呼后,就有些糾結(jié)地看著白月:“蔣少爺一直守在門口,也不知守了多久,不過我想他應該是來找大小姐您的?!?/br> 要不是正準備出門,她也沒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蔣少爺。不過方才她已經(jīng)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還在樓下的夫人乃至二小姐壬合合,夫人過去問了幾句,但對方毫不搭理。面色尷尬地回來發(fā)了一通脾氣,二小姐倒是垂著頭沒什么反應。 所以她直接找了過來,找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