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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的好臉色。 “你怎么了?為什么會和人打架?蕭憶……是你認識的人么?”婁藍小跑著跟在越走越快的人身后,一臉擔(dān)憂的問。 閻清霄停下來,拽著她頂開旁邊樓梯間的門推了進去,反手關(guān)上門,把她推到門上,一手按在門上和她面對面,然后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碰她的額頭。 冰涼的和溫?zé)岬臏囟冉蝗冢瑠渌{在一片黑暗里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有淡淡的酒氣,和他似乎是醉了的話:“對不起……” 婁藍的心很軟。正是因為心軟,所以才會在上一世被欺負的這樣慘。她知道這是個不該有的毛病,一直力求改正。面對著閻清霄,他話才剛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就這么原諒了他。明明知道他不欠自己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又覺得他其實也應(yīng)該對她道歉的。 也許是為了她自己都死過一次的委屈,又或者是因為別的。心靈深處,她真的曾盼望著這個男人能給自己一聲交待。 哪怕只是一聲對不起。 或者是一句我不怪你。 婁藍動了動,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閻清霄卻摩挲著她的臉頰,摸到她的眼淚,就幾秒鐘的時間,根本不給她躲避的機會,男人低下頭吻上她的嘴,連喘息都沒有,沒有溫柔的舔舐,唯有瘋了一般的啃咬。 這個毒品一樣的男人,堂皇的撬開她的嘴唇,用富有技巧的舌頭不斷地加深這個用粗魯開頭的吻,不同于曾經(jīng)的小心翼翼和溫情脈脈,沒有任何克制,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樣的撩撥著她,用這個吻燒毀了婁藍的思維,燒的她全身發(fā)顫,面紅耳赤地推搡著他。 婁藍才掙扎了一下,就像是黑暗里的火星一樣燙醒了閻清霄,他喘著粗氣離開婁藍,可卻還是把她抱在自己寬闊的胸膛里,用頭抵著冰涼涼的門板,苦笑著再一次的道歉:“對不起。” 婁藍在黑暗里瞪著濕潤的眼睛,她想起許多年前模糊的場景來。 那天本來也是無數(shù)個普通日子中的一天,閻清鴻住進醫(yī)院,幾經(jīng)掙扎才從死亡邊緣被救了回來,也正是那一天,醫(yī)生終于對所有人宣判,這個帥氣可愛的少年或許再也不可能醒過來了。 婁藍現(xiàn)在想著,怎么也記不清那么混亂的幾天她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煞置髅恳环置恳幻?,她的痛苦又是那么真切。這一切都怪她么?她當(dāng)時還不覺得,手機就在她身邊從沒有丟過,短信發(fā)的突兀,閻清鴻傷的太深。連同婁藍和閻清霄的感情,也被撕扯的太簡單。 她本來剛剛才搬來閻清霄獨自居住的大房子里,行李只拆了一半,一個人從醫(yī)院回到公寓,坐在陽臺上的沙發(fā)里望著天發(fā)了一會兒呆,就動手重新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行李不多,婁家沒什么真正屬于她的東西,但沒想到才從婁家出來不到一天,就落得了這個結(jié)局。好幾天都沒有睡過的人,整理好一個大箱子后就覺得太乏累,癱在沙發(fā)上想歇一歇,不知不覺得就睡了過去。 這一夜閻清霄都沒有回來過。天快亮的時候,婁藍從可怕的夢中輾轉(zhuǎn)醒過來,男人進門的動靜刻意放的很輕微,但還是驚醒了她,閻清霄沒有開燈,但門口的大箱子很顯眼,他也只是愣了片刻,就拐到浴室里,不一會就傳來淋浴的水聲。 婁藍搓了搓睡得發(fā)麻的手,從窩著的沙發(fā)角落里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路過浴室,走到廚房去熬粥,想做一個簡單的早餐。 等待閻清霄洗澡出來的空檔,她烤了面包片,熬了粥,又從冰箱的食盒里找到幾個小菜,都端到桌子上,自己坐在一邊靜靜的等。守了一會兒,有水珠掉落到面前的粥碗里,她擦了擦眼睛,起身去拉自己的行李。 閻清霄正好出了浴室,脖子上掛著毛巾,頭發(fā)上水珠還在滴,洇濕了襯衫的肩頭。 “一起吃飯吧?!?/br> 他叫她,婁藍拉著箱子的手沒力氣,男人幾步湊上來拉住她,把她拉到座位上,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婁藍的廚藝從小到大都不怎么樣,幸而烤面包和粥并不需要什么技術(shù),他們幾天來沒怎么吃過東西,面前簡簡單單的一碗粥進了肚子,才像是活過來一樣有了點點力氣。 “我要帶清鴻離開了。” 閻清霄的語氣比平時還要來的分外溫柔,只是聲音發(fā)飄,大概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這時候到底在想什么:“這間房子留給你住,鑰匙,水電卡什么的都在床頭的抽屜里,租金我已經(jīng)交到了年底?!彼蛔忠痪涞慕淮?,像是在交待很平常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也許以后都不會回來了?!?/br> 閻清霄說的很慢,聲音不重,他自己很明白自己在做怎么樣的選擇。 婁藍不肯說話,她是怕一張嘴就哭出聲音,兩個人默默的,十分有默契的都各自發(fā)著愣。 過了一會兒,閻清霄把一張銀行卡推到桌子中間:“你用這個繼續(xù)交學(xué)費吧,密碼是你的生日?!?/br> 婁藍像是被電擊中了,手抽搐了一下,被閻清霄拉著把銀行卡遞到她的手里,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把銀行卡硬塞到口袋里。 “我們要分手了么?” 婁藍終于還是問出來,其實這句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心里早就明白,可不知怎么倔勁跑出來,她只是要他一句回答。 “你還愛我么?” 婁藍問的急躁,像是要確認什么,“你還愛我么?” 閻清霄不說話,握著拳頭不動彈,在令人難以忍耐的一段沉默后,他嘶啞著聲音:“我走了,你……要好好的?!?/br> “……” “你是恨我了么?閻清霄?” 婁藍的眼淚一滴滴的落,看著那滿眼也都是血絲的男人,他終于朝她點了點頭。 “我沒辦法原諒你,想到清鴻還躺在病床上,我甚至沒辦法看著你。” “分手吧?!?/br> 他先于她站起來,用不大的力道把婁藍按回座位上,“你不用去醫(yī)院了,我母親也在……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好了,今天我們就走。” 婁藍閉著眼睛點頭。 “我要走了?!?/br> “你睡一會兒吧,好多天沒休息過,你已經(jīng)很累了。” “記得吃飯?!?/br> “以后別再在沙發(fā)上睡著了?!?/br> 婁藍在他那一如往日的溫柔目光里,慢慢睜開眼睛,坐在座位上看著他,他幾乎什么都沒有拿,只提了一個小小的包裝了些必要的衣物和物件,在她的注視里打開門。 像她曾經(jīng)想象的那樣,像是在每天出門前轉(zhuǎn)身朝她溫柔道別:“我走了?!?/br> “我會忘了你,所以請你也忘了我?!?/br> 婁藍很乖很乖的,最后“嗯”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清晨的微光終于照亮了整間房,他的身影就在這片微光中消失,關(guān)上的門發(fā)出落鎖的咔噠聲。 “咔噠”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