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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掏出來給婁藍看。 婁藍瞪了瞪又大又亮的眼睛,她額上留著薄薄的幾絲劉海,鼻子高挺纖細,嘴巴潤澤小巧,說話時溫溫柔柔的,雖然蕭憶很清楚她并不喜歡自己,然而這樣的人,實在讓人疏遠不起來。 “是啊?!眾渌{忽然想起手機里似乎是有幾條未讀短信,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通訊商發(fā)的通知類短信,所以都沒點開看。” 蕭憶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擺擺手道:“沒事沒事,那你記得回哦?!?/br> 婁藍見他對兩人之間的恩怨搞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好說什么,況且自己那位跟著江蕪一起進洗手間的攝影師也出來了,含含糊糊打發(fā)他:“嗯,嗯,再說吧?!?/br> 好不容易進了教堂,其他人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時婁藍等人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近一個小時了。導(dǎo)演卻不敢這么對婁藍等人,在場的人都不是可有而無的小透明,于是給婁藍等人都道了歉,才惴惴不安的送他們走進教堂。 綜藝節(jié)目大牌成堆,導(dǎo)演這么小心翼翼對待明星實屬罕見。工作人員都覺得詫異,唯有導(dǎo)演及親近的助理才知道,金風(fēng)是多么不好對付的一個公司,婁藍又是多么能吸引到觀眾群體的一個明星。 任務(wù)的前半段就是跑來跑去的按照要求拍照,盡量記下幾處出名場景的出處及歷史,婁藍覺得有些累了,跑了一會兒頗覺得無趣,她跟閻清霄出來旅游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么辛苦過,閻清霄似乎是一部百科全書,熟知上下五千年,能給她講有趣的歷史故事,動人的傳說,累了有他牽著手,餓了有他投喂美食,困了自然……咳咳,想歪了。 如今美景在前,卻沒有愛人作伴,真是讓人喪氣。本來興致勃勃雄心萬丈,如今一念之下連導(dǎo)游在說什么都聽不下去。 婁藍生出懈怠之心,摸出手機玩了起來。先看看短信,蕭憶發(fā)來的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 第一條:“喂,我是蕭憶,問了導(dǎo)演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你差點兒把我踢出節(jié)目組,混的挺不錯啊。” 第二條在十幾分鐘之后:“你怎么不回我???關(guān)于昨天的事,我就不放在心里了行吧。咱們還有好多期節(jié)目要錄,起碼面子上要和睦點兒吧。對了有件事兒還沒告訴你,月詩最近身體很不好,她想找個機會和你見個面?!?/br> 婁藍當下就一激靈:“蕭憶主動向我搭訕?他腦袋壞掉了吧?”但馬上又想到蕭憶和婁月詩過往的歷史,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她可不是從前的小透明了,一時并不輕舉妄動。 理得他來,要是個什么陷阱可怎么辦,這蕭憶一向與自己不對路的。 頓時想了千萬種可能,呆在一處景點前發(fā)起呆來,人是美美的,就是目光發(fā)直,頗有幾分美人放空的可愛。 蕭憶此時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親眼瞧見她看過了手機,心臟立即熱騰騰的,江蕪不知所以然,但他看到蕭憶看著婁藍的眼神兒,動了動腳,走過去擋住了婁藍。 婁藍和蕭憶的過節(jié)并不像江蕪所知道的那么簡單。 但這并不妨礙江蕪?fù)瑠渌{一樣厭惡他。 兩條短信靜靜躺在手機里,婁藍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她一向?qū)﹂L得好看的人沒什么抵抗力,但對著這張帥臉,她甚至要勉力壓下把水潑過去弄花他的妝的沖動。 婁藍的拒絕是無聲的,沒有回短信,只是用事實告訴他,她有多么輕視他。 過了這么多年,她也始終記得當初得知自己被他欺騙時,那種無法擺脫的惡心的感覺。 蕭憶是什么人?追求利益最大化,他選擇婁家人結(jié)婚是商業(yè)利益的結(jié)合,強強聯(lián)手的聯(lián)姻??蛇@一切婁藍只覺得貽笑大方。 蕭憶真的喜歡婁月詩么?并不,婁月詩不是一直號稱對閻清霄有好感么,怎么又忽地同蕭憶在一起?婁藍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兩個人在一起并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好不容易做完任務(wù),接下去是七個人演出這個教堂的歷史典故。有臺詞,長長的一頁紙,每個人完整背出自己的臺詞才算全隊過關(guān),可以得到錢吃中飯。背臺詞對演員來說輕車熟路,大家沒說什么,接過每個人的臺詞紙各自背去了。 接下去的正式演出是整個上午最精彩也最熱鬧的一場,在熙熙攘攘的廣場上,七個人在一堆攝影機的圍繞下聲情并茂的演出各自的角色,戲劇化的演出并不是婁藍擅長的地方,她也只能完完整整的念了一遍自己的詞兒就老實退到一邊,并不太過出風(fēng)頭。 其他明星明顯都頗有興致,有些人故意把自己的詞說的很滑稽,有的人非常認真,有的人裝瘋賣傻,反正除了婁藍平平凡凡,大家都有自己出彩好笑的地方。圍觀的外國人不少,雖然不懂大家在說什么,但看表情和語調(diào)也被逗得捂著肚子一直笑,婁藍靠在欄桿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蕭憶順勢靠過來,眼神莫名地有些詭異:“怎么了,不舒服?” 婁藍看了他一眼,“你的臺詞說完了?” “總算過關(guān)了。不像你有天分,一遍過?!?/br> 婁藍手里還拿著臺詞紙,藍天下白鴿成片的飛過,她同這個討厭的人站成一排,正常談天。兩個攝影師站在他們面前拍攝他們和睦相處的場景。 可一切都是假的…… “你怎么想的,關(guān)于月詩的事情,她很想見你一面。”蕭憶見她并未對自己太過抵觸,試探問道。 “蕭憶,你知道魚罐頭么?” “什么?” “罐頭告訴魚,這里很安全,沒有鯊魚,也沒有漁網(wǎng),于是魚兒心安理得的躲進去,卻不知它也逃不開被人吃掉的命運。有時候你追求的東西乍看上去很美好,實際上總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br> 蕭憶皺起眉頭,他一瞬間像是明白婁藍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意義,下一秒又有些想不明白。他愣了愣,緊接著笑了起來,“人生就是這樣的,可你以為是罐頭的地方,說不定其實是真的天堂,只不過別人不敢來罷了?!?/br> 兩個人打著暗語,拍攝他們的攝影師對視一眼不解其意,不過他們也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畫面就是了。兩個敵對的人站在一起靜靜的說話,這個畫面足以作為節(jié)目的一大噱頭在預(yù)告片里播放,勢必會引起一輪轟動的討論。 婁藍本來不想跟蕭憶牽扯太多,但蕭憶屢屢走到她身邊的舉動太過明顯了,晚上的時候忍不住打電話同閻清霄抱怨了今天的事情。 “不要把他放在心上,一切有我。”電話被男人拿在手里,閻清霄的聲音里有種隱約的柔和,婁藍很少同他分享自己的事情,他只覺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很不錯,但又因為那人膽敢一直纏著她,讓他同時生出一股難以擺脫的暴躁。 “下個星期是慕萱的生日,如果你有空的話,就一起聚聚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