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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她面帶微笑的為幾位長輩續(xù)上茶水,連帶著張夢雅的茶也倒上,想著,不知道以后還要給多少個情敵這樣服務(wù)呢? 閻家一日不肯承認她,就要永遠這樣下去吧。 她頭一回深深感受到了故事里那些忍辱負重的女人們的無奈,終于懂得為何那些看起來爛俗的橋段這么久還會受到小姑娘到大媽各個年齡層女性的喜歡。 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生活里經(jīng)歷過這些,才明白藝術(shù)的加工并不夸張,甚至不能描摹她心中情感的萬一。 愛情,是那么純粹、真摯。它是排他的感情,是自私而又灼熱的,能燙傷人,能燙傷自己。它慫恿人們宣誓自己對另一個人的主權(quán),并炫耀這種主權(quán):“這個人這樣優(yōu)秀,他是屬于我的?!?/br> 婁藍默默想著,她怕是沒辦法做到想象中的,默默站在旁邊看著閻清霄幸福就好的那種愛人的方式了。因為得到過,所以充分感受到到底多么美好,以至于再也不會放手。她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到閻清霄臉上,同閻清霄回視的目光對上,恍惚忘了躲避,過一會兒才匆匆轉(zhuǎn)過頭。 想到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閻清霄,無論如何都要陪著他走下去,想到她住進老宅子里前信誓旦旦,發(fā)誓自己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敗,就覺得剛才的動搖有些讓她赧然。 閻清霄偷偷看了她許多眼,不過大影帝的演技好,沒人看出他的想法,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偷瞄。他見婁藍方才一臉茫然,眼里分明又是空濛濛的模樣,大抵表面上裝的再過堅強,內(nèi)心也是惶惑不安。這一次張夢雅來,他若是不喜歡,下次又是誰?總不能次次這樣下去,他是該和廖語晴拋開成見好好談?wù)劻恕H羰钦J認真真把心里的想法同廖語晴說清楚,未必他的母親一點都聽不進,總之死馬當活馬醫(yī),他是再舍不得她受委屈的。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耳邊是來自活潑女子輕松的談笑聲,可睫毛掩映下的目光卻深如碧空,在眾人看不見的時候,眼神不可控的,倏地柔軟下來。 婁藍,婁藍,每每將這個人的名字在口腔里反復吟誦,總是帶著絲絨般的甜蜜。她用她的一切織出一張大網(wǎng),徹底籠住了他,連她的一個眼神,都能讓閻清霄回味無數(shù)次。 大家坐在一處聊了一會兒,閻老爺子就請張老爺子去書房,廖語晴和閻懷信自然要陪著,廖語晴臨走前含著笑,別有用意的囑咐張夢雅:“知道你們這些小輩們不喜歡和我們這些老人家聊天,就不用跟來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多,也能聊到一塊去,夢雅,你叫你清霄哥哥陪著你,若是哪里不順心,也都找他去?!?/br> 張夢雅很明快的答應(yīng)了一聲,臉色略微有些羞紅。長輩們看在眼里,紛紛含笑點頭,唯有閻老爺子一臉高深莫測,深深看一眼處變不驚杵在一邊什么表示都沒有的婁藍,暗暗點點頭。 閻家的媳婦,自然也要做到心思深沉,若是連這種情況都應(yīng)付不了,也沒能耐閻家的門。 婁藍候在一邊,看著長輩們次第去了別廳,輕輕呼出一口氣,她除了心里有些酸澀和無奈之外,并沒有感到太過強烈的嫉妒和傷感,她只是心里沉甸甸的,不太想再面對張夢雅的那張笑臉。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閻清霄是一樣的人,慣于隱忍,習慣用淡淡的笑容掩藏許多的情緒。但她也是十分懂事的,廖語晴過了一會兒出來一趟,見她還在外面坐著,就沖她很明顯的使了個眼色。婁藍再不愿意,這會兒也還是認了屈,隨便找個借口回到房間。剛上了走廊拐角,閻清鴻便一把拉住她,輕聲道:“不開心?” 婁藍便搖搖頭,“也沒有,就是累了?!?/br> 閻清鴻深深看她,好半晌,才慢吞吞道:“你若是如此執(zhí)意,以后還會更累。”他嗓子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抽了太多煙造成的。 婁藍啞然,她很知道閻清鴻的暗示,她也不是不知好人心的人,所以閻清鴻的話不好聽,她卻不生氣:“總有累的時候,幸好開心的時候居多,清鴻,我已經(jīng)和你哥哥在一起了,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你,這一回,我也希望你能站到我們一邊?!?/br> 閻清鴻笑了笑,“藍藍姐,你何苦這么說,你知道我一直站在你這邊的?!?/br> 明明掛著笑,語氣里卻殊無笑意,他還年輕,免不了心浮氣躁,日日見到婁藍卻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親近,每日更增郁悶。 今天這種事,照他的立場,本該是痛快并著解氣的,可不知怎地,他卻比婁藍和閻清霄還要坐立不安,心浮氣躁。 時間再也不會重來,他曾經(jīng)以為的未來,終究是以這種沒法想到的方式被徹底掩埋。原本是清朗純凈的人,嬉笑起來眉梢眼角都帶著三分讓人難以直視的光彩,論俊美風流,怕是閻清霄都略遜一籌。 但這會兒他卻帶上了薄愁,不是少年初識的仇滋味,是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大夢一場,整年昏迷,錯過了無數(shù)朝露清晨喧囂燦夜的哀愁和無奈,是錯過了他本打算照顧一生一世的,他心悅之人的凄哀。 閻清鴻沒說話,目光在婁藍身上流連許久,聽到又有腳步聲上來,才慢慢移開了視線。 第199章 如珠如寶 上樓的是閻清霄,閻清鴻見他就嗤笑一聲:“怎么,把小美人一個人扔在那兒?” “你下去陪她?”閻清霄挑了一挑眉,這神情讓他顯得有點兒邪氣,他見閻清鴻被自己一句話堵住,也不乘勝追擊,帶著婁藍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你怎么了?閻清霄說:“是不是不舒服,等會兒送走他們,我跟媽好好談?wù)劊粫屗賻诉M家里了?!?/br> 婁藍笑笑點點頭,但還是有點憂色:“那她能聽得進去么,說是不帶人,家里不可能永遠不見外客,況且就我都知道,為了見你,那么多姑娘候著排隊呢?!彼幌伦訑×伺d致,把自己摔在床上,攤開手撫摸絲綢的被單,轉(zhuǎn)過頭嘟囔:“都怪你太好了,所以人人都愛你。” 她的話里有意無意帶著點不甘和賭氣,閻清霄大概也覺得過意不去,湊過來躺在她身邊,順手摸她長若綢緞的發(fā):“可我只愛你。” 自從和婁藍重逢,他的情話說的越來越多,從前說不出口,覺得rou麻的話漸漸說的很順利,也許碰到了對的人就會變成這樣,和對的人,說對的話,所以輕松,所以自在。 婁藍笑著歪頭看向他,然后雙臂一攬,人便側(cè)身抱住閻清霄,閻清霄卻突然湊近了,和她很近很近的貼著,看著她說:“真的,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個人。你對我有點信心,我雖然生病,但說愛你,就永遠都不會變?!?/br> 風聲吹過枝條樹葉,帶來窸窸窣窣的細葉碰撞聲響,婁藍忍不住想笑,那些陽光透過樹葉的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