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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還很好看。 然后再聊了一次就約了吃飯,后來又去了她家一趟幫她修理電器,還陪她去了自己許久不曾去過的電影院,那種心滿意足,還有發(fā)自心底的欣賞,大概就是漸漸走向老年的男人能在青春朝氣的姑娘身上找到的另外一種安慰。 若讓其他人評判,一定會說這男人真混賬,但說實話,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婁云旗和林茹茹分不清誰才是真的混賬。順理成章的他們在一起了,順理成章的婁云旗越來越離不開林茹茹,他漸漸很晚回家,甚至有時候夜不歸宿,順理成章的趙瑞香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事情,然后在一個家庭聚會上沒忍住鬧了起來。 這些事情都是崔致勛轉(zhuǎn)述的,說當時趙瑞香被婁云旗甩了一個巴掌,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尋死覓活的,據(jù)說還打了電話給林茹茹威脅她離開婁云旗。 婁藍聽到這些的時候說不出什么感覺,她站在病房里,耳朵有點兒蒙,后來崔致勛說的什么她沒能聽清楚,只有他說的那句話在腦海里回蕩?!熬司艘恢蓖浫醯模瑥膩頉]能為你和你mama做些什么,藍藍你有能力報復他們挺好的,但你的人生比你爸爸的人生更加重要,懂么?” 她有點兒震撼,有點兒感動,也為崔致勛難得的一句關心不知道怎么回應。崔致勛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不靠譜的形象,甚至貪財,貪財還好色,她在他身上體會到的最多的失望,從來沒有期冀過能得到這么一句話。 這種一個形象很固定的人,忽然在你面前露出他的另外一面,讓你感動,這種感覺,讓婁藍特別受觸動。 她偷偷瞥了一眼一直若無其事看著電視的廖語晴,和崔致勛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這會兒婁藍看著廖語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忽然說:“阿姨,剛才來電話的人是我舅舅?!?/br> 廖語晴眉心微蹙,沒說什么。 “我爸爸又找了個人,和我繼母鬧僵了。” 廖語晴看著電視屏幕的眼睛晃了一下,帶點亮光:“嗯?” 婁藍想要細說,但她又來了個電話,這次是工作的。就算是再想和廖語晴多溝通一下,婁藍也知道今晚大概是沒戲了。她匆匆只好停下話題,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天晚上廖語晴心里很不舒服,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被婁藍這個人給徹底擾亂了,動不動就想到她的身世上,而且最近幾天,她明顯覺得婁藍仿佛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婁藍看起來越是叫人滿意,她心里就越不痛快。一個本來可以成為完美兒媳婦的女人,如今竟然是婁家人,還是這樣一個狐媚子,她怎么能不生氣,懊惱。 這種怒氣一直揣著,直到婁藍隔天又來看她。婁藍這次進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旁邊坐鎮(zhèn)的謝青卿,她沖著謝青卿半鞠了一躬,道了一聲好,沒有太過恭順,也沒有輕描淡寫,不卑不亢,這是她多年武裝,漸漸養(yǎng)成的打招呼的方式。 廖語晴這天化了妝,帶著妝的閻太太看起來艷光四射,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她這么精心的武裝,再加上謝青卿在旁邊,婁藍就看出來她們是要對自己的存在表示不滿了。不用猜,只消看看廖語晴那種冷冰冰的目光,誰都能猜出個大概。 “阿姨,我?guī)黻悑屪龅耐盹埩??!眾渌{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有時候真的會有沖動回去找閻清霄,對著他那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問他要不要跟自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這種沖動現(xiàn)在就特別強烈,她也有種沖動,想要直接問廖語晴,問問這個閻清霄的母親,到底要把她怎么樣才能解恨,千刀萬剮可不可以?自殺謝罪她才舒服? 她和閻清霄的種種,他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才在一起,閻清霄受過的苦,她受過的苦,對廖語晴來說,為什么連一點點憐憫的分量也夠不上? 胸口憋悶,婁藍低著頭拿出保溫壺走上前,卻被廖語晴一句話攔住。 她無怨無悔的赴湯蹈火,廖語晴卻并不吃這一套,她當然不可能這么容易的就吃這一套,冷冷地看了婁藍一會兒:“你前天不是有話跟我說,你們婁家又怎么鬧僵了,是想說這些討好我,讓我覺得你和婁家真的沒關系了?” “我和婁家確實沒關系了。我希望阿姨你能明白這一點,可能我方式用的不對,讓您反感了?!?/br> “你方式的確不對,你把我當成像廖慕萱那樣好擺弄的小孩兒么,況且你覺得你們沒關系了根本沒有用,你血管里留著的是婁家的血,婁云旗是你爸爸,你爸爸害的我們家,這些和你都脫不開關系。” 坐在沙發(fā)上的謝青卿也抬頭瞪她,她站起來走到廖語晴旁邊,被殘陽照著,指甲上新作的花紋泛著亮金色的光。謝青卿也不喜歡婁藍,她知道江蕪居然對這個小妮子有好感的時候就心生不滿了,后面知道她和自己的大侄子搞在了一起,更加增加了對她的不滿。 但總的來說,比起婁藍單身,她還是更希望婁藍和閻清霄在一起,這樣江蕪不會為了她神魂顛倒,所以為了自家兒子,她只能裝模作樣的支持一下表姐,偷偷私下里卻是個中間派。 她也是聽了江蕪的話:“這件事mama你就別摻和了,本來咱們就都是局外人,藍藍和清霄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是他們的事情,他們好還是不好也是他們的事。萬一他們在一起了,閻清霄能忘了你做過的那些事?萬一他們不好,閻清霄也忘不了。我知道你對藍藍有意見,可萬一她將來和閻清霄結(jié)了婚,你再不喜歡她,她也是閻家的媳婦,不要弄得太難看。” 謝青卿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自家兒子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替婁藍和閻清霄說話的,但他肯說這些,就代表他對婁藍放下了,這叫她放下一多半的心事,想著江蕪能做到這樣,就算讓婁藍和閻清霄在一起也值了。 而且說到難看,不用她謝青卿跟著摻和,廖語晴就已經(jīng)把事情搞得很難看了。 “婁家的確對不起閻家,所以現(xiàn)在清霄在收購婁家,我一點都不攔著,我也知道您和叔叔對婁家是有報復的計劃的,我對此也不會攔著。只是阿姨,我和我mama真的和婁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或許我還流著婁家人的血,您對我有怨憎,但我mama是無辜的,我希望將來事情惡化的時候,您能夠讓我mama在療養(yǎng)院不受到影響?!眾渌{說。 在她來之前,她沒有準備好面對這樣的廖語晴,她如今說的話也是在發(fā)現(xiàn)廖語晴真的難以原諒她才說出來的心里話。在她心底,婁家怎么樣都沒有關系,但她必須事先同閻家人說清楚,婁家可以動,崔織夢,誰都不能動。這些話她一直都只在心里想過,但是真正站到廖語晴面前說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想的都太片面了,她甚至有點兒語無倫次,話一說出口,她卻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勇氣在支撐著:“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