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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存在的了。 心頭涌過一陣澀意,腦子一熱,她就對著他溫?zé)岬拇缴?,咬了下去?/br> 親吻戛然而止。 連悶哼聲都沒有,不是幻覺還能是什么。 可溫涼這次不想讓他這么快就消失,于是有些慌張的,她將他摟的更緊,腦袋埋在他肩頭,柔柔軟軟的蹭,委委屈屈的質(zhì)問。 “我今天都畢業(yè)了,你也不來看我?!闭f好的,要參與我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事情呢。 是不是非得有朝一日,我嫁與他人了,你才肯來找我。 這么想著,苦澀之意不免就多了幾分,眼看意識欲漸支離破碎,借著靈臺最后一絲清明。 溫涼蓄足了力,狠狠的在他肩頭的位置,咬了一口。 仿佛有腥甜的味道入鼻,心滿意足的,她安心撇棄最后一絲意識。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要不是看在沈亦白還差三個月成年的份上,就沖他敲門的這個力度,溫涼都會兜頭給他一盆涼水。 迷迷糊糊揉了揉腦袋,在確認(rèn)身上套著酒店的浴袍后,溫涼蹙著眉頭從被窩里爬出來。 晃晃悠悠摸索到玄關(guān)的位置,在一陣毫無章法的敲門聲中,猝不及防的,她把門打開。 沈亦白一個沒敲穩(wěn),跌撞了進來。 瞥一眼面前起床氣正在蘇醒的人,他很識抬舉的咧開燦爛又迷人的微笑,大白牙齒一晃,張口就來,“good m ~” 當(dāng)然,m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溫涼懷里抱著的枕頭砸了個滿撲。 砸哪不好,偏要砸臉,真是要命。 從枕頭里鉆出個腦袋,沈亦白有些委屈的撇嘴,“好歹我也是個要靠臉吃飯的人,你不能這么對我啊?!?/br> 拍不了照片,做不了封面可怎么辦。 很明顯,沈亦白絮絮叨叨說了些什么,溫涼其實不是很關(guān)心,迷蒙著眼睛往床邊走的那不長不短的五米里,她像是回憶起來什么似的。 一個激靈,猛的轉(zhuǎn)身。 沈亦白嚇的差點把枕頭吃了。 “怎,怎么了?”他問。 溫涼雙手揪緊身前的浴袍,有些懵的問,“我昨晚喝酒了?” 沈亦白比她還懵,“你喝沒喝酒我哪......”知道,話沒說完,他就率先反應(yīng)過來。 下意識眉頭微蹙,裝作生氣的樣子扯著她胳膊,把人給拉到沙發(fā)上坐好,隨即質(zhì)問,“長本事了啊,怎么還學(xué)會喝酒了?” 溫涼擺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br> “還說什么呀。”沈亦白伸出食指來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接著換上一副欣慰的表情,“昨兒你都從哥倫比亞碩士研究生畢業(yè)了,二十三歲的人了,學(xué)會喝酒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你看看我,我才十八我就會......” 溫涼兜頭又給他一枕頭,“我能跟你一樣嗎,你又不學(xué)好。” “你學(xué)好?!鄙蛞喟装涯X袋上的枕頭扯下來,哼哼唧唧跟她挑眉,“你學(xué)好你昨晚還喝酒啊?!?/br> 她又不是存心的。 反正喝也喝了,難不成還讓她吐出來。 她好像還真就吐了來著。 后知后覺有些不好意思,溫涼掩飾的咳了咳,問他,“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不是啊?!鄙蛞喟讚u頭,“我凌晨回來路過你房間時,看到伊姐從你這里出來,是她送你回來的吧?!?/br> 哦,那八成衣服也是蔣伊人換的吧。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真相大白的點了點頭,氣氛沉默不到半秒,瞥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溫涼再次惡從膽邊生,抬起腳朝著他一頓亂踢,“才六點啊啊啊,這么早你干嘛吵醒我,不是說你凌晨才回來睡覺的嗎!” 沈亦白也是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抓住她沒什么攻擊性的小腿,無辜的解釋,“今天是期限最后一天,再不給華青一個答復(fù),我就真的不能做歌手了啊?!?/br> 停下正在撲騰的腿,溫涼頓了一頓。 她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有些煩悶的揉了揉額頭,抬眼打量面前長相帥氣,年輕又有朝氣的大男孩兒。 溫涼更煩悶了。 他才十八歲啊,她還是不太放心。 “別擔(dān)心了。”沈亦白打斷她的胡思亂想,義正嚴(yán)辭跟她講,“想想你十八歲的時候,大學(xué)都快畢業(yè)了不是,連顧三爺你都......” 拿下了,沈亦白想說。 但溫涼撈著枕頭一通亂打,把他給推搡出了房間。 一只腳卡在房門處,沈亦白試圖做最后的掙扎,“所以你是答應(yīng)我要陪我回國了是吧,也答應(yīng)我要給我做經(jīng)紀(jì)人了是吧,是吧是吧是吧?!?/br> 是你個大頭鬼! 她溫涼一屆高材生,竟然要給他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孩兒做經(jīng)紀(jì)人,丟人嗎不是。 可她又拒絕不了。 煩死了都快,溫涼擰眉,“除非你回國接著把大學(xué)讀完,要不然,你休想......” “讀讀讀,別說大學(xué)了,你就是讓我讀到博士,我都得跪著讀完不是。” 最后的尾音,被溫涼毫不客氣的關(guān)在了門外。 真是她的祖宗。 祖到氣死人的宗。 * 回國的日子,定在了沈亦白十八歲生日那天。 也就是三個月后。 沈亦白早上的飛機,溫涼晚上的。 不是故意錯開的時間,卻也帶了些有心為之。 時隔四年又一百二十三天,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心情沒什么太大的起伏。 只是除了天氣,有些涼薄以外。 肆意冰涼的機場有雪落下時,她放下心來,卻又調(diào)動不起一個笑容。 尋著蔣伊人發(fā)給她的那條短信,思考不到半秒,她就攔下計程車,直奔酒店去了。 他沒來接她,她也懶得等。 反正,都是沒有交集的人了。 最好自此,再不相見。 可事實上,一切以最好為前提的fg,都不是那么容易立的。 所以,等到房門打開的那一刻—— 有人傾身把她困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