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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向下一拍,只聽「咔嚓」一聲,那打手抱著 膀子在地上翻滾哭嚎。 魏彬雙手環(huán)抱,避過周遭打手襲擊,幾步就已到了曹鼎面前,鼻尖都幾乎 貼在了他的臉上,嚇得曹鼎當(dāng)即一拳揮出,魏彬上身不動,整個人忽地向后飄 出,落在圈外,仿佛從沒動過。 曹鼎正琢磨這倏忽來去的老兔子在折騰些什么,忽然覺得小腿迎面骨一陣 劇痛,嗷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原來適才他的兩條小腿已被魏彬踢折,魏彬動作 太快,人已退回,他才感到疼痛。 轉(zhuǎn)眼間氣勢洶洶的眾人抱腕扶腿,哀嚎一片,也是二人心中顧忌,總算沒 弄出人命。 有著腿腳還利索的把曹鼎扶起,曹爺?shù)拐媸遣缓?,雖折了雙腿,仍是嘴 硬:「今兒這事爺們記下了,有種的別走,等爺回來?!?/br> 魏彬眉頭一皺,向前跨出一步,唬得曹鼎大力拍著扶著他的打手肩膀,「 快走,快走?!挂粠腿诉B滾帶爬的逃出了宜春院。 一秤金快步上前,哭喪著臉道:「二位爺,你們可闖了大禍了?!?/br> 馬永成不以為意,「幾個惡狗刁奴,若不是怕擾了公子興致,就是殺了又 如何?!?/br> 一秤金滿腹苦水,又說了幾句,魏、馬二人當(dāng)即色變。 此時房內(nèi)觥籌交錯,玉堂春與雪里梅如穿花蝴蝶在眾人間斟酒布菜,釵影 留香,即便酒不醉人人已自醉。 魏、馬二人進(jìn)屋,朱厚照隨口問道:「已經(jīng)料理了?」 「公子,事情有些麻煩。」馬永成看了一圈在座眾人,低聲說了幾句。 「壽寧侯府的人!」朱厚照聲音陡然拔高。 席上氣氛忽地一冷,幾人相顧愕然,壽寧侯,當(dāng)今皇上的親舅舅,還是國 舅的時候就橫行霸道,如今張皇后已經(jīng)成了太后,更是肆無忌憚。 「小弟家中有事,就先告退了?!箘ⅩQ年拱手告辭,這里面他叔叔官階最 小,翰林院的官平時可以動動嘴皮子,真要被人收拾起來也最容易,對面焦黃 中他老子就是前車之鑒。 韓守愚面上惶恐,起身道:「諸位,家父在先帝時就因彈劾壽寧、建昌二 侯不法之事,惡了當(dāng)今太后,在下實(shí)不敢再為家中招禍,恕罪恕罪。」 楊慎皺眉道:「焦兄,這里你年齒最長,還請拿個章程,畢竟朱少兄也是 為我等才引來麻煩?!?/br> 「這個……」焦黃中也是犯難,自家老子現(xiàn)在就想和宮里打好關(guān)系,偏偏 又惹了宮里關(guān)系最硬的權(quán)貴,他能怎么辦。 「焦兄,你和順卿、用修也快回避一下吧,這里我們來應(yīng)付?!苟鄄惶?/br> 當(dāng)回事,皇上舅舅怎么了,皇上還在自己身邊坐著呢,怕個毛啊,滄海橫流方 顯英雄本色,你們都溜了肩膀,在二位姑娘眼里才能顯出二爺路子野呢。 「也好。」就等你說這句呢,焦黃中立即帶著二人起身,楊慎還提醒一句 ,「丁兄,你也早尋退路吧?!?/br> 「為何?」丁壽笑得很自信。 「按大明律,官員不得狎妓。」 擦,把這事給忘了,不是丁壽健忘,實(shí)在是大明有些律條傳到而今跟放屁 沒什么兩樣,可再不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也是犯法,那邊魏彬二人還在勸說朱厚照, 朱厚照可不認(rèn)為有什么要躲的,莫說壽寧侯府的下人,就是壽寧侯本人來了, 他有什么可怕。當(dāng)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表弟,若是讓家里人知道你來這聲色之所,怕是不好,還是避一避吧。 」丁壽幫著勸道。 「表少爺說的對,老夫人知道了必然生氣,小的二人怕也沒了活路,公子 爺就當(dāng)是心疼我們哥倆,忍了這口氣?!柜R永成哭喪著臉哀求道。 「家里人?老夫人?快走,快走。」朱厚照錯愕間反應(yīng)過來他們說的是誰 ,渾身一激靈,急忙站了起來,連聲催促。 丁壽對玉堂春二人道:「二位姑娘,今日給貴處添了麻煩,甚是抱愧,改 日登門賠罪?!?/br> 二女回禮,玉堂春淺笑道:「公子寬心,這爭風(fēng)吃醋的戲碼在這風(fēng)月場里 演得不少,我二人見慣了?!?/br> 話中自嘲之意甚濃,丁壽此時也沒空開解,抱了抱拳,帶著幾人出了房門 ,突然聽得整個宜春院一陣雞飛狗跳,大隊(duì)人馬涌了進(jìn)來。 「有不法之徒在此行兇,順天府緝拿兇犯,無關(guān)人員暫避?!?/br> 「五城兵馬司緝捕惡徒,阻擋之人視為同黨?!?/br> 妓女嬌呼,嫖客大叫,龜公哀嚎交織一片,不時還有瓷器破碎和家具倒地 的聲音,一個個衣衫凌亂的男女從房間中被攆出。 前面出不去了,丁壽對魏彬二人道:「二位公公,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皇 上身份泄露。」 魏彬點(diǎn)頭,焦急地搓著手道:「丁大人說的是,可如今怎么辦?」 「我保護(hù)皇上從后面先撤,您二位殿后?!苟壅f這話臉都不紅。 六神無主的朱厚照一聽連連說好,「就這么辦,你二人去擋一擋。」拉著 丁壽就往后院跑。 留下一臉驚愕的二人,「老馬,這小子他娘比我們還不要臉?」魏彬苦澀 說道。 宜春院不見有多深,可這布置著實(shí)費(fèi)了番心思,回廊曲折,四處點(diǎn)綴著粉 紅紗燈,氣氛是有了,找出路可是費(fèi)了勁,丁壽二人又不認(rèn)路,沒頭蒼蠅般在 后院撞來撞去,直到迎面碰上了花容失色的一秤金。 「蘇mama,你這后門在哪兒?」丁壽一把抓住一秤金問道。 一秤金迷茫地一指方向,朱厚照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丁壽要隨后跟上, 卻被一秤金一把拉住。 「公子爺,您幾位今日闖下這天大禍?zhǔn)?,不能一走了之啊,可憐奴家吧。 」一秤金呼天搶地。 「噓——」丁壽見朱厚照跑得不見蹤影,心中焦急,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 ,「今日損失我賠了,若不夠改日到我府上取?!?/br> 一秤金看那是張五百兩的銀票,喜笑顏開,打發(fā)那幾個兵痞可用不著這些 銀子,至于曹鼎那倒霉鬼,京城里誰還沒個靠山,背后主子點(diǎn)頭,他也只能認(rèn) 了,香帕一揮,「奴家謝過公子打賞了。」 這手一揮動,一秤金潔白豐潤的胸脯直露在丁壽眼前,想伸手去接銀票, 丁壽卻將銀票往回一收,一秤金一愣,見丁壽直勾勾看著自己猩紅抹胸,不由 得意一笑,一挺胸脯,道:「公子看些什么?」 丁壽嘻嘻一樂,拉起她的抹胸將銀票往里一塞,順勢還狠捏了一把,只覺 肌膚細(xì)膩,柔軟光滑。 「哎呀,公子爺手勁倒大?!挂怀咏鸷敉?,嬌嗔道。 「爺別的地方勁兒更大,想不想試試?」丁壽用身子輕撞了下美婦人豐潤 肩膀嬉笑道。 一秤金美目白了他一眼,「奴家倒是想,可您那同伴怕是著急呢?!?/br> 對了,把那小祖宗忘了,丁壽一個轉(zhuǎn)身竄了出去,只剩下一秤金香帕掩唇 嬌笑。 「人呢?」出了宜春院后門只有一條小巷,丁壽順路一口氣跑到大街上, 也沒見小皇帝蹤影,自問那熊孩子跑得絕沒自己快,可是人去哪兒了,二爺眼 淚都快掉下來了。 驀回身想回去再找,看小巷深處忽然燈火通明,一幫子衙役兵丁已然追了 出來,迎面必然撞上,丁壽左右看顧,見十幾個錦衣衛(wèi)挺胸腆肚的從一處酒樓 里晃了出來。 二爺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大聲問道:「你們誰是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