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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除非火箭班的學生發(fā)揮特別失誤,很少有能期中考試成績排名掉很多。 聽了陳詩雨的話,余嘉心里的擔憂確實小了點。 不過她仍然憂慮,畢竟是靠走后門進來的隊伍,沒有過硬的實力,肯定沒底氣。 她想,要實在不行,就只能再麻煩一次小姨。 陳詩雨柔聲問,“余嘉,那你是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 這個問題也是這幾天余嘉一直在糾結(jié)思考的。 余嘉只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向陳詩雨,“那你呢?!?/br> 陳詩雨,“我……理科?!?/br> 余嘉點頭,“嗯,那我也選理科?!?/br> 陳詩雨笑了起來,“真好,到時候咱倆還是一個班?!?/br> …… 秋老虎一過,泉城氣溫漸降。 一中期中考在一場小雨中拉開序幕,考試每個班學生被打亂。 余嘉考場抽在藝術(shù)樓,她物理考砸,好幾道大題都沒做。 出考場時,本來就沉重的心情,在雨中顯得更加壓抑。 余嘉沒打傘,偶爾幾滴黃豆般的雨滴砸在臉上,她隨意伸手抹掉。 紀蘇寒考場就在余嘉隔壁,他從考場出來時,余嘉隔著四五個學生,走在他前面。 一個人,瘦瘦的身軀,很快被淹沒在人群里。 從背影看,毫不惹眼。 而紀蘇寒的眼睛卻像在她身上生了根,移不開。 肩膀上輕傳來一個力道,許浩走到他身邊,“蘇寒你肯定考的不錯吧?!?/br> 紀蘇寒此刻的心事已全然不在考試上,他從來不擔心考試成績。 許浩:“沒想到這次的物理還挺難的,我差點沒做完題?!?/br> 物理…… 紀蘇寒想起來了,余嘉物理很爛,每次班上考試都沒及格。 馬上要選文理科,她一定會選擇文科吧。 紀蘇寒皺眉,心情有點煩躁。 許浩在一旁嘰里呱啦個不停,卻見紀蘇寒沒有絲毫反應,他表達不滿,“老哥,我跟你說話呢?!?/br> 紀蘇寒轉(zhuǎn)頭看著他,問,“你選文科還是理科。” 許浩,“當然是理科,你呢?!?/br> 紀蘇寒看了眼烏云密布的天空,瞬間有點茫然。 他沒有一科偏,從成績上來說,選文科和理科都行。 但他……喜歡理科,喜歡數(shù)字,喜歡實驗,喜歡一步步解題時產(chǎn)生的滿足感。 紀蘇寒只手插兜,腳步加大,“我再想想?!?/br> 許逸松追上去,奇怪不已,“你不是選理科嗎?這也要想?難不成你還有選文科的打算?老周要是知道非得氣死不可?!?/br> 紀蘇寒數(shù)學和物理在班上一直是最好的,馬上市里的數(shù)學競賽,紀蘇寒是班上頭號種子選手。 許逸松早早交了卷,站在從藝術(shù)樓經(jīng)過的第一個路口,雙手插著兜跟人閑聊。 盡管身上穿著再再普通不過的校服,但高大的身材和出眾的長相在人群里十分扎眼。 過往女生經(jīng)過時,視線或多說少都會往他站的地方掃去。 許逸松也沒個站姿,視線時不時從人群里瞟過。 當看到余嘉時,他收了踩在泥土里的一只腳,朝她走過去。 許逸松見余嘉聳拉著個腦袋,一看就心情不佳沒考好,伸手拍著她的肩膀,“走,哥請你吃飯。” 以往許逸松要是在余嘉面前自稱“哥”,余嘉都會一腳朝他踹去。 而此刻余嘉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以往那烏黑透亮的大眼睛里,微微泛著紅。 許逸松:“靠,你可別在我面前哭,搞得好像老子欺負你一樣。” 余嘉心情郁悶的不行,看到許逸松,忍不住吐槽,“早知道就不去火箭班了,不然壓力也不會那么大。這次期中考試,我肯定是班上最后一名,丟死人了。” 許逸松:“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你有什么好難過的,別瞎幾把跟我矯情?!?/br> 余嘉本來是想讓許逸松安慰她幾句,結(jié)果許逸松卻罵她矯情,余嘉更氣。 她掐著他挽起袖子的胳膊,“你有沒有點同情心,人家考砸了抱怨一下怎么了,不行嗎?!?/br> 許逸松:“行行行,哎喲我個姑奶奶,您老沒事的時候剪剪指甲?!?/br> 紀蘇寒看到許逸松和余嘉時,正好聽到她那句“早知道就不去火箭班”這句話,插在兜里的那只手握了握緊。 余嘉:“就是不剪。” 許逸松:“算你狠。誒,蘇寒,走,一起吃飯?!?/br> 余嘉抓著許逸松胳膊的手秒松。 許浩對許逸松沒什么好印象,他之前見紀蘇寒和許逸松在一起吃飯還紀蘇寒離他遠點,不過說了幾次無果后,許浩也就不再提。 許浩不想和許逸松多接觸,他小聲對紀蘇寒說道,“你要是跟他們一起吃飯,那我先走?!?/br> 紀蘇寒目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余嘉一眼,看她眼眶微紅,眼神稍凝。 許逸松伸出胳膊搭在紀蘇寒肩上,感慨,“兄弟,你終于可以脫離苦海?!?/br> 紀蘇寒其實懂許逸松的意思,但他開始佯裝不懂的開口,“什么苦海?!?/br> 許逸松用眼神示意讓他看向余嘉,“她考砸了,估計會被你們火箭班給刷下去。” 余嘉聽到許逸松跟紀蘇寒的對話,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在紀蘇寒面前又覺得丟人,她不再理會許逸松,一個人默默低頭往前走。 中途她碰到陳詩雨,陳詩雨主動走過來,見她情緒不佳大概猜到什么,也沒問她考的怎么樣。 下午最后一門課考完,高一晚上不上晚自習,學校對住讀生管制沒有那么嚴,可以隨意出入。 陳詩雨:“你不是說學校外面有家麻辣燙很好吃嗎,正好今天我能出去,我請你吃?!?/br> 余嘉:“沒什么胃口?!?/br> 陳詩雨一時無話,也不知怎么安慰。 雖然她成績比余嘉好,但在火箭班也不算也拔尖的類型,她也會擔心考的不好丟人,很能理解余嘉的心情。 許逸松和紀蘇寒一直走在余嘉身后不遠的地方,快走到校門口時,許逸松加大腳步追上余嘉,“看你可憐兮兮的份上,今天我大方一次,你想吃什么我都請了?!?/br> 余嘉想起他剛才氣自己的話,決定好好敲他一筆解氣。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待會可別賴賬?!?/br> 許逸松:“賴什么賬,你把你朋友也帶上?!?/br> 余嘉拉住陳詩雨,擠眉弄眼,“他剛才欺負我,所以咱倆待會好好宰他一頓。” 許逸松雖從沒來過火箭班找過余嘉,但陳詩雨在學校偶爾看到余嘉和許逸松走一起說話,也時不時從余嘉口中聽到許逸松的名字,得知兩人是親戚。 陳詩雨其實不好意思去白吃人家的東西,但她見余嘉此刻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就不好掃興,她點頭。 余嘉:“我要去市中心開的那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