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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塊白帕子,正伸手給那莽莽撞撞的小丫鬟遞過來。 那小丫鬟臉都紅了,囁嚅著聲音,接著伸手猛地把帕子攥到自己手心里,扭頭就跑了。 “這丫頭?!鼻嗄陣K嘖了幾聲,這才抬頭看見我們,怔了一下,臉上又帶上了調(diào)侃的笑意,“原來是阿玨姑娘啊,我說怎么最近都不見恒之兄人影呢...”說著歪著臉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我忙不迭的?cè)身躲到少爺身后,只把一張臉探了出來,輕輕地倚在少爺素白的衣袍上。 “別鬧了。”少爺蹙眉開口回道。 那何家二公子反而大笑起來,“阿玨姑娘不會介意的是吧?要不這樣,擇日不如撞日,恒之兄與阿玨姑娘一同前去,豈不美哉?” 第11章 少爺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認(rèn)真,黑色的眸子里薄霧彌漫,看不真切。我知道他是想問我的意思,但我,明面上不過是個丫鬟,能陪同自己的主子出去又怎么肯能推脫呢。再者,即便我不是個丫鬟,我又怎么忍心,怎么放心他一個人出去呢... 我輕輕掩住唇,朝我家少爺丟了一眼,“何公子莫怪,婢子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夫人那邊...” 夫人再怎么不許少爺出去亂晃,但看在何二公子的薄面上,放行是肯定的。何二公子是個紈绔子弟,可耐不住自己是這河?xùn)|知府的嫡子,再怎么浪蕩不羈也沒人管他,可謂是河?xùn)|一霸。那令人厭棄的周家老爺也曾是工部給事中,雖然品級很低,但權(quán)力不小,不然也不至于結(jié)交那么多人,得罪那么多人。 至于我的少爺和何公子如何結(jié)識莫逆,只能說某些方面興趣相投罷了。 “好說,好說?!蹦呛味映艺Q垡恍?,態(tài)度風(fēng)流,“玨姑娘之命,我怎能不從。”說著,便要我領(lǐng)著他去見周夫人,畢竟周老爺去世之后,周家上上下下便是夫人一應(yīng)處理。 夫人自然首肯,只是叫我督促著少爺點,讓他莫要花天酒地,青樓楚館更是不能去的地方,我應(yīng)了。畢竟有我在,我是說什么也不肯送我那少爺進這種骯臟的女人堆的。胭脂臭,酒rou腐,無數(shù)才子年少生生被這些東西吸取了年華。即使我再想讓周府罪有應(yīng)得,但對于少爺.... 我抬頭望天,一群雀兒吵吵鬧鬧從頭頂拂過,街上熙熙攘攘,人流攢動,也不知是誰蹭過我的肩膀,轉(zhuǎn)過頭來一笑,咧開一嘴黃牙。我踏著少爺走過的路,感覺微風(fēng)帶著他的氣息纏繞在我身上,仿佛一針一線,密密匝匝,將我拖拽而去。 “阿玨!”他喊著,攬過我。 他的袖袍圍繞在我腰間,一時車鳴馬嘶。 “不長眼嗎?!”駕車的車夫眼睛長在頭頂上,滿臉驕橫,一記馬鞭便要揮來。去聽見車廂里面?zhèn)鱽硪粋€年輕男子的聲音,聲音很是平淡,“阿福,莫要無理。我們走吧?!?/br> 那個叫阿福的車夫瞪了我們一眼,馬鞭順手‘啪’的一聲擊在馬臀上。馬兒吃痛,一聲長嘶,那主仆二人就這樣駕車徑直走了。 “切,哪里來的人啊..”何二公子不滿的嘟囔,朝著那馬車留下的滾滾煙塵狠狠的盯上一眼,轉(zhuǎn)頭吩咐手下去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他頭上動土。 “阿玨姑娘,你沒事吧?!焙味涌粗遥挚纯磳⑽覔г趹阎械闹茜?,嘿嘿一笑,拍拍胸口,“別怕,我來幫你報仇!” 少爺抿唇搖搖頭,他見我臉色變了,以為我被嚇著,不由得出聲安慰我。 “阿玨...” 對于他的擔(dān)心,我很滿足。但...我扭過頭去,剛剛那輛馬車已經(jīng)消失在路的盡頭,兩旁行人慌忙避讓,畢竟看那氣勢,不是一霸,也鐵定不好惹。車廂上簾子顫動,馬車頂上那悅耳的鈴音隨著風(fēng)飄得老長。車輪碾過一寸寸陌生的土地,也一寸寸消失在遠(yuǎn)方。 這馬車?yán)锏娜?... “何公子,不用擔(dān)心,還是‘正事’要緊..”我朝他一笑,那何邢先是一愣,后來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我說,恒之兄,要不你考慮考慮?把這小丫鬟送給我?二十畝良田怎么樣?...不行?。恳辉偌右粋€宅子??”何二公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漸漸的只能聽見我的公子溫和卻漸漸冰冷的聲音,仿佛寒風(fēng)掠過,大地回音。 “不行?!?/br> 我笑著跑上前去,拽住他溫軟的衣袖。 ### “喏,便是這兒...”何二撇撇嘴,讓手下上前去敲門。這大門時間長了,連漆都剝落了幾塊,看起來很是蕭索。 不料,里面的人卻應(yīng)的很快,一個小老頭兒弓著身子,一臉討好的笑容走了出來,“少爺,您來啦...”說著便恭恭敬敬的請我們?nèi)诉M去。 這是一個園子,面積還不小,東面樹木森森,高低起伏,幾座精致的小亭子分布其間,小丘之下似乎還有湖水,看上去很是閑情逸致。 “人都帶來了嗎?”何二說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眼睛卻金光閃閃。 “都帶來了,也訓(xùn)練好了..”那老頭頭也不抬,看上去很是恭敬。 “你做的不錯,恩,我知道,園子嘛,你也奉獻不少,我會在父親面前提點你幾句的!”何邢滿面春風(fēng),掏出了一把畫著山川河水的折扇,花擦花擦揮的不亦樂乎。 那老頭也誠惶誠恐的點點頭,看上去萬分榮幸,亦步亦趨的跟兩位少爺講著這園中構(gòu)造,而我卻心中微微疑惑,這老頭看上去有點奇怪,既然心愿滿足的話,會是這樣平靜? 這疑惑很快拋到腦后,目光的盡頭,一進小宅院里面?zhèn)鱽睑L鶯燕燕嬌媚的笑聲。這園中的景色再美也比不過人美,果然何二公子出來必然沒有什么好事,只會沉醉于女兒鄉(xiāng)。 我走到了宅院之前,圓形的拱門邊垂掛著一條條青蔥的藤枝,一個身著玫紅色衣裳的女子正倚著墻往里嘰嘰喳喳說著什么,不一會兒便掩口笑了起來,俯仰起合之間皆是風(fēng)情。 再往里看便如同春色滿園,各色女子縈繞其間,觥籌交錯,花枝亂顫。而我的少爺坐在右手側(cè),微闔著眼,對于女子們遞過來的酒杯雖然不拒,卻也不像何二一般上下其手,放浪形骸。 然而,我還是魔怔了。滿身的血液燃燒起來,轉(zhuǎn)化成某種異樣的憤恨,我感覺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去,拂開那些紅唇與雪白的胸脯,將自己的雙臂牢牢守在他身側(cè)。 “嘿,阿玨吃醋了?” 我聽見何二調(diào)侃的聲音,卻不想回答。我感覺少爺?shù)纳眢w一顫,溫和的氣息噴吐在我臉頰上。 “沒事了?!?/br> 我睜開雙眼,視線與他的相觸。一樣的迷離的雙眼,一樣的如瓷一般細(xì)膩的膚色,一樣的風(fēng)流繾綣,仿佛要乘風(fēng)歸去。我的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面上還是平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