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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報才選擇了這種方式吧?!?/br>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這兩次文科考第一的,是王念唯一的朋友,也是個特別奇怪的人,可能是感覺被唯一的朋友背叛了吧。” “嘖,那真可憐,要我我也得瘋?!?/br> 文科班。 王艷繼續(xù)寫著卷子,頭也不抬。這兩天周圍的所有聲音都像是針在不停的往她身上扎,她甚至能感覺到即使自己坐在角落,窗外都有特地來圍觀的同學(xué)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是她第三年復(fù)讀高三了,她比身邊的同學(xué)大了五歲,名字俗氣到不行,長相平平甚至可以說丑,跟大家格格不入。唯一的朋友就是王念,她們一樣跟大家不合群,只對學(xué)習(xí)有興趣,兩個被孤立出來的人順理成章的成了朋友。 但王念的跳樓又關(guān)自己什么事呢?自己只是看著第一名的成績微笑,說了一句這是自己努力應(yīng)得的,你還不夠努力而已啊。 憑什么全世界都要針對自己? 想到這里她握著筆的手更緊了一點(diǎn),自己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王艷就是第一,她會得到所有想要得到的。 …… 王念的家長帶著絹花,在放學(xué)期間捧著女兒遺照闖進(jìn)教學(xué)樓里哭鬧,躺在地上大喊“是你們逼死我女兒,是你們不會教育學(xué)生,都是你們不好?!?/br> 學(xué)生著急回家都只是匆匆一瞥,很少有人駐足多圍觀一會,余盈樽亦然。 出校門的時候接了傳單,路燈下才看見不是普通的傳單。是一張寫著王念生平的控訴書,控訴教育體制不公,控訴學(xué)校監(jiān)管失格,只字不提自己家庭教育的缺陷,余盈樽翻到背面,是王念寥寥幾句的遺書。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們是迫不得已才能笑出來的吧。 我們是迫不得已才能活下去的吧。 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再也努力不下去了。” 每個斷句都是以句號結(jié)尾的,余盈樽輕輕嘆了口氣,折了了傳單裝進(jìn)口袋。 人有兩種方式可以徹底解決面臨的問題,一種是結(jié)束生命,一了百了;另一種是背負(fù)著不為人知的痛苦,努力生活下去。根本沒有哪一種更高尚,余盈樽無論是出于職業(yè)角度還是個人角度都非常理解王念,像是理解當(dāng)年握著刀片不敢劃的更深的自己。 王艷特地等了很久才下樓,王念的母親已經(jīng)被保安跟老師請出學(xué)校大廳,她只見過王念母親一面,并不確定對方記不記得她,但還是不想有接觸。 剛出校門她就被王念的母親拉住,她用力甩開了拉她的手,王念母親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就被幾個中年婦女圍住了。王念母親抱著王念的遺像坐在地上沖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啊,你為什么不救救她,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讓她一個人啊?!?/br> 王艷沒有回頭,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朋友?呵,不過是因?yàn)樾枰粋€人陪我一起讓我顯得不那么落魄而已。”她說完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又轉(zhuǎn)頭看著王念的母親一字一頓的補(bǔ)充道“她自己找死,我憑什么要攔著她,我成全她而已。” 啪… 圍住王艷的中年婦女終于聽不下去,抬手給了王艷一巴掌。 “她還是死了好,有你們這種瘋親戚,不如死了?!边@一巴掌下手很重,王艷的臉上迅速紅腫起來,她用盡全力推開圍著她的人跑出去,沒人追出來。 寒風(fēng)里回蕩著王念母親凄厲的詛咒“你這種賤人,遲早遭報應(yīng),活著也會生不如死?!?/br> 王艷回家的比平時晚了不少,父親看見她臉上的掌印一臉嫌棄“你他媽的又sao到那家去了,讓人家正室抓住打了吧?跟你媽一樣不要臉,這個月的生活費(fèi)你還沒給我,年前如果我看不見生活費(fèi),你就給我滾出住。” 正在玩賽車的弟弟撞到了桌角,父親心疼的趕緊抱起來安撫,弟弟在父親懷里拿手指著自己“jiejie不要臉,大花臉?!?/br> 王艷拿著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腫的很高,她扯出一個微笑。 報應(yīng)?她王艷長這么大還會害怕報應(yīng)嗎。 …… 第二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 顏言回學(xué)校拿最近的各種卷子,她從小就喜歡寫東西,講故事的能力還不錯。最近兩個月飛全國各地不斷地參加考試,成績也還算過得去,已經(jīng)有幾所大學(xué)向她出了預(yù)錄。 余盈樽被顏言抱得喘不過氣,伸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給她解釋為什么學(xué)校的氣氛在放假前變得更為壓抑。 提起了昨天發(fā)生的跳樓事件死者是王念的時候,顏言本來帶著笑的神色瞬間暗淡了許多,雖然顏言跟王念沒有任何私交,也并不熟悉但好歹初中同窗過三年。 余盈樽看著顏言難過的表情把她抱回來,顏言埋在余盈樽胸前用頭蹭了蹭“樽樽你胸更大了一點(diǎn)?!?/br> “我是個弱智,我才會安慰你?!?/br>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她mama是個瘋子,這樣也許是種解脫呢?!?/br> “對了,恭喜你呀,拿了自主招生名額。為了慶祝,中午放學(xué)你請我吃飯。”顏言繼續(xù)無恥的抱在余盈樽胸口撒嬌。 學(xué)校在禮堂做了一上午安全教育演講跟動員大會,發(fā)放獎學(xué)金,同時也表彰了很多拿了自主招生名額跟競賽加分名額的同學(xué),余盈樽恰在其中。 王艷也上了臺領(lǐng)獎學(xué)金,還是兩次,一次第一名,一次貧困生。臉上的紅腫在今天更明顯了一點(diǎn),王艷在臺上全程低著頭,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半邊臉。 回到班級座位的時候聽見有同學(xué)好像在特意說給自己聽一樣。 “看臺上拿了理工自主招生名額那個女孩子,就是長的漂亮那個,叫余盈樽,聽說這次拿的是一本線就錄取?!?/br> “唉我靠,你說人比人怎么就這么不公平,我有她這張臉考倒數(shù)我也樂意?!?/br> “有她的成績我長現(xiàn)在這樣也滿足啊?!?/br> 另一個同學(xué)的聲音插進(jìn)來“你倆睡覺吧,夢里啥玩意都有?!?/br> 余盈樽是唯二拿了D大理工自主招生的女孩子,上臺領(lǐng)獎學(xué)金的時候臺下的掌聲都更熱烈了一點(diǎn)。 王艷抬起頭往臺上看,那是江月校內(nèi)網(wǎng)照片上的女孩,自己對著屏幕放大以后看了幾百次的臉。女孩的笑顏的確好看,但是對王艷來說有點(diǎn)扎眼了,這笑顏像是火種點(diǎn)燃了王艷心里的荒原,烈火燎原,她感覺被打腫的臉又開始疼了。 第24章 表白。 第二十四章表白。 江月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用目光打量面前的余盈樽, 小姑娘今天畫了妝,光腿穿過膝靴,白色抹胸小禮服。余盈樽發(fā)育的不錯, 裙子是較為保守的類型, 但還是把胸腰比例勾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