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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您去哪?” 他扯掉手上的繃帶,雙眸陰沉,道:“去查這個號碼,還有我下午要去唐市?!?/br> 季御剛醒,點滴都沒打完就匆匆離開了病房,他這個狀態(tài),真是連命都不要了。李謙不用想也知,能讓他失態(tài)到這種地步的人只有一個。自打與季御相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暴走的季御,李謙微微一怔,推了推鏡框,快步跟了過去。 “季總,先回去換套衣服吧?” 車后座,季御強壓住心頭的暴怒。 他喉頭哽咽,硬聲道:“李謙,我不甘心,我恨,我必須要找到她?!?/br> “好的,我會幫你的?!?/br> 李謙嘆息一聲。 下午天傍黑,唐市的菩提觀里沖進來一群人,明悟得到消息,趕到時,看見為首的那個人一身黑色西裝,俊美的五官無悲無喜,那雙漆黑的眸子比他上次看見,還要攝人心魄,若非經歷了生死劫難,短短時間內,他不可能絕望到眼底一絲光亮也透不進去。 “師兄,怎么辦,師父也不在,他好眼熟啊,上次是不是就是他闖進來的?” 明悟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已經長大了,現(xiàn)在師父和大師姐都不在觀中,保護菩提觀的擔子落到他的身上,明悟擋在季御身前,道:“這位施主,你,你有何貴干?!?/br> 逞強還沒堅持到一分鐘,明悟的腿就有點軟,說話底氣也不足。 怎么辦怎么辦,論道法他不如師父,和這個人的交情也不如大師姐,慘了慘了,看來今晚守不住菩提觀了。 嗚嗚嗚,師父!?。∧愕降自谀?! “誒?為師剛回來,怎么這么熱鬧?” 扒在門框邊,醉醺醺的江大師在消失了很久很久后,再次出現(xiàn),他揉了揉昏花的雙眼,在看清來人后,嚇得酒都醒了,“你你你,季御你怎么又來了,上次沒把我的菩提觀拆了,你是不死心是吧,看我這就給我小徒弟打電話,讓她把你逮回去狠狠收拾一頓。” 說著,江大師開始掏手機,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 他溜過去,戳了戳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機借我一下?!?/br> 一陣沉默。 那名黑衣保鏢看向季御。 季御冷冷勾唇,示意給他,于是拿到了手機,江大師撥通了程芙的電話,“沒人接???”一連撥通了好幾次,對面顯示無人接聽。 江大師一張臉煞白,酒精算是徹底醒了。 明悟無奈道:“大師,我已經幾個月聯(lián)系不到大師姐了,她失蹤了,這是大師姐失蹤的第一個月里,有人匿名寄來的。”明悟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紙片交給他。 江大師接過一看,臉色登時不太好看。 這張紙片上什么都沒寫,只畫著一個普通的圓圈。 明悟道:“師父,這圈圈什么意思?和大師姐的下落有關系嗎?” 江大師嘆氣道:“你大師姐只怕兇多吉少了,這個圓圈是你祖師爺?shù)拿枴!彼麕煾覆徽J字,道號又復雜難記,于是干脆就用一個圈代表自己,別看這圓圈看上去普普通通,既不美觀也不特殊,但他當年見過無數(shù)次,不只是他,靈均還曾經調皮的偷偷學師父的筆跡,也正是如此,一日師父出遠門,這家伙就騙過了幾名師兄弟,把那個東西帶了出去。 匿名寄紙片的人一定是靈均,程芙落到他手里,估計多半是為了欽天鑒。 他當日把欽天鑒交給程芙,實在是因為他這一趟外出兇險,靈均又多次潛入菩提觀想要盜取法寶,出于下策,他才寄了過去,讓程芙代為保管。 她不會是偷偷打開竹簡了吧? 這逆徒! 江大師痛心疾首。 季御可沒工夫看他們師徒團聚的畫面,逼問道:“靈均到底是誰,他和你又是什么關系,江大師,我給你一晚的時間,好好給我講清楚,不然,我讓你悔恨終生。” “你別急著威脅我,只怕我那個小徒弟現(xiàn)在危在旦夕,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可能去了哪里,我們路上說。”江大師難得一本正經,只是他剛邁出一步,突然仰頭暈了過去。 季御神色一凜。 一名黑衣保鏢上去查看,道:“季總,他醉酒暈過去了?!?/br> “……” 季御咬牙切齒道:“務必讓他醒了?!?/br> “是?!?/br> …… 豫州的洛市,自古就是數(shù)朝的古都,早年建國前,這里盜墓猖獗,等到考古人員趕到時,只看了一個個被盜墓賊搬空的墓xue,痛心疾首,聯(lián)名上報國家。 近幾十年,盜墓賊活動范圍越來越小,國家抓得緊,他們也只敢背地里搞點小動作。 靈均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位于洛市郊區(qū)外,一個荒無人煙的山區(qū)里。 他們偽裝成一群自助游的城里人,在當?shù)卮迕竦慕榻B下,開著兩輛越野進了山。晚上,帳篷搭起,篝火通明,靈均從一個直徑一人寬的洞xue里爬出來,他拿著手電筒,對著不遠處的程芙晃了晃,讓她跟著下去。 程芙自覺地走了過去。 “下面都安排好了?” 跟著進了盜洞,有人從上面丟給她一個手電筒,程芙接住,緊接著,齊峰跟著跳了下來。前面是靈均,后面是齊峰,程芙被夾在中間,這明顯是二人對她還不放心。 越往里面走,空間漸漸變大。 這洞xue,靈均是瞞著她找人挖出來的,程芙自從跳下來,就一直感覺后背陰森森的,畢竟這古墓歷史悠久,前赴后繼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盜墓者喪命于此。 前人連古墓都沒進去,就葬身通道,至少證明古墓里面絕對藏有機關,或者利害的東西,再看這些尸骨,完整無損,不像是生前被利器所傷。 靈均悠然道:“小師侄怎的一點不驚訝?!?/br> 三人進了通道的終點,一間石室,程芙懶得理他,目光被墻壁上的古老壁畫吸引,一個沒注意,差點被地上的一片白骨絆倒。 這白骨是被后來扔進石室里的。 手電筒滴溜溜滾落了幾米遠,靈均轉身道:“小師侄,你覺得這壁畫上的文字熟不熟悉?” 他這一說,程芙倒是記起來了,把手電筒撿起來,細細一看,壁畫上的古文與欽天鑒上的符文很相似。墓室越往里,越寬大,石壁上的一幅畫吸引了靈均的目光,他激動的走過去,用手電筒照了,手指擦掉上面的灰。 那是一副獵鬼圖,畫的是古代的道士收鬼的儀式。 按理說,一般的古墓壁畫都會走馬觀燈的畫著墓主人生前的事跡,這個古墓倒是古怪,竟然畫鬼的。 驀的,程芙頓住腳。 不會吧,難道這座墓室不是葬的人,而是鬼? 她緊張的走了一圈,眼睛仔細的在墓室四角觀察著,手電筒一照,四角畫著鎮(zhèn)靈符,這種符篆復雜而能量巨大,但通常只有一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