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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神情,想要問一問他的情況。他醞釀了許久,終于想起合適的語句,張嘴便要說話。 他在上方站了這么長時間,神情還格外嚴(yán)肅,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下面的一人一貓都抬起臉極認(rèn)真地看著他。 墨殊神情肅穆地抬眼,淺灰色的眼眸端方凝重,他緩緩開口,發(fā)出一聲驚人的—— “哈哈哈哈!” ☆、章四一 真是活該 墨殊笑得太厲害,咚地一聲倒了下去,隔著墻都還能聽見他燦爛的笑聲。 宋昌愿:“……” 姬思正:“?。。 逼廴颂?! 說好的穩(wěn)重呢?說好的從容呢?這貨哪里還有初見時的危險(xiǎn),宋昌愿無奈,抬頭掃了眼氣憤不已的公子正,又著重看了眼他眼睛周圍的黑爪印,也是嘴角抽搐,忍不住想笑,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自己什么時候力氣這么大了? 想到自己昨夜的夢,宋昌愿心中一動,就想回去查看體內(nèi)的情況,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宋昌愿便示意地指了指,走在前面給他引路。 轉(zhuǎn)到館內(nèi),墨殊剛從屋里走出,卻是一副換了身衣服的模樣,約莫是嫌棄方才跌在地上的衣服臟了。安黎與路虎也聽著動靜起身了,站在門口睡眼迷糊地揉眼睛。 宋昌愿心里惦記著自己力氣的異樣,徑自轉(zhuǎn)過身就要走開。 誰知姬思正倏地伸手就要去揪她的尾巴,宋昌愿騰地跳將開來,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你最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做,否則…… 一想到此,宋昌愿的眼神更加冰冷,嚇得姬思正連連后退,一不小心撞著身后的樹,搖晃兩下,連人帶樹一起倒了下去。 宋昌愿:…… 墨殊干咳一聲,示意路虎把人扶起來。 被他這么一打岔,宋昌愿也想起昨日成功把樹壓倒的光榮事跡,好奇心一上來,便趴到樹下扒拉。 這里的樹怎么都弱不禁風(fēng)的?好歹也是一棵樹,比花還要不經(jīng)壓。 墨殊見狀也蹙起眉,悄悄給路虎使了個眼色,路虎立即對著姬思正道,“正殿下您受傷了嗎?” 姬思正擺擺手,“沒……” “屬下剛搬來這里不久一應(yīng)物品還未置辦好寒舍簡陋讓殿下受驚了真是抱歉殿下先跟屬下去屋里歇歇吧?” 這一長串的話語路虎說得又快又急,姬思正愣了好半晌才理解過來,登時就紅了臉,連連搖頭,“不不不……是我們……” 然而路虎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拉著人往小屋里走了。 這一段發(fā)生得極快,就在姬思正轉(zhuǎn)身的剎那,墨殊輕一揮袖,一團(tuán)風(fēng)轟過,原地就炸出了一個大坑。 連聲音都只是輕輕的一聲“噗”,輕得就像花開。 蹲在一旁挖坑然后吃了一嘴一身的泥的宋昌愿:“……” 靠!他絕對是故意的! 宋昌愿抬頭,陰森森地瞪視著嘴角掛著神秘微笑明顯有恃無恐的某公子,也不抓也不撓,也不生氣也不炸毛,只是冷冷地冷冷地瞪著他。 然后,猛一甩毛—— 墨殊:“?。 ?/br> 臉色鐵青地走了。 宋昌愿笑得打滾,論無節(jié)cao無下限,誰能比過她宋昌愿。 將身上的泥都抖掉,宋昌愿就跳進(jìn)坑里,坑中還有好幾個小洞,大小約莫能鉆過一只老鼠,她伸爪子扒拉了一陣,泥土里只能看大一些細(xì)碎的枯萎的根須,而那些粗壯的樹根則根本就看不到。 那些樹根居然是被老鼠啃掉的! 將汀蘭館內(nèi)外都走了一圈,宋昌愿驚訝地看到,內(nèi)館的樹都已經(jīng)枯黃,只有前館的還帶些綠意,但也是黃綠參半,明明昨日她看時還是綠的。 這里的鼠害這樣嚴(yán)重?那要不要把這里的老鼠都?xì)⒘四??宋昌愿很認(rèn)真地想道。 這個問題宋昌愿只想了一瞬,然后便決定,天大地大,都不如她自己的元力大。 尋了個僻靜角落,宋昌愿就專心探查自己的元力。 元力宛若寬闊的河流,正在她體內(nèi)漲起漲落,氣勢澎湃地激起千堆雪,洶涌的波濤不時震得元力河流動蕩不安,仿佛下一刻就能沖堤而出。這種不穩(wěn)定的狀況,就似一條兇戾的黑龍,被困在施了咒的淺灘里,不知何時就會騰飛而起。 騰飛? 宋昌愿一愣,認(rèn)真地看了看自己洶涌澎湃得快要滿溢的金色元力河流,呆了一瞬。 元力不是透明無色的嗎?怎么變金色了?繞行一周天后未察覺不對勁,宋昌愿也就不再管,專心地想元力動蕩的問題。 前世自她當(dāng)上曼陀羅王牌之后,這種元力動蕩的情況她就再沒出現(xiàn)過了,時間太久,久到她都快忘了這種元力修煉最常出現(xiàn)的情形,以至于它出現(xiàn)的時候她都有了半晌的遲滯。 不過也是,饒是再好的東西,當(dāng)它出現(xiàn)的頻率超過兩次之后,任誰也不會出現(xiàn)太過欣喜的情緒,只除了……錢。 少頃,宋昌愿緩過神來,看著自己體內(nèi)的元力河流,面色復(fù)雜地想,她也許好像快要……凝晶了? 當(dāng)修煉者體內(nèi)元力到達(dá)一定程度后,元力便會凝出一個晶體,由修煉者自行決定放到身體的任意部位,起到強(qiáng)化身體部位的作用。 前世她強(qiáng)化的第一個部位是左手,這一世么,她還沒想好。 重生變成一只貓,宋昌愿其實(shí)很慶幸,她沒變成一只老鼠或者更糟糕的魚,幸好她處在食物鏈稍微上一層的一角,牙還算鋒利,爪子也很尖銳,力氣也挺大。牙就算了,她還下不去口。所以凝出來的元晶到底是要放在爪子上還是放在貓手臂上? 宋昌愿只想了一瞬,然后就決定,等過陣子再看看,看看她打架時到底是撓人比較多還是揍人比較多。 所以這陣子,看誰倒霉咯! 宋昌愿收了元力,退出修煉狀態(tài)。心情非常愉快,走的步子也十分歡快,難怪她會夢到水溢出來,難怪她的力氣會變大…… 宋昌愿的腳步驀地一頓,她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她的夢是真的,那夢里聽到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覺走到門口,忽聞有低低的晉國話語隨風(fēng)送來,宋昌愿抬頭一看,榴花紅木色門樓下,廣袖深衣的兩位公子正互相行禮道別,石青色馬車候在門口,偶爾還能見著在秋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柿子樹枯黃的樹葉。 墨殊送走姬思正,回過頭便見那只胖了一點(diǎn)的小貍花貓站在門后,出神地看著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過去,廣袖如霧在她頭頂一拂即過,卻又被風(fēng)隔開,連一根毛都沒碰到,他的聲音低沉縹緲,若深山竹林中風(fēng)聲雨聲,“回去了?!?/br> 秋風(fēng)瑟瑟,干燥的帶著冷意,宋昌愿抬起頭,瞇著眼看他。墨殊象牙白的膚色下,那對青黑色的眼圈分外明顯。 這是一夜沒睡? 越看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