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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都是事實?!?/br> 墨殊就斜睨了他一眼,“坊間傳言也能算事實?” “難道不是?”姬思正有些發(fā)蒙。 墨殊就正了臉色,聲音忽然溫柔,“母后很好。她待我們都極好,”而后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要離開另有緣由,雖然你瞎蒙給蒙對了,但我要離開絕不是因為母后!” 他腳步極快地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了什么,慢下來看著姬思正道,“你在那里等了多久?” 姬思正就咳嗽了一聲。弱弱地道,“用完晚膳后……” 墨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感情這廝就是瞎猜出他的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在來了個守株待兔!然后守了半夜還真給他撞上了他這只兔子! 宋昌愿聽完他倆七手八腳一通爭吵也很是無語,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了,就等著他倆說完安靜下來,然后望向墨殊,你跟著我作甚? 墨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倆互不相礙,”見宋昌愿就要反駁,他立刻就補道,“再說了路又不是你的,我就是要跟著你你又能如何?” 宋昌愿:…… 她再看他一眼,墨殊立刻道,“你現(xiàn)在打不過我?!?/br> 宋昌愿再次無話可說。 行。你有理,愛咋地咋地。 她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前頭,身后兩人亦步亦趨地跟著,沒走多久,路前方又出現(xiàn)了一頭攔路虎。 攔路虎謝青坐在馬上,很是困倦地在打哈欠,手里捧著個湯婆子,看見他們就跳下馬,捧著湯婆子直哆嗦,“你們終于來了!” 三人:…… 好似一個偷偷盤算著要離家出走的小孩,拎著包袱沒走多遠(yuǎn),全天下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出來跟他嘮上幾句一般。 墨殊卻頗為冷靜。寒風(fēng)中他的聲音冷冽清朗,“先生想要做什么?” 謝青就笑彎了眉眼,星眸明亮,宛若河畔楊柳樹下溫潤無害的少年,“公子還記得當(dāng)初那個人情么?” 記憶立刻就回到了摔下山崖掉進(jìn)河水的秋夜,想起那個騎在馬上守在河邊的明亮的少年,墨殊瞇了瞇眼,“先生想要什么?” 謝青笑得像只狐貍一般,“謝某想在齊國討個官職?!?/br> 墨殊頓時就笑出了聲,“公子皙平門下的謀士,以先生之大才,若真想討個官職,你直接與皙平殿下說一聲,料想皙平殿下也不會不給你,何必委屈來我齊國這小國?!?/br> “可是我們殿下身邊沒有如越將軍這般英氣的美人??!” 墨殊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先生可是認(rèn)真的?” “自然是認(rèn)真的!” “那敢問先生想要個什么樣的官職?” ☆、章七九 眼睛顏色 “也不用多大的官兒,我看越將軍手下的那個文書就很不錯?!敝x青低著頭手里撫著那只湯婆子,睫毛撲扇撲扇的,說得漫不經(jīng)心。 這種強裝淡然的神情看在墨殊眼里,只能說明兩個字——有鬼! 于是越看越蹊蹺,墨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勾唇一笑,也答得渾不在意,“好??!” 其余兩只猛地抬起頭,驚愕地看著他,一副他腦子進(jìn)了水的模樣。 謝青聞言大喜,立刻將背上的包袱取下。拿走馬鞍,取出筆墨紙硯鋪在馬背上,笑瞇瞇地望著墨殊,“殿下請——” 這時候入朝為官。皆需由人舉薦,舉薦者還須是有名望、有地位之人,而被舉薦之人,只消有才能。是哪國人都不重要的,也無人在意。 見到謝青這般架勢,墨殊一聲輕笑,“呵,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謝青拿出一個竹筒,從里面倒出一點水,站在邊上磨墨,“殿下可是要離開了的。不準(zhǔn)備得齊全點,萬一殿下以此為借口走開了可如何是好?” 墨殊走上前拿起毛筆一邊寫一邊道,“本殿就是那種不講信用之人?” 謝青站在一旁,笑容明亮如陽,純粹干凈,“現(xiàn)在看來不是?!?/br> 這話算是很無理的了,墨殊也不惱,眸子笑得彎如月牙,干凈得好似鄰家大男孩,沒有一點心機。 他提起筆唰唰幾下就寫好一張舉薦書,而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印章,蓋下大印。 “好了?!蹦獾穆曇羟謇嗜顼L(fēng),溫柔得不像話。 宋昌愿打了個寒顫,一臉古怪地盯著他,這貨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被人逼上門來要人情,盡管謝青一直笑語盈盈。但這個人情可是謝青以空手套白狼的手法給要來的。宋昌愿覺得,以墨殊那種心黑的性格,無端端被人占了一個大便宜,他要能笑出來那定是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腳。 可是有謝青在一旁看著。他能做什么手腳?宋昌愿很是不解。 謝青拿起紙大略地掃了一眼,然后面上露出笑容,“多謝殿下?!?/br> 墨殊只淡淡地點頭,轉(zhuǎn)頭看了姬思正宋昌愿一眼。示意兩人跟上,而后便離開了。 兩人一貓便繼續(xù)往前走,走出很遠(yuǎn),再看不到謝青的時候。姬思正停下來,“我們就這么走著去嗎?” 宋昌愿:…… 墨殊:…… 昂起頭看了看旁邊的人,宋昌愿的眼神很是鄙視,墨殊干咳一聲道,“出門的時候走太急了就給把千寶給忘了……” 千寶,顧名思義,就是那匹淡金色的千里寶馬。 于是又折回去牽馬。 折騰了半夜,總算是再次啟程了。 …… 第二天。路小虎醒來的時候,內(nèi)心是崩潰的,客棧里空空蕩蕩,冷冷清清。除了掌柜的店小二以及幾個衛(wèi)兵,什么人都沒有!不該走的都走光了,只留他一個…… 馬廄里連馬都給全部帶走了…… 越羲霜迅速將客棧里里外外都察看了一番,然后回到路虎面前。冷著臉問道,“你主子呢?” 主子的事他怎么會曉得?路虎也很委屈,除了昨晚用膳時透露出來的那點口風(fēng),主子什么都沒告訴他。 不過到底也是跟了墨殊那么久的人。路虎只稍稍一想便猜出了自家主子的意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頂著越羲霜越來越冷的目光,他硬著頭皮。揪著眉捧著心一臉心痛地道,“回將軍話,我們主子也不容易,他也苦得很……” 越羲霜沒興趣聽他那些官話。不客氣地打斷他,“所以他是偷溜了?” 這個詞用在自家主子身上怎么聽怎么別扭,身為主子的貼身侍衛(wèi),怎能任由他人詆毀自家主子的形象?路虎立即站出來。振振有詞地與越羲霜辯論道,“主子那怎能算是偷溜……” 越將軍的臉色很難看,越將軍的眼神很兇殘,好像他再多說一句就能吃了他一般。路虎一噎,很識相地改了話風(fēng),“對!主子就是偷溜了!” 越羲霜很不耐煩地擺擺手,“這話你留著跟王后娘娘解釋去!” 路小虎就被人扔回了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