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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德坤心中一“咯噔”,眼中有驚疑,進而轉(zhuǎn)變?yōu)閼嵟?/br> 其實,齊令儀也想到了一個人,只是她不想說,三哥這一次,怕是真的傷心了。 “她居然還沒有收斂!”齊德坤拍著桌子憤怒道,這一次,他真的失望了,“李福,你親自去一趟,讓大長公主進宮來見我,就說是珊彤得了風寒,嚷著要母親進宮?!?/br> “是。”李福接了口諭,急忙就出宮去了。 大長公主來得很快,李福將她領(lǐng)到了坤寧宮,大長公主不疑有他,珊彤確實常在坤寧宮與皇后為伴??墒沁M殿后,就發(fā)現(xiàn)皇上和鳳陽坐在殿中,并沒有看到皇后和珊彤。 “參見皇上。” “皇姐免禮?!?/br> “皇上,珊彤如何了?可允我先去看看她?”大長公主面帶急色道。 齊德坤心下一沉,自己的女兒她倒是知道關(guān)心,對自己的弟弟meimei怎么就會這樣狠毒? 他面上平靜,“不急,太醫(yī)正在給珊彤診治。今日叫皇姐進宮,朕還有一件事要與皇姐商量。” 心中再急,大長公主此時也只能按耐住心性,“皇上請吩咐?!?/br> “方才南疆土司在朝堂上表示愿意向朝廷臣服,遞交和書,但他們提了一個條件。”齊德坤說到這里,頓了一頓。 大長公主心中竊喜,面上卻不顯,只做認真聽著的樣子。 齊德坤繼續(xù)道,“他們希望能讓珊彤下嫁南疆世子,以保南疆平安。朕準備應(yīng)允了?!?/br> 在聽到“珊彤”兩個字的時候,大長公主就驚懼道,“怎么可能?怎么會是珊彤?明明是……”她聲音一滯,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齊令儀。 果然是她!齊德坤心中大怒。他讓李??祚R加鞭去將大長公主請進宮,就是讓她沒有時間從別人那聽到關(guān)于朝堂上的事,又是李福親自去的,所以在路上也不可能有人給她講南疆使團的事,可她卻知道南疆使團求娶的是小儀兒而不是珊彤!她事先就知道! “是什么?”齊德坤瞇起了眼,而齊令儀則在心里搖了搖頭,她與大長公主只遠遠見過一面,連話都從未說過,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大長公主。但是齊德坤以前是真心尊敬這位長姐的,但是這位長姐卻在他一再容忍下還要來算計他看著的親情。除此之外,他更是一個帝王,他是絕對不能容忍有人來算計他的江山的。 “珊、珊彤還小,皇上不能把她送到南疆。”大長公主心中直跳,她不明白為什么說好的是齊令儀變成了珊彤,但是南疆那種地方她的珊彤不能去! “你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就不知道心疼你的meimei嗎?!”齊德坤一拍桌子,怒吼道。 大長公主嚇得坐到地上,過了一會,她緩過來,“皇上,珊彤根本沒有得風寒是不是?你在騙我是不是?南疆的人根本沒有求娶珊彤!”是了是了,那人早就跟自己說好了。 齊德坤太失望了,“無論他們求娶的是誰,我都會讓珊彤嫁過去。” “不!不行!皇上,你不能這樣!你是珊彤的舅舅啊,你怎么忍心!”她受了驚嚇,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齊令儀,眼神中都是怨毒,“是你!都是你!你和你母親一樣,都能迷惑人心!你早該死了,在青山寺你就該死了!” “住嘴!” “呵呵,皇上,我沒有想要她的命,我只是讓她嫁到南疆去也不行嗎?你就這樣的不舍得嗎?你們都一樣,你也是,父皇也是,都被她們母女倆迷得團團轉(zhuǎn)。若沒有她的母親,你的母妃淑妃娘娘怎么會失寵?我的母親又怎么會被打入冷宮,在那樣的地方受盡□□?你都忘了,我可不會忘!”大長公主似是將壓在心中多年的怨憤一口氣吐了出來,當年她的母親因為毒害先皇后被皇上打入冷宮,她卻被接到先皇后膝下?lián)狃B(yǎng),她曾偷偷跑到冷宮去看過自己的母親,卻沒想到她受不了冷宮奴才的欺負,已經(jīng)瘋了。曾經(jīng)那樣美麗的母親,居然滿身污漬的趴在地上,還對著自己求饒說不要打她。 因為母親被打入冷宮,父皇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這一切都是齊令儀的母親害的!她才不要她們假惺惺的關(guān)心!她原以為齊德坤與自己是一樣的,只是沒想到他也被迷了心智,跟父皇一樣。 不過不要緊,她可以把齊令儀送走,只要她到了南疆,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母后對你如何你難道不知道?皇姐,我對你太失望了。” 憑什么,他憑什么對自己失望?她只是不想再看到齊令儀了而已。這張和先皇后太過相似的臉。 “南疆的那個人是誰,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齊德坤質(zhì)問道。 “呵,不過又是一個討厭她的人罷了。我不會說的,你讓她自己想想還得罪了誰吧!”沒想到大長公主還是執(zhí)迷不悟,一副不合作的樣子。 “皇姐,你之前一直聯(lián)系的人也是他吧。南石?”齊令儀輕聲問出口。齊德坤就是發(fā)現(xiàn)了大長公主一直與反臣有聯(lián)系,才會對她疏遠,希望她回頭是岸。 大長公主眼中有驚訝,但很快掩飾過去,并不打算開口。 “我一直在查這個南石是什么人。原以為他只是與羅權(quán)私下有聯(lián)系,沒想到與你也有交往。文遠公真是好手段啊!” “你!” 對齊文遠的懷疑從很早就有了。那時她與關(guān)維楨幾人進入鳳陽城被人襲擊,卻使用了兩種不同的麻藥,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關(guān)維楨恰好外出,他們肯定會中招。而她中的麻藥只會使行動受困而并不會影響神智,這就說明,綁她走的人另有目的,有很大可能是想演一出戲栽贓嫁禍,讓齊令儀以為自己不過是運氣好才沒有昏過去,從而聽到是誰要“害”她,而他們嫁禍的人很有可能是仁義樓的某個重要人物,好讓仁義樓內(nèi)部產(chǎn)生分裂。 鳳陽城中有這么大本事的人,能養(yǎng)出身手這樣好的刺客的,并沒有幾個。 而且,她一直覺得,齊文遠當初對仁義樓束手就擒,來得太過容易了。 “南石”,可不就是被她曾祖父趕往南邊的么,他們自認為是玉,卻自嘲為石頭,可見其心中的怨恨并沒有平息。若是齊文遠,當年他們雖然被貶為庶人,但是皇上也沒有虧待他們 可她也只是懷疑。 因為她讓人去查探齊文遠是否還在鳳陽城里,得到的消息是,齊文遠染病,但他雖然沒有露面,他心愛的夫人和幼子確實是在府中。 不過多虧了這位大jiejie,此時她確定了。 “母親!你為什么!”珊彤從屏風后沖出來,眼睛紅紅的,不理解地看著大長公主。她雖然聽不懂“南石”什么的是什么,但她知道母妃做了錯事,她勾結(jié)外人來對付舅舅。 “珊彤,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她朝齊德坤拜下,“皇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