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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過去,就見到景昀坐在街燈下的石椅上,街燈投下一大片暖黃的光暈,將景昀完全罩在里面。景昀看過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唇邊笑渦淺淺,迎著燈光的臉像是覆了一片輕紗,溫柔得耀眼。 “你怎么在這里……”陳勤走過去。 “我在這里透透氣,然后等你送我回家?。 惫媚锘卮鸬美硭?dāng)然。 “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是不告而別了對不對,又怕我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遇到危險對不對?”景昀說這些話的時候頗為不要臉??墒蔷褪沁@樣傲嬌的她,靈動得讓人挪不開眼。 真是像極了里單純活潑且毫不做作的白纖纖。 陳勤收到劇本之后,也大致的掃了一遍,劇本里的白纖纖是個讓人心疼的姑娘,聰明絕頂還善良單純,為了證明宋培喜歡自己,特別小家子氣的坐在杏花樹下撕杏花,讓人哭笑不得。 “走吧,我送你回家吧?!标惽谛Φ?。 景昀立馬跳起來,兩步蹭到陳勤面前,兩人相距不過一尺,景昀看著他笑得特別開心:“陳勤大大你是擔(dān)心我對不對?” 不用碰觸就能感受到陳勤帶來的溫暖,景昀話說完了,立馬有些含羞了,她實在是太不矜持了,于是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馬尾辮,再轉(zhuǎn)過身,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 陳勤就跟在她身后,隔著半米的距離,一聲不吭。 景昀知道陳勤就跟在自己身后,可是她又不敢回頭。這樣的沉默的氛圍,真的是好尷尬,可是景昀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打破這樣的氛圍,于是只得咬著唇慢慢往前挪。 她剛剛為什么那么得意啊,為什么那么控制不住自己要蹭到他面前啊,如果時光能夠從來,她一定要控制自己……想到這里,景昀突然停下腳步,然后轉(zhuǎn)身。 陳勤完全沒有半點防備,就這樣被景昀撞了一個滿懷。 景昀撞到陳勤懷里之后,身子就像是觸了電,等反應(yīng)過來,立馬往后跳了兩步,誰知這一跳就蹦噠到了井蓋上,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踩滑了,再然后就是‘咯’地一聲響,就見到景昀已經(jīng)坐到地上開始抽氣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等陳勤回過神來,立馬走到景昀身旁蹲下來看她怎么樣了。 她坐在井蓋上面直抽氣,眼里含著兩泡淚,抬頭看著陳勤的時候,真是我見猶憐。陳勤再往她的腳上望過去,只見她的高跟鞋后跟已經(jīng)斷了,左腳腳踝已經(jīng)紅了,眼見著就腫起來了。 “痛不痛???”陳勤看了看她的腳,有些擔(dān)心地問。 景昀把腳往陳勤眼前一伸,讓他看的更清楚些,“痛啊,當(dāng)然痛了,都腫成這個鬼樣子了,肯定痛啊?!?/br> “你啊你……痛還這么大聲嚷嚷?!标惽诤軣o奈。 “我又不是那些堅強得令人心疼的姑娘,痛就是痛,忍不了就是忍不了,我就是這樣毫不矯揉造作的女子!” 這跟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不同啊,陳勤一愣,又笑了:“那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背你回家了,你也不會三番兩次的同我客套了?” 景昀點頭:“嗯啊,我就是想要你背我回家,我為什么要矯情地同你客套呢?” 陳勤無奈地笑笑,背過身子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后偏頭看她,溫和地笑道:“上來吧,毫不矯揉造作的女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撒嬌女人最好命,陳勤反正是拿這樣的女人最沒辦法了。 第29章 嚇死寶寶了 怪怪屋離景昀落腳的酒店有點距離,景昀趴在陳勤背上,一邊指路一邊跟他聊天。 “男神啊,我是不是很重?。俊本瓣绬査?。 陳勤點了點頭:“是有點重?!?/br> 景昀皺眉:“看來我得減肥了?!?/br> “跟你開玩笑的,背你我一點也不費力?!标惽谛Φ馈?/br> “真的耶,你背著我走了這么遠,都沒有喘氣……” 景昀偏頭去看陳勤,只見陳勤背著她好像真的是很輕松,臉不紅,氣不喘,她在他背上,就好像跟沒有重量似的。 “男神體力真好?!本瓣栏袊@道。 陳勤腳步一頓,這句話實在是太有歧義了。 景昀看著陳勤原本白白凈凈的臉一下子就變紅了,這才仔細體會了自己剛才說的話,然后嘿嘿笑了:“別多想,真的,真的是體力好……” 走過三條街道加一條小巷之后,陳勤背著景昀站到了景昀住的酒店門口。 “吶,這里就是我訂的酒店了。”景昀指著酒店說。 陳勤看了一眼她的腳踝,臉色擔(dān)憂:“真的不用去醫(yī)院?” 景昀搖頭:“這么晚去醫(yī)院,肯定撞到了那些娛記鏡頭前了,明天的頭條就是‘景昀夜會小鮮rou,不料狼狽摔壞腿’了。再說這個傷我是有處理經(jīng)驗的,我可以處理好的?!?/br> 陳勤抿唇點點頭:“那我送你上去?!?/br> “好啊好??!”景昀連連點頭。 陳勤便背著景昀往里頭走,可是剛踏進酒店大廳,陳勤的腳步就停下來了。景昀有些不解,抬頭就看見一個彩虹色頭發(fā)的男人站在旋轉(zhuǎn)樓梯之下,他左手搖著一杯葡萄酒,眼神玩味地看著兩人。 傅衍看見陳勤和景昀走進來,跟一旁的服務(wù)員小妹打了一個招呼就走過來了。 他的走姿很風(fēng)sao,一搖一扭,指間的葡萄酒順著高腳杯內(nèi)壁卷起魅惑的浪。 “gay里gay氣的?!本瓣琅ゎ^輕聲吐槽。 景昀的話陳勤聽得一清二楚,傅衍那走姿沒逗笑他,倒是景昀的吐槽讓他彎了彎唇角。 傅衍走到兩人面前,抿了一口酒,然后用戴著金戒指的那根食指撩了一把額前七彩的碎發(fā),陰陽怪氣地開口:“陳先生真是一個紳士,這么晚了還送我們家景昀回來?!?/br> 上午在傅家受的氣景昀還沒處發(fā)泄呢,現(xiàn)在又來找茬,景昀懶得理他,索性扭頭不說話。 景昀不說話,陳勤也不說話,往右挪了兩步,繼續(xù)往前走。 傅衍輕嗤一聲,長腿一邁,又擋在了陳勤面前。 “傅先生還有什么想說的?”陳勤看向他。 傅衍搖搖頭:“我沒什么想說的。” 陳勤點頭,再往右邊挪了兩步,繼續(xù)往前走。 傅衍長腿再次一邁,又攔在了陳勤面前。 “傅衍你今天出門沒吃藥??!”景昀怒了。 傅衍瞪了她一眼,然后說:“這路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能走,我也能走?!比缓罂聪蜿惽?,陰陽怪氣道:“陳先生,你說,對不對?” 傅衍聽后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后再往邊上挪了兩步,一手攤開:“那么傅先生先請?!?/br> 傅衍不為所動,搖著手里的高腳杯:“我現(xiàn)在不走?!?/br> “傅先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