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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景昀搖頭。 “不如……不如跟我回家?” 景昀一下子就炸了。 他要她跟他回家! 男人邀請女人跟他回家,要么是想帶她見家長,要么是想睡她。這是敷衍曾經(jīng)說過的話。 眼前人是謙謙君子,絕不會想要睡她……好吧,就算是想要睡她,可是依照他的脾性,也絕不會說出來。 那么……就是想帶她見家長咯!見家長就意味著他想娶她……不可能啦,她哪里能有那么好的福氣。 可是景昀在陳勤這兒總是作天作地求虐,于是干干脆脆地問他:“你是想娶我嗎?” 陳勤哪里能夠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腦子里頭七彎八繞已經(jīng)做了幾個假設(shè)了,所以她這一句話一出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偏頭笑了笑。 他笑啊笑,笑啊笑,笑得景昀心里發(fā)涼。 這樣不回答,其實就是不好意思否認吧…… 然,能扣住景昀心跳的男人怎么會是一般的男人。 陳勤笑完了,然后回過頭來,目光虔誠,鄭重道:“我可以娶你嗎?” 景昀像是被陡然松開了的彈簧,一下子就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因為不可置信,身子又往后退了幾步,往后退的時候,她一面搖頭,一面擺手,“陳勤你太嚇人了,容我去拍場戲緩緩。” 話畢,提著衣擺風一般地跑了。 陳勤無奈搖頭,“不嫁何撩啊。” 假如說你有一個想了千百回的夢想,有一天實現(xiàn)了它,必然是很開心滿足的。可是有一天,有一個你想都不敢想的好事陡然降臨到你面前,只怕除了欣喜,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的驚慌失措吧。 追上陳勤是想了千百回的夢想,完成這一項,她就已經(jīng)開心滿足可,而讓陳勤開口說娶她,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突然擺在她面前,她只覺得自己可能……打開這個世界的方式不對。 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總是低到了塵埃里。 可是陳勤喜歡的景昀啊,陳勤只是希望她能夠肆意地做她自己,那樣明媚,那樣生動。 陳勤默默收拾食盒,一一裝進保溫盒,然后給景昀發(fā)了一條短信。 【阿昀,滇城的花海,鶴州的山水,白城的海霞宮都適合去看看,我都可以陪你去?!?/br> 彼時,景昀正捏著手機準備給陳勤發(fā)一條短信,短信還沒有編輯完,陳勤的短信就進來了。 景昀看罷,將“你如果想我嫁給你那就正兒八經(jīng)地給我求婚”刪除,然后重新編輯了一段話。 【想帶我回家這話不算數(shù)了嗎?】 很快,又一條短信進來。 【你說算,就算?!?/br> 盡管陳勤看不到,可是景昀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后又編輯了一條短信。 【連正兒八經(jīng)的求婚都沒有,不算!】 短信剛剛發(fā)出去,再抬頭的時候,就看見陳勤懷里捧著一大束向日葵從拐角處走出來。 戀愛不到一個星期,他不會就真的準備求婚了吧! 景昀蹲在墻角看著陳勤走過來,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 陳勤捧著向日葵走過來的時候,光芒萬丈,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景昀的心上,讓她的心跳隨他而動。 陳勤走過來,到她跟前,然后蹲下來,四目相對,陳勤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兜里翻出一個小盒子來。 小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枚玉戒。 材質(zhì)如同玻璃般凈透,是極好極好的玉。 “景昀你聽好了,求婚的話我只說一遍,以后不會再說,也不會對旁人說,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后就自己一個人瞎過?!?/br> 這一番話說得景昀很感動,她點點頭,示意陳勤接著說:“那你說吧,我聽著?!?/br> 陳勤:“我已經(jīng)說完了?!?/br> “什……什么?”景昀有點迷,“你說完了?你確定?” 明明還沒開始??! 陳勤認真地點頭:“嗯,我確定我說完了?!?/br> “可是你都沒有說景昀我愛你,景昀你嫁給我好不好這種話,這算哪門子的求婚啊……”景昀皺眉道。 陳勤拿出盒子里的玉戒,在景昀面前晃了晃,然后收回盒子里去,隨即一邊關(guān)盒子一邊淡淡地說:“那我以后一個人瞎過吧?!?/br> 這一下,景昀急了,立馬從陳勤手里奪過小盒子,然后打開盒子,拿出戒指給自己戴上,戴好之后,她手在陳勤面前亮了亮,然后道:“我答應了我答應了,你以后不要一個人過。” 抬眼,陳勤臉上是好事得逞的笑容。 景昀突然覺得,她好像是被套路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會答應你啊,所以隨便求了一個婚?” 陳勤笑容斂起,皺眉搖頭,“我是很鄭重的,你如果不答應,我確實是要一個人過下半輩子的?!?/br> 陡然之間如此深情,景昀完全吃不消,于是看著他,有些疑惑道:“可是為什么啊,我們才在一起一個星期,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了呢?貨還要比三家呢,有人比我更好啊……” “阿昀,我知道是你,因為你就是你,你是最好的你,無須比較?!?/br> 這話景昀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但是有一點她是聽懂呢的,那就是陳勤說她是最好的。 感覺看這個世界都像是加了一層粉紅色的濾鏡呢。 低頭看到陳勤懷里的向日葵,景昀指了指,然后說:“這花,你是早有準備呀?” “我不愿意欺騙你,索性將實話告訴你,這向日葵是我剛剛找道具師借的?!?/br> “那這戒指呢?”亮了亮手上的玉戒。 “也是我借的?!?/br> “什……什么!”景昀怒了,拔下手上的玉戒,“你……你騙我!” 陳勤笑著按住她的手,“找我媽借的,這是我們老陳家的家傳寶貝?!?/br> “哈?” “嗯?!?/br> 一個星期之后,景昀在里的拍攝任務(wù)結(jié)束,然后跟陳勤回了家。 那是比傅衍他們家還要奢華的別墅,女主人在陽臺上澆水,看見陳勤和景昀立馬下來。 剛在大廳里站定下,一個穿睡衣的年輕男人從旋轉(zhuǎn)樓梯上下來。 “這是我阿姨,這是陳勉,我阿姨的兒子,我爸的二兒子。”陳勤冷漠地介紹。 景昀正想跟兩人打招呼,結(jié)果陳勤牽著她的手轉(zhuǎn)過身去,然后攜著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從洋樓里頭出來,到走到別墅外面這一段不短不長的路,陳勤一直沒有說話。 等站在了別墅外面,陳勤偏頭皺了一下眉,然后回過頭來看著景昀:“我沒有一個幸福的家,但是我會盡力給你一個幸福的家?!?/br> 景昀能夠看見他眼中的傷痛,直直扎進他懷里:“我不要你給,我們一起。” 從今以后,無論太陽朝升夕落,四季輪更迭,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