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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將它燒死,你隨意?!?/br> 說罷便不再管她,拉了椅子坐下。 那嬰兒似乎知道他們在討論它,急忙又朝她身邊靠了靠,眼睛眨呀眨的,嘴巴嘟嘟的,還吐出一串綠色的泡泡。 “mama~~好玩~~”不要燒我。 她手心翻起,微顫,鬼火冒頭,可那嬰兒眨了眨眼,眨落了一滴淚水,仰著天真的臉看著她,看到她手心的鬼火都起來了,那嬰兒動也不動,就這么看著她,可憐巴巴地。 那雙眼睛竟然讓她想起三里路那樁車禍的那個嬰兒。 “mama~~”它又蹭了過來,頭蹭著她的掌心,那鬼火沾了些許到它的發(fā)絲,它啾了一聲,躲了開來,眼淚汪汪地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手心。 秦瀧在一旁看得都不忍了,上前把那嬰兒揪在手里道,“不如……把它留下好了,就當(dāng)多個伴吧。” 那嬰兒立即見風(fēng)使舵,朝秦瀧眨眼,“爸爸~~”你真好。 秦瀧嘴角一抽,將它扔回浴缸里,它站得直直地,躲得她遠(yuǎn)遠(yuǎn)的,但眼睛依然汪汪地看著她。 眼睛里的討好意味濃郁。 她咬了咬牙,又看了眼一直沒吭聲的渾濁,手心一合,那嬰兒一見鬼火滅了,歡喜地?fù)渖蟻?,蹭著她的胸部,“mama~~” “得,你當(dāng)媽了,蕭半離。”秦瀧攤手,嘖道。 “爸爸~~”那嬰兒一轉(zhuǎn)頭又喊道。 她笑道,“得,你當(dāng)爸了,秦瀧?!?/br> 秦瀧嘴角一抽,復(fù)又坐下,指著渾濁問那嬰兒,“來,那你喊他什么?” “爺爺~~”那嬰兒歡喜地喊道,還噴了滿地的綠色淬液,渾濁眼角一抽,揮揮手道,“我出去走走!” 秦瀧噗地一笑,“渾濁死的時候頂多也才三十多歲,如今被喊爺爺了,哈哈?!?/br> “渾濁死時竟然這么年輕?”她以為渾濁至少活到上百歲才死呢。 “可不是嘛,若是壽終正寢,渾濁早成了地府的官了,那輪得到如今的閻王啊。”秦瀧甩了下袍子,一派風(fēng)流。 “原來如此?!彼c點頭。 那嬰兒算是留下來了,秦瀧給那嬰兒取了個名字叫旺財,她臉上頓時下滑兩條黑線。 秦瀧嘖了一聲道,“你不懂?。⊥斶@名可好了,又好叫,還曾在周星馳電影里出現(xiàn)過?!?/br> “周星馳電影里的那只旺財……是條狗?!?/br> 最終,她經(jīng)過思考,決定給那只嬰兒取名為:小寶,它那肥嘟嘟的臉頰,可不就是一副寶狀嘛。 渾濁雖懶得吭聲,但表情默許,比秦瀧取旺財時神情好得多。 小寶只能在閣樓里玩耍,晚上可以貼在她后背出閣樓,但它身上陰氣重,且喜歡她身上的生氣,貼著她后背常常趁她不注意將頭發(fā)攪入她的心臟,弄得她生氣減半,引來無數(shù)的孤魂野鬼。 秦瀧嘖嘖道,“真是自找罪受,戴上半生不就好了嘛?!?/br> 夜晚,廣明別墅區(qū)。 這塊地極其繁華,她收著掌心的鬼火,臉上戴著火紅的半生,上空飄著無數(shù)的孤魂野鬼,但這些孤魂野鬼出奇地少了些陰氣,多了些珠寶器,在半空中飄蕩著,她戴上半生后,小寶便不敢貼在她后背了,進(jìn)而貼在秦瀧的后背,秦瀧如背著裹著尿布帶小孩似的,神色不耐。 小寶討好地一路喊道,“爸爸真帥,爸爸好帥,爸爸的面具好好看?!?/br> 秦瀧本是一臉將它甩下的神情,被小寶這么一喊,哼道,“胡說,那你怎么不貼著你mama?” 小寶小心地看了眼蕭半離,嘟嘴道,“火……火……” 她笑了下,獠牙滲血,半開嘴,嚇得小寶往秦瀧后又是一躲,秦瀧嗯哼了一聲,“是怕你手里的鬼火?!?/br> 她自然知道。 渾濁冷哼,“快點,別磨蹭?!?/br> 碩大的別墅里寂靜無聲,上至三樓,才感到死氣,那源源不斷的死氣壓得她胸口發(fā)悶,半開的房門里一股腐味,房間里一張圓形的床,床上拱著一個人形,床頭擺放著藥瓶子。 黑壓壓的屋子里有幾幅畫,畫像里的人物或扭曲或斷頭斷腳,像是一個心理不健康的人畫的。 渾濁說道,“這些畫可值上千萬呢,你把鬼火運至十分,能突破十一分最好,先打他天靈蓋,再打他的死xue,最后將他的四肢固定住,再往回拉,這次的殘魄跟之前的不一樣,你稍有不慎,便會被反噬。” 她收回看著畫的目光,手心微翻,鬼火燎燎升起,越來越發(fā)燙,七分,八分,九分,十分,十分已到,她便再翻手心,掌心向外,對著床上人形的天靈蓋,翻手一拉,又再翻手,打向死xue,剛動到死xue震得她后退了一步。 渾濁冷聲道,“上前!加速鬼火的焚燒?!?/br> 她咬緊牙,忍住手心跟后背還有神智的不適,再往前一步,手心翻動,扣住死xue,一扣便停,隨后再翻手心,對上四肢,剛上右手,一抹震力彈了出來,沖向她將她牢牢盯住,她瞬間動彈不得,那股沖力從她的指甲往前沖,她急速加快鬼火的焚燒,但仍然快不過那股沖力。 “噗!”她猛地噴了一口血。 此時鬼火來到他最后一肢,想著就快結(jié)束了,手心剛翻,一個人影扭曲地飄上半空。 渾濁在身后大喊,“快!快點將撕碎他的最后一肢,快??!” 嘴里的血不停地涌出來,半生染得一片透紅,她就連眼眸里都是血滴,一滴一滴地往外,滴到她手心,鬼火聞至血氣,燒得個半天紅,她再翻手,對上那遲遲釘不住的最后一肢。 “快點,你還磨蹭什么?。 睖啙釟鈽O的嗓音在身后說道。 “該死的,你們想要干什么?!”一道極其恐怖的聲音從那扭曲的人影上傳來,震入她的耳膜,將她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她咬牙上前,再次翻手,便聽得渾濁喊道,“打人影的天靈蓋,將它弄死!” “弄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還弄死我做什么?我已醒了,不管你們是地府的陰差還是什么陰陽師,我不接受這樣隨意被弄碎魂魄!”那人影唰地沖到她面前。 那人影將她甩上半空,后又重重得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震得快碎了,那人影再次翻手,將她抓起來,摔向旁邊的畫板上,她順著畫板的木碎往下滑,木碎摔到她臉上,割破了半生,她竟然開不了口。 一張嘴,發(fā)現(xiàn)喉嚨里沒有舌頭。 她驚慌地抬眼去看渾濁,只見渾濁壓著一臉憤怒的秦瀧,死死地站在角落里。 小寶嚶嚶嚶地哭著。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