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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竟然是向?qū)m門城墻方向跑去,大家都有些詫異,心道怎么這歹人竟然如此大膽! 這邊李明悅和阿煙已經(jīng)跑去花叢中,扶起那被欺凌的姑娘,果然是孫雅蔚,卻見她衣衫半褪狼狽不堪,捂著小腿低泣不止。 阿煙一看之下,便知道那小腿上必然是被什么給咬了,當(dāng)下忙將她的手拿開,卻見那里傷口已經(jīng)是發(fā)黑了,不由臉色微變,皺眉道:“這是有毒了。” 孫雅蔚一聽,頓時越發(fā)哭泣,痛聲道:“阿煙救我。” 而就在此時,那邊何霏霏并幾個姑娘終于將那歹人捉住,大家棍棒齊發(fā),一通亂打,只打得那人哭爹喊娘,最后求饒道:“各位姑娘,想來是有所誤會,請不必打了!” 眾人聽著那聲音分外眼熟,定睛看過去,卻見那人拿起遮擋臉面的衣袖后,竟然是當(dāng)今太子殿下。 這一驚之下,真是非同小可,一時不由想著,怪不得他要去宮門那邊跑,原來是要回去宮里! 在場諸位姑娘,大多是父親在朝為官的,以后都是要臣服在太子之下的,也有的其實(shí)是心存僥幸,想著將來要進(jìn)宮為妃的。也就是說,算來算去,無論哪一個,不是說自家爹或者未婚夫婿要給太子當(dāng)下屬,就是自己恨不得嫁給太子當(dāng)妃子。 如今,她們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倒是早早地把太子爺給打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看被打得狼狽不堪的太子,再看看一旁衣衫不整哭泣不止的孫雅蔚。 這下子,大家漸漸明白過來,這到底是這么回事了。 鬧了半天,她們竟然是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此時外面也聽到了動靜,山長知道書院的后山出了歹徒,可真是驚得不小,要知道這書院創(chuàng)立百年,還不曾出過這樣的事兒呢,當(dāng)下忙叫了書院中的侍衛(wèi),急匆匆地趕過來。 待趕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頓時恨不得將自己藏到地底下。 不過他到底是山長,還是苦著臉上前,恭敬地給太子磕了頭。 太子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在這冷風(fēng)中站了半響后,終于艱難地看向大家,最終目光落到了阿煙臉上。 阿煙,這可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呢,是皇后娘娘重病的時候給皇上的囑托。 可是太子卻和其他女人在這里偷情。 太子尷尬地一步上前,啞聲道:“阿煙,阿煙,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從大家發(fā)現(xiàn)這是太子的那一刻開始,阿煙便知道,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咬著唇,努力抑制住渾身的顫抖,眸中泛著委屈的淚水,帶著些許的哭腔道:“你,你怎可如此,皇后娘娘正是病重啊,你,你……” 說到這里,她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忽然捂著臉,轉(zhuǎn)身就這么跑了。 太子一見,急了,忙不顧自己背脊上的棍傷,更是不管那剛被毒蛇咬中的孫雅蔚,就這么沖過去追趕阿煙。 而在場的山長,愣了片刻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指揮著眾人扶起孫雅蔚,趕緊叫大夫?yàn)閷O雅蔚治這蛇毒去了。 孫雅蔚原本就哭泣不止,如今見太子根本不顧自己,就這么追阿煙去了,忍不住尖聲哭道: “你果然是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 何霏霏低著頭,無奈至極,她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么一場好戲,這可如何收場??! 而一旁眾人也都是尷尬萬分,唯獨(dú)李明悅,面上雖然不言,可是心里卻得意至極。 顧煙啊顧煙,你今日可得謝我,若不是我,說不得你就真嫁給這太子了。 這么一個窩囊廢太子,可是沒多久就被廢掉了呢。 太子一路狂跑,終于追上了捂臉哭泣的阿煙,他急切地拉住阿煙的手,著急地辯解道: “阿煙,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阿煙淚眼望他,眸中厭惡而冰冷 :“不是這樣,又是那樣,趙栔斌,難道事到如今,你竟要告訴我,你和孫雅蔚在后山只是談詩論詞?難道孫雅蔚衣衫半褪,竟是她覺得這天氣太熱要脫下來涼快一番?” 太子萬沒想到,平日里溫柔和順的阿煙發(fā)起火來,竟然是如此難以招架,望著那雙冰冷而含淚的眸子,他無奈,只好點(diǎn)頭承認(rèn)道: “是,我是和孫雅蔚有了首尾,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心里喜歡的是你,不是她,這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這話一出,如果說之前阿煙的傷心欲絕悲憤難當(dāng)都是假裝的話,那么此時她還真有點(diǎn)瞧不起這個男人了。 她無奈地?fù)u頭,滿腹悲傷地道: “你在我面前是這般說,可是在那孫雅蔚面前,必然是另外一番說辭吧!” 猶記得,上一世,當(dāng)她知道太子和孫雅蔚私通的事后,太子氣急敗壞地找到她,也是對自己說了這么一番話。 當(dāng)時的自己傷心欲絕,閉門不出,消息傳到了永和帝的耳中,那個時候永和帝已經(jīng)對自己父親戒心重重,不過依舊下令賜婚她和太子。 當(dāng)時的自己和父親依舊沒有意識到,其實(shí)這門婚事根本不可能成的,那個時候的永和帝已經(jīng)對父親動了殺念。 后來大婚前夕,孫雅蔚卻發(fā)現(xiàn)身孕,于是自己和太子的婚事只能作罷。此時的父親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其實(shí)自己和太子的婚事必然是不能成的,可是卻絕對不能讓皇上親自斬斷這樁姻緣?。?/br> 于是父親為了能保住自己,將自己匆忙出嫁,嫁給了那威遠(yuǎn)侯的二公子沈從暉,在自己嫁出去沒多久后,緊接著便是父親牽扯到一起莫須有的貪腐案,就此當(dāng)啷入獄。 想起過往,阿煙心知肚明,此時正是自己揮劍斬情絲之時。拒絕太子的婚事,不能由父親提出,免得傷了天子顏面,也不能等著天子提出,那就是為時已晚。 能做出這個決斷的,只有身為弱女子的自己了。 當(dāng)下她望著太子,越發(fā)傷心欲絕,水潤的眸子里淚水盈盈欲滴:“你和她早已暗通款曲,如今卻這般哄我!” 太子無奈,一跺腳,終于忍不住拉著阿煙道: “阿煙,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如今我勢單力薄,你父親言辭含糊,竟無心助我。我除卻如此,還能怎么辦呢!” 阿煙聽著這話,心中不免冷笑,想著這男人兩世都做出了同樣私通的事來,可是兩次的理由竟然并不相同。 上一世,父親一心為他打算,籌劃謀算,他卻能說出“你父親權(quán)勢太大,處事間每每讓我倍感壓力,我實(shí)在是一時無奈才做出這樣的事來?!?/br> 如今呢,父親不為他打算了,他竟又是這般說辭。 一時不免想著,這母豬要上樹,男人要偷情,無論旁人如何對他,他總是能找到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