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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了些武藝,鍛煉得力氣也大了,竟不是她能拿得住的。 而一旁的藍(lán)庭,本打算沖過去拿下那李慶輝的,見此情景,便忙止住了腳步。 其他一眾丫鬟,見這李慶輝挨打,一個個心里也是暗呼痛快,于是明面上驚叫著,其實(shí)心里都樂得跟什么似的,等著看好戲呢。 一直等到顧清打了李慶輝十幾下,那邊阿煙才擰眉冷斥道:“阿清,早說過讓你不要這樣撒野,你把舅父大了,這成何體統(tǒng)!” 阿煙這么一發(fā)話,那邊藍(lán)庭才跑過來,仿佛剛過來的樣子,急匆匆地將顧清拽住。 被按壓住的顧清冷哼一聲,不屑地呸道:“什么玩意兒,也敢到我左相府中撒野!” 李慶輝被打得頭臉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此時(shí)嘶聲喊著道:“小兔崽子,我是你舅舅!” 那邊李老夫人哭喊著上前,抱著她兒子心肝啊寶貝啊一頓亂叫,疼得跟什么似的。 李氏也是懵了,一邊拉過兒子來痛斥,一邊就要去勸她娘和弟弟,可是她娘正哭得厲害,又哪里是勸得住的。 正說著間,那邊藍(lán)庭卻過來了,俯首對著阿煙道: “姑娘,那邊王掌柜已經(jīng)過來了,說是這生意沒法干了,衙門里已經(jīng)派人過來查這件事了,弄不好也許就要坐牢。” 這話一出,比說李慶輝,就是李老夫人那群人也都驚到了:“坐牢?” 藍(lán)庭繃著臉道:“是的,衙門里的人已經(jīng)在店鋪里等著了,咱們還是請掌柜過來說一說吧?!?/br> 一時(shí)那邊有個小廝把那位王掌柜請了來,王掌柜年紀(jì)也不小了,四五十歲,留著胡子,平日里看著很是精明,可是此時(shí)一進(jìn)院子,便淚流滿面,竟然是跪在那里哭道: “姑娘啊,咱們這店鋪怕是要關(guān)了,縣衙里的人已經(jīng)過去,拿著封條,說是要帶了我去審,把我問了一番,可是我哪里知情呢,又不敢把小舅爺給招出來,只好大把地銀子使了,偷出一個空來見姑娘,求姑娘你做主啊!” 旁邊還有兩個伙計(jì),也是連連點(diǎn)頭,唉聲嘆氣,垂頭喪氣。 這一番話,愈發(fā)聽得李老夫人等人驚詫不已,臉都白了:“這,這怎么還和慶輝有關(guān)系?好好的,怎么惹上了官司?” 李慶輝原本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發(fā)散亂,嘴上臉上都是血,如同一個斗雞一般氣怒交加地要和顧清理論,如今聽到這個,先是疑惑地看向王掌柜,倒是有些吃驚。只因他做的那個事兒,自以為十分周到嚴(yán)密,萬萬不會被人抓住把柄的,這才放著膽子撈了一筆銀子,怎么如今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 一時(shí)李老夫人也是擔(dān)心,擦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慶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慶輝見母親問起,頓時(shí)沒了剛才的那般氣勢洶洶的架勢,只好囁嚅地道: “我,我也沒做什么,只不過幫著進(jìn)了一批布料而已,我看那些布料也是好的,又便宜,便做主了!我也是為了給你們省錢??!” 王掌柜是早已得了囑咐的,見此情景,如今便趕緊開始胡謅了起來: “當(dāng)時(shí)舅爺一心要做主買那批布,我也不敢說什么,只好答應(yīng)著,可是后來才知道那批布是瑕疵品,這才便宜,剛糟心的是,那布的來路不正呢。如今人家衙門里查起來,好像是和一樁偷竊案有關(guān),還說這批布為了賣給舅爺,可是給了舅爺一大筆銀子呢,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畫押招供,只等舅爺過去審問,到時(shí)候我們也要連累進(jìn)去了?!?/br> 這下子李慶輝幾乎要癱倒在那里,捂著淌血的腦袋,傻眼地看了看自己母親李老夫人,再看看自己jiejie,可憐兮兮地道:“姐救我,我不想坐牢的!姐夫不是左相嗎,我是左相的小舅子,他們也敢抓我?” 顧清見此,越發(fā)鄙視這個小舅舅了,攥著拳頭,冷哼道:“父親剛正不阿,從不徇私枉法,便是天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你若做錯了事兒,怎么可能包庇于你呢!” 這話真是聽得李慶輝徹底慌了神,李老夫人也是嚇壞了,睜著滿是淚花的老眼驚惶地望向自己的女兒李氏,而一旁的李氏,到底是有些見識,疑惑地望著那王掌柜,不過到底是沒聲張。 就在此時(shí),卻聽得小廝急匆匆地過來道:“姑娘,不好了,外面有兩個衙門的衙役過來,還帶了一個叫馮兆才,一個叫涂存亮的證人,說是查出來舅爺牽扯到一樁偷竊布匹案來,說是要抓舅爺回去問審?!?/br> 阿煙聽此,淡道:“既如此,就請人家過來吧,發(fā)生了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 李慶輝原本只是怕了,如今聽到馮兆才和涂存亮這兩個名字,頓時(shí)知道這事情敗露了,當(dāng)下覺得身子骨都是軟的,仿佛身上也遭受了一番痛打,噗通一聲跪在了阿煙面前:“阿煙姑娘,你定要設(shè)法救我啊,你不是認(rèn)識太子嗎,還認(rèn)識燕王,求你幫我和他們說話!” 阿煙也并沒搭理,只是嘆道:“這個我哪里能說得上話呢。” 就在這個時(shí)候,那邊兩個穿著衙門衣服的人果然過來了,腰間還懸著一把劍,黑著臉道:“請問哪位是李慶輝李公子?如今我們奉命要來抓捕歸案的,知府衙門里的馮兆才和涂存亮都已經(jīng)招供畫押了,人證物證俱在,如今還得請李公子務(wù)必跟隨我們走一趟,到知府衙門大堂上,請?jiān)蹅冎笕撕蒙鷮弳栆环?。?/br> 而一旁的馮兆才和涂存亮此時(shí)灰頭土臉地道:“李公子,你可招了吧,這事兒我們既招認(rèn)了,你也脫不了干系的。進(jìn)去三十大板打下去才招,那就虧了。” 李慶輝見這二人如此說,真是整個人猶如抖糠一般,此時(shí)想起剛才自己對著阿煙的叫囂,悔得腸子都青了,嚇得痛哭流涕地往地上磕頭:“姑娘,我錯了,剛才是在不該那樣說你,求你想辦法救救我。” 李老夫人也是被嚇到了,這個兒子雖然向來不爭氣,可到底是她的兒子,當(dāng)下她也瞅著自己的女兒,擦了剛才的淚,收起了原本的囂張氣焰,低聲道: “你看著過去求求你這閨女,讓她想辦法救救你兄弟吧,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呢,總不能真讓他去坐牢?!?/br> 李氏見此,也是沒辦法,只好過去:“阿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母親和兄弟都是不懂事兒的,沒什么見識,可是她到底是嫁給顧齊修多年,知道便是犯了事兒,也斷斷沒有直接上左相府就拿人的,說不出的蹊蹺。 阿煙無奈地道:“母親,這你也看到了,衙門的人來拿人,我也沒辦法,你說我一個女娃家,又不認(rèn)識這個衙門的人,難道還真能去求太子不成?這不是平白讓人家看了父親的熱鬧嗎?偏生父親如今又病著,因?yàn)檫@事兒去sao擾了他,若是他一氣之下這病重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李氏一聽這話,想起重病的顧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