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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緊張地關(guān)心著自己。 她忽而笑了,忍不住彎下腰,抱住了顧清。 “阿清,我沒事,不過是說幾句話罷了?!卑熡H昵地捏了捏顧清rou乎乎的小臉蛋。 顧清撅了撅嘴:“jiejie,你不喜歡嫁到他們家,咱們?nèi)デ蟮?,求皇上,大不了不嫁?!?/br> 阿煙淡笑著點頭:“放心,這些事父親會處理好的,你啊,就先好好練武讀書吧?!?/br> ************************** 顧齊修在女兒離開后,便徑自去了宮中求見永和帝。 當(dāng)時永和帝已經(jīng)下榻去了皇貴妃的寢殿。 就在皇貴妃的寢殿中,永和帝是頗不安寧,卻是因為皇貴妃的哭訴。 原來燕王自從那日被阿煙下了冷臉,想要求賜婚又被拒之后,知道此事急不得。 作為一個男人,你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什么不能得到呢? 如果你沒有辦法爬上那個最高的位置,那么一切都是空談,即使你娶了,也不能長久。 更何況,如今的燕王,并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 于是自從那次后,燕王一直忙著,忙得不見人影,也從來沒有去看過阿煙一次。 這一日,他剛進宮拜見自己的母妃,就聽到消息說父皇賜婚晉江侯府和顧左相府了。 這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你在這里為了未來費盡心思,她卻可能隨時成為別人后宅的婦人。 于是燕王直接不顧其他,竄進了皇貴妃這里:“母妃,往日總是勸兒臣要忍耐,可是今日今時,你要兒臣如何忍耐,難道竟然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別人不成?” 皇貴妃嘆了口氣:“栔熙,那我倒是要問你,你是想要一個女人,還是要這個天下?” 燕王眸中微沉,淡道:“天下我要,阿煙,我也要?!?/br> 皇貴妃望著自己那俊美的兒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栔熙,你可知道,你父皇心性多疑,素來對能臣悍將多忌憚?” 燕王皺眉。 皇貴妃一邊品著一盞香茗,一邊道:“如今我問你,齊王身為皇長子,你父皇卻一直對他極為冷淡?” 燕王并不知母妃為何提起此事,當(dāng)下皺眉道:“為何?我只隱約聽說,他的母妃當(dāng)年發(fā)了大錯,惹怒了父皇?!?/br> 可是皇貴妃卻笑了下,搖頭道:“別傻了,他的母妃溫柔和順,當(dāng)年可是皇宮里最受你父皇寵愛的美人兒,當(dāng)年她寵冠后宮的時候,你母妃我還在一處角落里人所不知呢?!?/br> 燕王心間微動,一時也不免疑惑,只因齊王之母妃,當(dāng)年是后宮一大禁忌,幾乎無人敢提起此事。當(dāng)然了,也有人傳聞?wù)f,是齊王的母妃與人私通,是以父皇龍顏大怒,然而一切卻都是做不得準(zhǔn)的。 此時皇貴妃對著自己的兒子,卻是款款道來:“當(dāng)年齊王的母妃本姓賀,乃是當(dāng)年鎮(zhèn)江侯的親meimei。這鎮(zhèn)江侯戰(zhàn)功赫赫,在朝中地位非凡。若不是后來出了事兒,可輪不到今日的威武大將軍在朝中這般威風(fēng)?!?/br> 燕王瞳孔微縮,忙上前問道:“那后來呢?” 要知道他從來不曾有人提起過什么鎮(zhèn)江侯。 皇貴妃嫵媚地笑了下,越發(fā)嘆氣道:“這鎮(zhèn)江侯啊,在一次和北狄作戰(zhàn)之時,彈盡糧絕,死傷無數(shù),據(jù)說身邊只剩下十三位近衛(wèi)。此時北狄數(shù)千將士上前將他圍困。栔熙我兒,若是你面臨此等境況,又該如何處置?” 燕王緊皺眉頭,沉聲道:“十三位近衛(wèi),彈盡糧絕,此時必死無疑。若是壯士,揮刀自刎,引頸一死,方為壯士之舉,亦能留名青史。若為膽小之輩,自然是投向敵方,從此后為叛國之賊。” 皇貴妃眸中泛起一點涼意:“不錯,你說得這兩個,都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個壯志成酬,一個茍全性命,可是那位鎮(zhèn)江侯,想法卻實在異于常人,他選擇了第三種辦法?!?/br> 皇貴妃笑了下,繼續(xù)道:“這位鎮(zhèn)江侯此時此刻,便做了一個決定,要假意投降,之后意欲砍下羌王項上人頭?!?/br> 燕王眼前一亮,不過隨即又黯了下來:“這個辦法自然是極好,可是卻未必能夠成功。這些年來,我大昭從未聽說過此人,想來這個人是敗了。” 而且應(yīng)該是以一種極不光彩的方式敗了,是以再也沒有人愿意提起,甚至于連累了遠(yuǎn)在深宮的齊王之母。 皇貴妃點頭:“不錯。當(dāng)年他假意投降,可是你的父皇卻并不信,憑著風(fēng)吹草動的一些消息,便一怒之下命人將鎮(zhèn)江侯的妻小盡數(shù)抓來,一一砍首示眾。當(dāng)年齊王之母容妃,那是你父皇的心口愛,可是你父皇卻依然將她囚禁于冷宮之中,從此不得踏出冷宮一步?!?/br> 燕王略帶魅惑的眸子此時微寒,臉上頗有些動容:“那后來呢?” 皇貴妃笑中摻雜了一點凄涼:“當(dāng)時鎮(zhèn)江侯萬事俱備,正欲行刺北狄王,然而消息傳來之后,這位鎮(zhèn)江侯吐血倒地,大病一場。病愈之后,他痛呼三聲,之后自砍左臂,寫下血書,命人送回大昭。那血書字字血淚,悲壯慷慨。而之后呢,這位鎮(zhèn)江侯,也就真得投降了北狄國。” 燕王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是渾身背脊發(fā)寒:“后來呢?” 皇貴妃依舊輕笑,搖頭道:“沒有后來了。” 燕王挑眉:“鎮(zhèn)江侯從此留在了北狄?” 皇貴妃輕輕點頭:“嗯,至于那位容妃,便自戕于冷宮之中了?!?/br> 燕王握了握拳頭,咬牙道:“這么說來,若不是當(dāng)年之事,今日的齊王,必不能小視?” 皇貴妃聽兒子這么一說,卻是笑嘆一聲:“問出這話,你也是傻了。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此事,你母妃我也不會承寵于帝王前,便不會有你了。當(dāng)然了,若是沒有此事,太子之位十有八九便是齊王的了?!?/br> 當(dāng)年的皇后,也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妃子罷了,若不是因為這事兒,皇后的位置上坐的本應(yīng)是齊王之母容妃,而齊王,自然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太子了。 皇貴妃深深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笑容在這一刻有一絲詭異:“我給你講這個故事,只是要讓你明白,再是榮寵恩愛,也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罷了。今日你我母子得皇上喜愛,可是我們卻要越發(fā)小心,這朝中上下,不知道多少人恨著你我呢。此事正是非同小可之事,你若是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女子,就此違背了你父皇的心意,怕是到時候,你我母子下場未必比齊王母子要好。你可懂嗎?” 燕王緊皺著眉頭,點頭道:“母妃,兒臣明白了?!?/br> 皇貴妃卻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呢,今日這個阿煙姑娘的事兒,倒是可以一試。你父皇素來多疑,知子莫若父,他明白你素日癡戀阿煙姑娘,若是你忽而對此不聞不問,反而引起他的懷疑?!?/br> 燕王此時對自己的母妃已經(jīng)是敬佩得五體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