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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平白無故,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好好的有了劫匪呢? 就在他覺得蹊蹺之際,他唯一的女兒阿媹卻跑過來了,扯著他的袖子嚷道:“父王,你去救那位顧煙jiejie吧!” 齊王頓時驚異不小,當下將女兒攬過來,溫聲問道:“你可曾見過顧煙jiejie,怎么認識她的?” 阿媹委屈地癟了癟嘴道:“我自然是不認識,只是今日個越哥哥過來府里,看著心神不寧的樣子,我問起他來,卻原來是顧家jiejie不見了,他很是擔心。原本都說好了,他要陪我一起去做臘梅酒的,如今他卻只回府說了一句,就匆匆走了!” 說著,她拉著父親的衣擺撒嬌道:“父王,你快去尋了顧jiejie來,這樣也好讓越哥哥陪我玩!” 其實顧煙既是蕭正峰沒有過門的妻子,齊王和蕭正峰乃是生死之交,此時自然也會設法為他尋找??墒侨缃?,這個請求竟然由自己不知世事的小女兒提出,他不免覺得有些不快。 那個沈越,先是獻上了狄國邊防圖,如今仿佛又刻意接近自己的女兒,其目的實在是昭然若揭。可是若說他有所企圖,為什么卻要挑了自己這么一個沒有前途的親王呢? 以前他也隱約感到,蕭正峰對沈越有一絲防備,當時并不以為意,只想著到底是個病弱書生,便是偶爾得了邊防圖,又能翻出多大風浪呢。 可是如今,看著自己這個仿佛被沈越拿捏在手的小女兒,他不免心中隱隱生出怒氣。 當下雖然依舊平靜地命人將小郡主帶下去,可是轉身卻把王妃喚了過來,好一番厲聲指責,責令她以后不許讓阿媹郡主見到那個沈越。 這齊王妃自從嫁過來后,還未曾遭受夫婿如此責罵,一時不免委屈,又想起王府里才進的那個小妾,不免悲從中來,不過她素來賢惠,到底忍下了。 而當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阿煙,當關于顧家三姑娘私奔或者遭盜匪擄走的消息傳遍燕京城的時候,阿煙其實正坐在炭爐前,裹著一個毛氈烤火,身旁陪著的是那個讓她許下終身的男人。? ☆、第 72 章 ? 當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阿煙,當關于顧家三姑娘私奔或者遭盜匪擄走的消息傳遍燕京城的時候,阿煙其實正坐在炭爐前,裹著一個毛氈烤火。 原來蕭正峰為何信心滿滿可以獵取白鹿呢,卻是因為他有一位獵戶朋友,知道一處深山中的秘密所在,那里常年沒有人煙,傳說中的白鹿便在那里繁衍下去。如今蕭正峰入了大名山,徑自找到那位朋友,請他帶路,幫忙尋找白鹿。 這位朋友曾經(jīng)受過蕭正峰的恩惠,如今聽說他意欲以白鹿做聘,自然是欣然前往,幫他一起進入白鹿尋常出沒的所在。也是得了這位獵戶朋友的指引,蕭正峰很快捉得一只白鹿,卻是一只雄的。 那獵戶朋友不由笑道:“好事成全,既是為聘禮,只這一只雄的總是不妥,不如再去捉一只雌的來?!?/br> 蕭正峰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當下便由這位獵戶朋友先行將這只雄鹿帶回山下,而他自己則是繼續(xù)去追尋雌鹿。 可是這白鹿其實極具靈性的,他們能輕易捉住一只,那是因了白鹿未經(jīng)防備,如今鹿群仿佛開始提防起了蕭正峰,是以他在那山谷里轉了大半日,卻是毫無收獲。 眼看著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日頭西去,這幽深的山谷也逐漸安靜下來了,他不免皺起了眉頭。 想著自己是答應了兩日內便回去的,若是今日捉不到一只雌鹿,那只能帶著那只雄鹿去了。 其實這白鹿本就難捉,只是覓得一只也是足矣,可是蕭正峰想到這是送給阿煙姑娘的聘禮,總覺得若是一對,那才更好呢。 當下他坐在山坳的石頭上,從腰間摘下羊皮囊來,喝了幾口燒酒,眸光森幽地凝視著這片山谷。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一陣“呦呦”之聲,聲音稚嫩動人,他心中一喜,知道這是幼鹿的聲音,忙小心地起身,躡手躡腳地個朝著聲音的來源過去。 卻見那邊草叢里果然有一只幼鹿躺在那里,看上去是個雌鹿,應是出生沒幾個月的樣子。 這幼鹿通體雪白,猶如上好的白緞一般,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修長的四肢透著優(yōu)雅,它黑亮的眸子濕漉漉的,就那么好奇地打量著蕭正峰。 此時夕陽早已經(jīng)被山脈遮擋,只從山脈后面散發(fā)出一些紅光,將這山谷映照得如火如荼,而這么一個雪白神圣的小精靈,仿佛一個養(yǎng)在深閨清純優(yōu)雅的深閨女子般,就這么躺在那里。 蕭正峰心間涌起難言的喜悅,他有一種直覺,阿煙姑娘一定會喜歡這只白鹿的。 不知為何,這雙白鹿?jié)駶欀赡鄣捻?,讓他想起阿煙姑娘的那雙眼睛。 他小心地走上去,低啞的聲音哄道:“白鹿,你別怕,我?guī)愠鋈ド嚼?,去跟一位姑娘作伴,可好??/br> 小白鹿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它說話,一只濕漉漉的眼睛瞅了他半響,復又扭了扭頭,用另一只眼睛開始瞅著他。 蕭正峰看著這白鹿,竟有幾分傻乎乎,不免笑了,伸出手道:“跟我走吧?!?/br>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鹿卻用前蹄撓了撓雪地,忽而一躥一蹦,優(yōu)雅的四肢邁開,就這么矯健靈動地跑走了。 蕭正峰實在是喜歡這只幼鹿,竟不忍逼它,不過放走它,又實在覺得可惜,當下只好不緊不慢地跟隨在這白鹿身后,想著以不驚嚇它的方式將它捉住。 誰知道那只幼鹿竟然是邊走邊停下,時不時拿一雙鳳眼瞅瞅蕭正峰,甚至路過化開雪水形成的溪流,還會喝點水。 蕭正峰見此,越發(fā)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想著讓它放松警惕。 就這么一路走一路停的,眼看著天都徹底黑了。 蕭正峰見那幼鹿停在一出山坳里,駐足不前,他不免笑道:“小白鹿,你看這天都黑了,你怕不怕,若是怕了,我?guī)慊厝グ??!?/br> 誰知道那幼鹿卻是連理都不理他,只對著一處山坳呦呦只叫,叫起來隱約像一只還在吃奶的小乳狗。 蕭正峰見它如此,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擰眉細聽過去,卻仿佛聽到什么動靜,竟像是有什么活物。 當下他忙繞過那山石看過去,一看之下,不免微詫,那里竟是躺著一個人。蕭正峰遠遠看過去,只見那應該是一位姑娘,身段修長曼妙,一頭青絲被雪水打濕包裹在身上,卻越發(fā)襯托出小巧圓潤的臀以及纖細到仿佛不堪一握的裊裊細腰。在這夜色中的山林里,這么一個神秘而嫵媚的姑娘,竟猶如被水草糾纏著的女妖般,散發(fā)出難言的魅惑。 蕭正峰心間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望著這個姑娘的背影,竟覺得極為熟悉。 這世間只有那么一個姑娘,只看一眼那么一眼,便讓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