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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竟是個小氣的! 不過她還是息事寧人,叮囑兩個孫媳婦道:“你們也別在這里說道。左右記住小心就是,如今你這九叔叔好不容易娶了新娘子進門,老祖宗看得真是寶貝一般,若是你們招惹了她,別說是你們,我在老夫人跟前也難看。” 兩個孫媳婦得了這囑咐,面皮上便有些不悅,不過也不好說什么。 待到她們二人各自回去后,這立德媳婦難免嘮叨一番,于是這話便傳到了她的婆母耳朵里。她這婆母,卻并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聽這話便不高興起來,不免在房里嘀咕一通,只說這老人家心都偏了。把個紅玉手鐲給了這新進門的媳婦,如今更是什么事都放任了她,甚至還在那里嚷道: “也不過是敬著那是相府千金罷了!這娶了一個媳婦,竟是請了一個祖宗進來!” *************** 這一日阿煙和蕭正峰在喜帳里地動山搖好半天后,總算是歸于平靜了。阿煙這邊渾身都癱在那里,動彈不得,某處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不過雖然是疼,可是酸疼間也隱隱有股說不出的愉悅泛了上來。那愉悅很是輕淡,如絲如絮,又如飄若手心的雪花,你剛要抓住它,它卻煙消云散,就那么化去了。 纖細(xì)的手臂摟著那個男子渾厚遒勁的腰桿,嬌嫩的臉頰磨蹭著上面歷歷可數(shù)的疤痕,不免想著,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剛猛了,以后總是要慢慢熬,熬到能受住的時候。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磚頭抱著走。她嫁了這么一個彪悍硬實的男子,渾身沒一處不大的,她可不是要慢慢地消磨?;蛟S這女人的身子便是如此,嫁給豆丁大的,也就只容個豆丁罷了,嫁個像蕭正峰這般的,日復(fù)一日的床榻間被那么磋磨著,開拓著,時候一長,也便不覺得什么了。 蕭正峰跨坐在一旁,取了榻前的藥膏來,輕輕地幫阿煙一點點抹了。這抹藥間,自然是說不出的旖旎,讓阿煙埋首在那里,臉頰滿是紅霞,根本連看都不敢看蕭正峰一眼。 這男人的行徑,實在是讓她沒臉見人了。 過了好半響,總算是抹完了藥,那邊青峰瞅著這邊總算沒聲響了,知道是時候了,便帶領(lǐng)幾個丫鬟進來,打了熱水拿了巾帕的,開始伺候著。 阿煙慵懶地半靠在榻上,身上只著一襲絳綃縷,一頭烏絲如瀑般蔓延在紅色的喜被上。而同樣艷紅色的的絳綃縷下,白瓷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曼妙嫵媚,引人遐想。 阿煙抬眼望著一邊的青峰,卻是互想起一件事來:“青峰的名字,倒是和將軍撞了一個字呢。” 青峰自己也察覺了,笑著道: “可不是么,正想著該請姑娘和姑爺給重新起個名字呢?!?/br> 阿煙抿唇笑著,任憑青峰為自己那一頭烏絲挽起松松的發(fā)髻,一邊問蕭正峰: “你覺得起個什么名字好?” 蕭正峰收拾起剛才的那瓷瓶膏藥后,自己在那里梳洗著,聽到這話,并不在意道: “我并不會取什么名字,也取不過,一切但憑娘子做主便是了?!?/br> 阿煙笑著沉吟一下:“青峰這個名字是叫慣了的,如今既要改,那便改名為青楓吧,楓葉的楓,青峰你自己可喜歡?” 青楓溫柔一笑: “姑娘,這個名字我覺得極好。其實青峰這個名字倒有幾分像男人名字,如今叫青楓,總算有幾分女孩子氣了?!?/br> 定下青楓的名字,阿煙看一旁新摘的梅花艷麗得緊,層層疊疊的嫣紅,心里喜歡,便道:“把幾個梅花摘來,給我插發(fā)髻上吧?!?/br> 這邊青楓聽令幫阿煙打理頭發(fā),那邊蕭正峰一抬頭間,卻見榻上阿煙那嫩白如雪的肌膚映襯在一片嫵媚的紅色中,紅的妖艷,白的嬌嫩,直看得人迷了眼。待定睛癡癡細(xì)看過去時,松松的發(fā)髻慵懶地挽在那里,水潤的雙眸惺忪迷醉,粉腮上暈著一線紅潮,猶如冰雪堆徹的肌膚散發(fā)著動人的光澤,一身弱骨,肌理細(xì)膩骨rou均勻,就那么嫵媚纖弱地坐在榻上,透著nongnong的房事過后特有的慵懶和妖媚。 阿煙感到蕭正峰灼熱洶涌的眸光,沒好氣地睨了一眼,想著這男人怎么跟沒吃飽的餓狼一般,要了還要呢?她眼眸微動,恰好看到一旁打開著的那包袱,包袱里都是男人的袍子。 當(dāng)下指著那袍子道:“將軍,你且試試看,可還合身?” 蕭正峰喉嚨滾了滾,艱難地移開眸子,站起身來到那包袱前,取了一兩件出來,知道這都是極好的料子,摸著沉甸甸的光滑,做工也是上等。他忽而想起之前在成輝所推薦的那家鋪子里所購置的衣服,那是幾十兩銀子一件的衣袍子。而如今手里的這幾件,每一件都不比那些差。 是以他回首看了眼榻上的女人:“這些袍子都花費不小吧?” 阿煙歪在那里抿唇笑:“你管它花費多少,先穿上試試吧?” 蕭正峰點頭,當(dāng)下青楓幾個丫鬟都退出去了,蕭正峰挨個都試過了,每一個都是極為合身的,穿上之后,把蕭正峰那挺拔魁梧的身材襯托得氣度不凡,英武逼人,大有拔山舉鼎之勢。 阿煙勉力撐著下了榻,走到蕭正峰跟前,纖細(xì)柔白的手輕輕幫他將垂下的發(fā)絲撂到身后,又幫他系好腰帶,這笑著道: “這袍子確實并不便宜,不過男人家嘛,出門在外,總是要有幾件上得臺面的好衣服。以前你不成親也就罷了,穿得潦草別人只說這漢子是個生性不拘小節(jié)的??扇羰浅捎H了,于這衣著上再不講究,別人怕是會偷笑,說這男人娶了娘子也是白娶,竟是個懶的,根本不知道打理自己的男人?!?/br> 蕭正峰一聽,也是覺得有理,便點頭:“我聽你的便是?!?/br> 阿煙走過去,將那幾件袍子都分門別類放好了,這才又笑道:“再說了,你在沒有離開燕京城前,出門應(yīng)酬,別人總是要把你和我父親看做一塊的,你說你穿得潦草了,豈不是丟了我父親的臉面?” 蕭正峰此時已經(jīng)覺得自己這娘子實在是嫵媚又賢惠,便忽而想起一事,道: “說來慚愧,我在邊關(guān)八年多,其實也沒有積攢下多少銀兩。我這個品級的俸祿想來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年的俸祿全都積攢了下來,我自己也沒cao心過到底有多少,如今這些都交予你我?!?/br> 阿煙聽著,心里極為滿意:“不管是多是少,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br> 當(dāng)下也就不客氣地受了。 ******************** 到了成親第三日,阿煙一如昨日般早早地去蕭老夫人屋里請安,因為她也沒有婆母,只有蕭家三個伯母而已,是以蕭老夫人也就不讓她再去其他地方走動了: “這剛下過雪的天兒,冷得緊,仔細(xì)別吹了風(fēng),這幾日你也不必來請安了,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