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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去磨蹭她的發(fā)絲,喃喃地道: “沒有對你冷淡,只是我剛才心里不喜罷了?!?/br> 阿煙伸手?jǐn)堉念i子,低聲問道:“那你為何不喜,怎么不和我說,卻在那里獨自生悶氣?” 蕭正峰低啞一笑,道:“原也沒什么?!?/br> 阿煙挑眉,嬌嗔道:“沒什么是什么意思,我是聽不懂的?!?/br> 蕭正峰被阿煙逼得無奈,只好如實道來,卻是有些不自在的: “今日我瞧著你朝晉江侯家的公子看了好幾眼呢?!?/br> 蕭正峰自然是明白,當(dāng)初她是險些和晉江侯府的公子沈從暉做成親事的,后來只是不知道因了什么才黃掉,這才便宜了自己,得了這么一個嬌媚鮮嫩的人兒??墒墙袢胀?,阿煙的眉眼偶爾間望向沈從暉的目光,讓他注意起來,知道沈從暉實在是生得纖塵不染猶如謫仙一般,這樣的人物才能匹配阿煙這般世間難見的容顏。 以前倒是不曾覺得,如今一比較,只覺得自己竟是和阿煙不配的。 阿煙聞言微怔,倒是不曾想到蕭正峰心里竟然吃得是這一口醋,半響后忽而撲哧一聲笑出來。 “你啊,心里想著什么呢!我哪里是看沈家公子,分明是看得沈越小公子!” 這下子輪到蕭正峰不解了: “他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你以前也是不喜他,怎么今日竟然看起他來?” 阿煙低哼一聲,嬌道:“我是看著阿媹小郡主仿佛很喜歡沈越呢,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以后會就此成了一段姻緣,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此時蕭正峰聽到她的這般解釋,又被她嬌滴滴的這么嗔著,原本堵在心口一處的憋悶頓時煙消云散,渾身直如吃了人參果一般暢快自在: “這個是別人家的事兒,你我倒是不必cao心。不過我卻隱約聽說,殿下確實有意把阿媹郡主許配給沈越小公子的,要不然今日也不會特特地請了晉江侯夫人過來了?!?/br> 阿煙點頭,笑吟吟地道:“那就對了呢?!?/br> 不曾想,原本該在十一年后才落定的一門親事,這一輩子竟然早早地便定了下來。這樣也好,至少晉江侯府這輩子的命運算是扭轉(zhuǎn)了,攀附上齊王這棵大樹,再沒什么好cao心的。 而且還有一點讓她放心的,那便是沈越既然搭上了齊王,這就意味著他為了晉江侯府的前途性命,會全力輔佐齊王。如此一來,她就不必?fù)?dān)心沈越會出手對付蕭正峰了。 這一晚回到家里,或許是因了之前蕭正峰這么個大男人竟會爭風(fēng)吃醋的事兒吧,想起來他當(dāng)時那繃著臉的模樣阿煙便想笑。蕭正峰見她這樣,便干脆捉住了她,在她耳邊狠狠地道:“今晚看我怎么饒你!” 他這么說話,阿煙非但不覺得怕,反而身子都仿佛化成水了一般癱在那里。如今成親也有十幾日了,夜晚的那些事兒她也慢慢習(xí)慣下來,并漸漸地從中品出一點滋味來。而這點滋味,卻是她上輩子不曾得的。事到如今,她倒是開始明白過來,為什么有人說這事兒開始的時候越是疼,后面越是喜歡,竟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而蕭正峰呢,其實是早已弄過這娶進屋里的嬌人兒不知道你多少次,只是平時憐惜她,格外地控制著力道,唯恐一個不小心把她弄壞了,根本不敢隨心所欲的。今日則是一個喝了酒的,二個是覺得她經(jīng)了這些日子的拓弄,也該是受得住自己了,三嘛自然是今日她實在是比往日越發(fā)的溫順可人,看著讓人心里發(fā)癢,于是便開始恣意起來,動作狂肆,一時間仿佛征戰(zhàn)沙場的豪氣和干勁全都涌上心頭,便越發(fā)張狂起來。而下面的阿煙卻是嗚嗚咽咽,跪趴在那里,身子是一抽一抽的往前抖著,一頭烏絲就那么被甩的前前后后,散落一榻。 末了阿煙身心俱疲,卻又仿佛說不出的舒暢,蜷縮在蕭正峰懷里,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不歡喜,就那么一忽兒用手捶打著他,一忽兒又用臉頰在他懷里磨蹭著,猶如一個小動物般啜泣著,身子輕微抽動。 這實在是把蕭正峰弄得胸口發(fā)疼,只覺得心里有股無處安放的溫柔往外泛,真恨不得將她藏到懷里,一輩子就這么疼著愛著。 阿煙埋首在他懷里,卻是心緒無法平整,適才似有若無的啜泣竟?jié)u漸變成淚水四溢,她掐著他的胳膊,帶著讓人嬌憐的哭腔道:“你若是——你若是敢……” 可是她聲音太低太柔太啞,后面因為啜泣便不成聲,以至于耳力驚人的蕭正峰也不曾聽到下面的話。 于是他攬著她,湊到耳根低柔地哄道:“阿煙,你說什么?” 阿煙被這男人如此憐惜地抱在懷里疼愛,卻是不自覺地想起了往事種種。她以為自己能堪破的,以為自己可以如同母親一般終究淡然地望著這一切,可是如今發(fā)現(xiàn),卻是不能的。 這個男人對她太過疼愛憐惜,又帶給她這么許多從未有過的悸動,她已經(jīng)漸漸地開始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 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不能是旁的女人,也不能有旁的女人。 阿煙咬著唇兒,淚光漣漣之中仰起頸子望著身邊的男人。 她有時候回想起母親的一生,便總不免一聲嘆息。 其實母親如果自私一點,抓住父親不放手,父親又何嘗會說半個不字呢?可是母親偏不,她在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孕育孩兒后,固執(zhí)地要為父親納妾延續(xù)香火。她就是寧愿強顏歡笑躲在一旁獨自舔舐傷口,也要成全父親一個美滿人生。 可是她這樣委屈求全的避讓和成全,父親真得就美滿了嗎? 阿煙輕輕嘆息,迷離的眸子朦朦朧朧地望著這個將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伸出手去撫摸他的剛硬的臉頰。 “今生你若不負(fù)我,我定不負(fù)你?!?/br> ************************ 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外面稀稀拉拉的雪停下來后,慢慢地化開了。阿煙這幾日和何霏霏通了幾次信函,于是何霏霏便鬧著要過來看看阿煙。阿煙便在一次玩牌的時候和老祖宗說起這事兒來。 老祖宗自然是連連點頭:“整日里不是陪著我這個老太婆打牌,便是教那些小子們讀書,也是無趣得緊。正峰這些男人家能夠出去和同袍喝個酒,咱們卻是沒什么可走動的。既如今你那昔日同窗要過來,自然是該好好招待的?!?/br> 一時便吩咐一旁的蕭家大夫人: “既是阿煙的同窗要過來,你吩咐下去好生準(zhǔn)備招待?!?/br> 阿煙見此,忙笑道:“也不必的,不過是幾個姑娘家罷了,來到這里吃點果子我們一起在房中說說話就行,若是太鄭重其事了,反而讓她們不自在呢。” 老祖宗也聽著在理,一邊摸著牌一邊道:“說得是,左右讓你大伯母上心些,你隨意處置便是?!?/br> 因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