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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不知道會怎么看?他會喜歡嗎?他看過別人這樣穿嗎? 想來想去,最后還是在丫鬟的攛掇下穿上了這個。 這一穿出來后,阿煙頓時覺得臉紅耳熱,正想著還是換下來吧,誰知道幾個丫鬟紛紛稱贊不已。 原來阿煙的身子骨比起其他女人卻有不同,其他女子有環(huán)肥燕瘦,人說環(huán)肥要的便是前面鼓鼓脹脹,后面飽滿圓潤,而燕瘦呢,則是要得纖細玲瓏,細腰兒一束惹人憐愛。可是這阿煙偏生將這兩種都融合于一身。平日里穿著衣裙寬松也就罷了,看不真切的,如今換上這么一件阿拉國弄來的衣裙,那一抹煙色的包容和烘托下,實在是細白圓巧,隨著她的氣息而不斷地在輕軟的薄錦中上下起伏,仿佛用手那么一碰就能感覺到柔軟豐潤的觸感。這抹胸上的一株牡丹花是忒地妖嬈芬芳,越發(fā)增添了那處的嫵媚。牡丹花的枝蔓彎曲著蔓延往下,來到了被細致勾勒出的纖細腰肢,那小腰兒真真是細得讓人咋舌,身后挺.起更是隨著她的腳步走動而不自覺地搖曳款擺,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阿煙又是生得肌白如雪,眉眼精致動人的,此時穿著這個,遙遙看去,又仿佛是天仙下凡,又仿佛是妖魅轉世,一時不免讓人贊嘆,這世間怎生了這樣的女子,既有傾世傾城的姿容,又有勾人心魂的身段。 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幾個小丫鬟,也都看呆了。荼白在那里呆了半響后,忽而抿唇笑道:“我不知道別人喜歡不喜歡,反正咱家將軍一定喜歡!” 一時幾個小丫鬟越發(fā)笑了起來。 阿煙正想著,這么一件衣服,自己穿上實在是太引人注意,還是換了吧。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蕭正峰從外面回來了。 幾個小丫鬟見他回來,都各自退下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怎么穿了這樣的衣服?”蕭正峰其實是在軍中忙著,想起家中有一個信函來,事關重大,特意回來拿的,不曾想看到阿煙穿著這么一身,不免皺眉。 “啊,這個不好看嗎?”本打算換下這身衣服的阿煙,聽到這話后不免有些失望,其實女為悅己者容,她還想著回頭私底下穿給蕭正峰看呢。 “難看死了?!笔捳宓哪樕f的話一樣難看,繃著臉冷道:“換下來!” 阿煙一時有些呆住,其實自從她認識這個男人,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后,這男人還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呢。便是如今他忙著,也都總是會抽出時間來抱著自己,和自己細細溫存,還會體貼地問起自己在家中的日?,嵤隆?/br> 偏生如今,竟用這么難看的臉色來對著自己,更用那么難聽的話,那么冰冷的語氣來命令自己。 她抿了抿唇,想說什么,不過到底忍下了,無聲地點了點頭,走到屏風后頭去換衣服了。 蕭正峰拿了藏在炕頭的一個什么函件,便打算闊步往外走,待到一只腿邁出門檻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什么,停下腳步來,回首看了眼那邊。 屏風后面,有窸窸窣窣的衣服聲,原本那件穿在她身上古煙紋碧霞薄錦裙子已經順滑地搭在了四扇山水屏風上,想來她其實已經換好了衣服。 屋外種著幾株玉簪花,此時恰好開了,有淡淡的香味透過水晶珠簾鉆進屋內,就那么縈繞在鼻端。 蕭正峰默了片刻,卻見女人依舊站在屏風后,并不出來,顯見得是有些別扭。 他唇動了動,終于啞聲道:“沒說你穿著難看?!?/br> 說完這個,他到底是有急事,大步邁出,徑自走了。 這邊阿煙換上了日常家穿的衣服,默默地立在那里,聽著男人的腳步聲漸漸聽到了,只余屋門口掛著的水晶珠簾兒叮叮當當的些許碰撞聲,清脆悅耳。 她這才走出屏風,此時也沒什么興致了,便叫來了青楓她們,將那兩箱子小物事給幾個侍女各自分了些胭脂水粉和小玩意兒,剩下的重新放好存在一旁了。? ☆、第 157 章 ? 到了晚上的時候,依舊是做了一桌子菜,男人卻不見人影。阿煙想著這人晌午時分還匆忙回來拿了什么,想來是忙碌得緊,或許晚上就不回來了? 其實一桌子的菜自己吃也沒什么意思,當下便賞了幾個丫鬟并郝嬤嬤一起吃。偏生幾個丫鬟在郝嬤嬤的管教下,都是知道本分的,哪里敢同吃呢,只在下首伺候著。 阿煙覺得越發(fā)無趣了,本就夏日里胃口不好,現在是根本吃不下去什么,只勉強用了幾片冰鎮(zhèn)的西瓜和奶提子。 郝嬤嬤從旁提醒道: “夫人,雖說是夏日,可也不能貪涼?!?/br> 阿煙點頭,便不再用了,命人拿下,換了郝嬤嬤一早準備好的牛乳西瓜羹來吃。 她其實是盼著能早點為蕭正峰生個一男半女的,如今成親半年有余,蕭某人是勤耕不輟,然而自己肚子一直沒有音訊,于是她便格外在意。偶爾間夏天貪涼,吃點什么,也不過是幾口罷了,并不敢多吃。 喝完西瓜牛乳羹,左右也無事,又想起那個阿拉帶回的裙子來,她性子柔順,可是難免有時候會生了逆反心理,想著他既說難看,后面又說自己沒說難看,真真是反復無常。今晚他反正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自己偏就趁他不在的時候穿了。于是便拿出那裙子,又換上了。 幾個丫鬟也約莫知道將軍回來怕是說了夫人,這才惹得夫人不快,當下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偏生此時那邊蕭正峰回來了。丫鬟都紛紛低頭拜過了。 阿煙挺直了背脊,坐在那里,柔軟的長裙逶迤到地上,淡掃了他一眼,問道: “可用過晚膳了?” 看看時候也不早了,該是用過的了。 蕭正峰深沉的黑眸掃過阿煙,卻只覺得這女人穿著煙霧一般的裙兒,嬌艷得猶如一朵盛開的玉簪花般,傲然坐在那里,雪山隆起處令人心動。 他眸底深處有藍光乍然迸射,轉首掃過屋內的幾個丫鬟,淡聲吩咐道: “出去?!?/br> 幾個丫鬟自從被買回來后,就沒見過他的好臉色,當下被他這么一瞪,只覺得渾身冰冷,忙低頭恭敬地應“是”,就這么退下去了。 玉簪花的香味依然似有若無地飄進來,水晶珠簾兒一串一串猶如雨滴一般,叮叮當當碰撞得好生清脆悅耳。 蕭正峰走到阿煙身邊,高大的身姿擋住了由水晶珠簾投射進的些許光亮,為阿煙帶來一片陰影。 阿煙咬唇,也沒仰臉看他,只是低聲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透著潮乎乎的味道。 誰知道蕭正峰根本不曾回答,卻是徑自彎腰,就在阿煙猝不及防間,猛然將她抱起,他用的力道并不輕,很是肆意,以至于阿煙疼得慌。 她下意識地握住他健壯的胳膊,慌道:“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