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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只覺得有點懵:“你和誰成親?” 孟聆鳳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好不容易笑了下: “馮如師。” …… 阿煙回想了下馮如師,點了點頭,其實這也算是一門好姻緣。 孟聆鳳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于是難得解釋了下: “過了年我就十九歲了,明年再不成親我就必須回去嫁給指腹為婚的對象?!?/br> 她咬了咬牙: “我是絕對不能聽從家中的安排的!” 于是,她就隨便抓了一個?? ☆、第 187 章 ? 蕭正峰走了后,阿煙左右也無事,就在家里閑來無事自己折騰著坐些糕點吃食來,又想著入秋了,該把家里前前后后都收拾一遍,再把蕭正峰那些盛夏的衣袍洗干凈收拾起來,將秋冬的衣物拿出來晾曬一番。正好趁著天氣好,這個時節(jié)曬曬收起來。 這么一忙碌起來,百天倒是不覺得日子難熬,忙碌一番也就過去了,就是到了晚上,看著秋意漸濃,塞外秋風(fēng)乍起,沙塵又開始肆虐,在窗戶外面咆哮著拍打窗欞,聽著難免有點滲人。 若是以前,其實阿煙很喜歡聽這聲音的,總覺得躲在蕭正峰的懷里聽著這風(fēng)聲頗有幾分意趣,會越發(fā)覺得那個男人堅實可靠的舒坦。有種風(fēng)雨之中依舊患難與共的味道。 此一時彼一時,沒有了男人,孤枕難眠的她覺得這日子實在是有點糟心,掰著手指頭只盼他快回來。 如此左等一日右等一日的,總算在上元節(jié)前把蕭正峰盼回來了。 蕭正峰這次回來,動靜還挺大的。去的時候拉了兩車回去,來的時候竟然拉了三車!還順便帶了幾個大活人! 闊別了月余,他也是想念自己家里的女人了,也來不及安頓,就直奔后院找阿煙了。 阿煙當(dāng)時在在那里親手做著砌香萱花拂兒呢,聽到蕭正峰回來了,連手都不及洗,就過來正屋這邊。 蕭正峰看著阿煙急匆匆地朝這邊過來,走得一水兒的絳紅裙兒的裙擺都飄揚著,楊柳腰搖曳生姿,臉上也透出粉紅來,他一時大笑,過去兩手用力,竟攔腰將她整個人抱住。 阿煙驚叫:“青天白日的,這是在外面呢!你鬧什么鬧!” 蕭正峰依舊是笑: “這是我的后院,哪個敢看,看了長針眼!” 阿煙扒住他的胳膊看過去,卻見院子里的幾個丫鬟都低著頭,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般。 不免心中無奈,想來丫鬟們也都習(xí)慣了,她們原本有個愛黑臉脾氣差偏生對夫人沒個正經(jīng)的將軍。 蕭正峰環(huán)著阿煙進了屋,甚至來不及解開錦帳的掛鉤,直接撩開帳子就把人扔炕上了,好一番行云流水。 這邊完了,那邊丫鬟們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熱水等物。 阿煙躺在那里懶著身子打男人的背: “這一路過來,不知道臟成什么樣呢,也不知道洗洗,就急成這樣?” 蕭正峰赤著堅實的背脊,肩膀上幾道逐漸變淺的疤痕依稀可見,胸膛上猶自流著汗: “不臟,昨晚才在驛站里洗過的?!?/br> “昨晚是昨晚,也許可不許這樣!女人的身子金貴著呢,不許你這么糟蹋?!碑?dāng)然這一次只能算了。 “嗯,好。”蕭正峰也覺得自己好像做過頭了。 阿煙難得見他這么好說話,也是笑了: “這次去京里,可還順利?” 蕭正峰已經(jīng)下了炕,趿拉著阿煙親手做的布拖鞋,用手摸了摸那水: “正好,過來先洗洗吧。” 他是知道她素來喜歡在水里加點露啊香的,于是摸到了她梳妝匣那里去找: “這么多瓶瓶罐罐的,你要放哪個?” 因剛才動作實在猛,阿煙如今腿上正沒勁的,丫鬟們知道他在屋里,也都并沒進來,當(dāng)下沒人伺候也只好使喚他了: “就那個瑪瑙紅的瓷瓶里,拿出來滴兩滴進去就行,這個味道好,我用習(xí)慣了的?!?/br> 蕭正峰那么大一個漢子,捏著個手指頭大的精致小瓷瓶,打開來瞅了瞅,這才對著浴桶滴了兩滴,重新收起來,再走回炕頭,抱起這半躺在那里等著人抱的女人。 “咱兩一起洗吧。”平時整天這個那個的 ,不過夫妻還未曾一起洗過的。 這個事兒來得突然,阿煙這兩年的“老夫老妻”竟有些臉紅: “也好?!?/br> 平時都是她幫著這男人洗,現(xiàn)在也是時候讓他伺候伺候自己了。 而對于這件事,阿煙的事后感言是: “這叫伺候嗎?” 蕭正峰的回答是: “用什么伺候不是伺候,男人伺候女人,難道這不是最正確最直接的方式嗎?” 阿煙:“呸!” ****************************************** 蕭正峰這才帶回來的人,實在是阿煙微驚。 她知道這男人一向頗有些能耐,可是沒想到不過月余的時間,又要應(yīng)付新登基的德順帝,又要燕京錦江跑個來回,他是怎么做到還同時帶來了這么兩位的。 他帶來的兩個人,其實阿煙都聽說過。 一個是以后的神探成洑溪,就是那位據(jù)沈越說可能會毀掉蕭正峰前途的人。 另一位呢,則是蘇居士,也就是阿煙上輩子的那位貴人,幫助救治過沈越,收留阿煙謄典籍的那個人。因蘇居士來到錦江城后,先忙著在城外看看這里的各樣藥草,于是阿煙先見到的是成洑溪。 看起來不過月余的時間,蕭正峰已經(jīng)和這位少年成洑溪關(guān)系處得不錯,兩個人頗為熟稔,這位成洑溪對蕭正峰也很是敬佩的樣子。 這一日,蕭正峰特意請了成洑溪過來家里用晚膳,當(dāng)日早上吩咐阿煙道: “不必太過鋪張,只吩咐廚房里做幾道家常小菜便可,再弄點竹葉青,我和他喝幾杯?!?/br> 阿煙一邊幫著他系上腰帶,一邊笑道: “你這動作實在是快?!?/br> 蕭正峰拿過一旁的披風(fēng)隨手披上: “成洑溪將是我的至交好友,我這才請他過來一起用個便飯的?!?/br> 阿煙挑眉,略帶嘲諷地笑道: “人家那么精明的人,能看不出你這點心思?” 蕭正峰不以為然: “我和他偶遇于岳山之下,我敬佩他的才華,他久聞我的大名,于是惺惺相惜,我又邀他前來邊疆之地一覽大漠風(fēng)光,又吹噓了家中賢妻有如何廚藝了得,這才把他給弄過來的。平心而論,我雖然別有目的,可是和他相交,卻是以誠相待,他便是再懷疑,又能懷疑到什么呢?!?/br> 阿煙想想也是,蕭正峰素來是有這個本事的,但凡他想,總是可以讓人感受到他誠懇正直的魅力,并為此敬仰和傾倒,然后呢,他再把你耍得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