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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子,親得兩個人都大呼著氣兒。 半響后,在那是略顯濕膩的甜蜜中,蕭正峰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耳語,低低地道: “知道你擔心什么呢,其實我選齊王,一則是我和他是至交好友,二則也是看中了這人至情至性的性子?!?/br> 齊王因為昔年永和帝的不喜,這些年一直循規(guī)蹈矩本份老實,為人也較為重感情,平時行軍打仗也有些本事,可是關(guān)鍵時候卻往往有婦人之仁。昔年為了莫四娘而為永和帝不喜,后來又因為莫四娘而一時中了李明悅的詭計,要了人家的身子而不得不娶進門,再然后被雙魚所救,就此納了雙魚一個農(nóng)家女,最后更是在沙場之上,為了自己的舅父而險些把自己葬送了。 永和帝那么多皇子,也唯有齊王是最能容得下自己的。 這些話,蕭正峰自然對誰都不能講,甚至包括他那位異常敬重的岳丈大人,也只有被窩里低聲給自己的女人透個氣兒了。? ☆、第 219 章 ? 第二日阿煙和蕭正峰一早起來,稍作收拾后,把糯糯托付給了青楓和郝嬤嬤,自己便隨著蕭正峰前去趕赴這德順帝的家宴。 她也知道這是一個鴻門宴,德順帝特意大費周章讓錦江城為數(shù)不多的臣子將領都過來參加這個家宴,到底是抱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蕭正峰不說破罷了,免得她難堪。 是以她今日穿得極為素凈,只在鬢邊戴了一只樣式簡單的金釵,身上的衣服也是簡樸隨意。 到了德順帝臨時下榻的府邸時,卻見自己和蕭正峰倒是出門晚了的,該來的都來了。 齊王被賜了座,正在那里陪著德順帝喝茶,旁邊伺候著的是雙魚。雙魚一個農(nóng)家女,乍來這種場合顯然是極為局促的,僵硬地站在齊王背后,連嘴唇都在哆嗦。 原本所見不過是村里的牛二王三的,如今一下子到了天子跟前,誰能不怕呢。 孟聆鳳和成洑溪也來了,成洑溪一介白身,笑呵呵地跟再孟聆鳳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身旁,頗一副夫以妻貴的樣子。孟聆鳳的身旁坐的是馮如師,孤家寡人地坐在那里,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此時也拘謹不自在起來。 阿煙隨著蕭正峰過來后,滿場的目光都過來了。其他人也就罷了,德順帝的細眸卻是輕輕地掃過來,狀若無意,卻又如羽毛一般似有若無,輕輕飄過。 阿煙對此置若罔聞,只越發(fā)跟隨在蕭正峰身旁,行了參拜大禮。 蕭正峰的位置就在齊王的對面,德順帝的下首,當下夫妻二人入了座。 此時跟隨在德順帝身旁的是陳妃,這位陳妃昔日也是書院的學生,和阿煙認識的。她雖然心里明鏡似的,卻不說破,當下親切地笑著問候起阿煙來,諸如邊關(guān)風情,諸如這里的民生吃食等等。 陳妃性情溫和,說起話來也頗好聽,她和阿煙這么一打絡,倒是把原本冷清尷尬的宴場氣氛活躍起來。 德順帝含笑望了眼和陳妃說話的阿煙,卻是轉(zhuǎn)首溫和地對陳妃道: “朕記得后院里有湖,風景雖比不得燕京城里,可在錦江這塊地兒也是少見了?,F(xiàn)如今春暖花開的,外面也不冷,用過膳后,你陪著幾位家眷過去走動走動吧?” 陳妃自然是笑著說是。 宴席上君臣數(shù)人開始飲酒,德順帝笑道:“因今日有家眷,近日特意備的甜酒,諸位都飲一杯吧?!?/br> 一旁的太監(jiān)便上去為在場眾人都斟了酒,阿煙面前的青釉酒杯也被斟得慢慢的。她笑看著那酒,抬眼望了眼一旁的男人。 早先為了她喝酒,這男人可是打過她的。 如今這是御賜的甜酒,她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蕭正峰垂眸,掃過那玉白纖細的手指,手指上粉潤的指甲泛著晶瑩的光澤,而就在手指旁,一杯斟滿的美酒清瑩醉人,散發(fā)著醉人的酒香。 蕭正峰一笑,抬頭看時,卻見德順帝的細眸正在打量著這邊。 當下他抱拳,朗聲道: “皇上恕罪,賤內(nèi)不會飲酒,這一杯我就代她飲了?!?/br> 德順帝聽了,細眸挑起,眼角桃花波光瀲滟: “是么,區(qū)區(qū)一杯甜酒,醉不倒人的。蕭將軍寵妻至此,難道一杯酒都不舍的讓她喝嗎?” 阿煙垂首,恭敬地回道: “皇上,臣婦確實不能飲酒,且臣婦如今還有孩兒剛出滿月,更是不方便飲酒。” 德順帝聞言,輕笑一聲,打量著這夫妻二人,卻是問道: “怎么,難道堂堂蕭將軍的夫人,身邊連個乳母都沒有?”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頓時都尷尬得不行了,別說他身邊那位玲瓏剔透的陳妃,就是一旁的齊王啊雙魚啊,甚至一向大而化之的孟聆鳳,都不免低頭輕咳一聲。 大家也都聽說過這位天子當年還是燕王的時候,跑到人家洞房門口去搶人。這種尷尬事兒,大家都裝作沒發(fā)生過,彼此不提,就當忘記得了。 可是如今呢,你這堂堂天子,當著人家臣子的面,問人家夫人生了娃后請沒請乳母,這算什么事! 不過德順帝此人顯然是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就這么緊盯著阿煙,一副問不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蕭正峰身形微動,半擋住德順帝的目光,冷眉淡道: “之前請過乳母,因戰(zhàn)亂失散,還不及請,這幾日正尋著。臣多謝皇上關(guān)心,只是到底是臣的家事,皇上國事繁忙,不敢讓皇上記掛?!?/br> 他這話說得不亢不卑,反正意思是我家里的事兒,你這個當皇上的就別cao心了。 德順帝吃了一個軟釘子,細眸微微瞇起,當了這么點時間皇帝,也有一股威儀了,一時大家都覺得氣氛凝重。 此時還倒是一旁的那位陳妃,忙干笑聲,陪笑道: “皇上,臣妾忽然想起,昨日還說過的,齊王的表妹如今被皇上封了郡主的,怎么不見那位郡主過來呢?” 齊王此時也是想替蕭正峰解圍,便上前,恭敬地道: “南鑼也想感謝皇上隆恩,只是不得召見,并不敢貿(mào)然見駕?!?/br> 德順帝聞言,淡道: “既如此,便宣南鑼郡主過來吧,今日人多,一起熱鬧?!?/br> 因這么一打岔,阿煙那杯酒自然是不必喝了,一旁蕭正峰坐下,隨手端起那杯酒,替她喝了。 場中重新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只是大家吃喝間都是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連原本說笑的陳妃,此時也不知道接什么話茬了。 孟聆鳳見阿煙和蕭正峰的危機解除,也就放下心來,見桌上美酒極好。自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亂,她的酒早就不見了蹤跡,如今得了這個,便拿起來豪爽地大喝。 一旁的成洑溪無奈地揪了揪她的衣袖,小聲道:“喂?” 孟聆鳳不悅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