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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并不敢有絲毫懈怠。 不過好在一切還算順利,阿煙身邊的郝嬤嬤并幾個丫鬟都是能頂事兒的,做事細(xì)心周到,今日家宴的事兒又有柴九和青楓幫著料理,整個宴席圓滿妥當(dāng)。 到了晌午過后,各處賓客走得也差不多了,這邊齊王因和蕭正峰有事兒,便在書房里談起事兒來。阿煙則是陪著南鑼郡主在那里說話,李明悅這位王府妾室也從旁陪著。 南鑼郡主這個人話并不多,待人有些冷淡,微微挑著的峨眉顯得很是驕傲。不過此時和阿煙說話,她倒是勉強(qiáng)帶著點笑,言語間問起關(guān)于蕭正峰的事兒來。 阿煙其實早就有感覺了,知道這位南鑼郡主地自己家男人怕是抱了心思,如今聽她這么專門刺探蕭正峰的事兒,更加有底,當(dāng)下不動聲色,隨意配著聊了幾句。 說著話時,不免注意了下一旁的李明悅。 李明悅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著眸中蕭索,神情落寞黯淡。阿煙以前對她說不上多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一直認(rèn)為這個人算是有些姿色的,性子也還算堅韌的。便是做起事來有點不擇手段,可是倒也能理解。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自己不影響她的情況下,李明悅也是會向自己釋放一點善意的。 可是今日卻覺得這個人散發(fā)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刻薄陰沉感,當(dāng)她從旁看著別人的時候,整張臉是微微低下去的,因為低下去的姿勢,那眼睛從下往上看,總覺得被什么擋住一般看不真切,這就憑空多了幾分陰暗。 有了這種感覺,再是絕世的姿容也讓人不喜,更何況她也不過是中上之姿罷了。 阿煙此時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想著她順利地回到了齊王身邊,也有兒子,前幾日不是還滿懷期待,怎么不過幾天功夫變成這樣?難道說是齊王疼愛南鑼郡主讓她如此不喜,可看樣子,她和南鑼郡主竟然處得不錯。 還有難道是雙魚的存在讓她感到礙眼?可是作為重生一世的人,作為經(jīng)常出入宮闈的平西侯夫人,她應(yīng)該對齊王將來的后宮耳熟能詳才對,也就應(yīng)該早就預(yù)料到雙魚這位后來的玉妃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讓一個幾乎是拄著拐杖在亂世之中爬回到齊王府的堅韌女人變成這樣呢? 阿煙想了半響后,靈光乍現(xiàn),有所猜測,只是這事兒太難以切齒,也就不敢去想了。其實當(dāng)時她看到李明悅那么凄慘的情景,就怕齊王那邊看到會多想,便先將她帶回家里,好歹收拾整齊看著體面了,也不至于讓齊王覺得李明悅就被怎么了。不曾想,這事兒怕是到底沒瞞??? 正這么說著,那邊齊王和蕭正峰說完了公事兒,往這邊走來。李明悅也就罷了,原本和阿煙說著話的南鑼郡主,忽然起身,迎到了齊王身邊。 李明悅唇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似是嘲諷,又似期待。 阿煙玩味著那點笑,心里恍然。這個李明悅作為蕭正峰上輩子的夫人,自然是看不得自己嫁給蕭正峰后能夠夫妻和美的,大概類似于一種我不想要扔掉的東西,你撿了也不要討好了去?而那個南鑼郡主呢,顯然是李明悅上輩子念念不忘的“糾纏蕭正峰的美麗高貴的女人”,于是李明悅的內(nèi)心怕是復(fù)雜的。 一方面是恨這個女人對蕭正峰的糾纏,另一方面又盼著這個女人繼續(xù)糾纏蕭正峰,好給自己添堵。 阿煙和蕭正峰過了這么兩年日子,其實心里已經(jīng)把這男人看作自己的了。他對自己一樣一樣的好,自己哪里能不知,兩個人可真是相濡以沫患難與共的夫妻呢。 只是看到那南鑼郡主,阿煙難免會想,當(dāng)初蕭正峰看中自己,最初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姿色嘛。說得難聽點,這男人一眼看到自己怕是就想壓倒了的,那么如今面對癡心一片的南鑼公主,又生得如此姣好,在別人的苦苦追求下,他是否會心動。 其實作為一個過日子的女人,她是恨不得自家男人一輩子不要經(jīng)受這種考驗?zāi)兀吘箾]事考驗?zāi)腥四鞘墙o自己過不去。可是心里總有一處發(fā)癢,開始想作死,想著這男人可以抵擋得住這般誘.惑嗎? 這么想著間,她便看到那邊南鑼郡主已經(jīng)走到了蕭正峰旁邊,綻唇笑了下,笑得分外好看,清純美麗,像是春天里梨花盛開飄落一地的情形。 李明悅見此,眸子微瞇,從旁陰著臉不言語。 這位南鑼郡主也實在是有意思,面對其他人都是不假顏色,冷淡高傲,如今一對上蕭正峰那男人,馬上像個開屏的孔雀一般做出這等姿態(tài)來! 阿煙笑著迎過去,見過了齊王,一行人前去花廳,那里早已經(jīng)擺下了茶點供人品嘗。 南鑼郡主自從蕭正峰出現(xiàn)后,眼里再沒其他,先是感激了蕭正峰的救命之恩,接著又和蕭正峰說起話來。 蕭正峰到底是看在她是鎮(zhèn)北侯唯一的女兒,齊王珍視的表妹,當(dāng)下雖面上輕淡,可應(yīng)對也還算和顏悅色。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李明悅過去,輕笑了下,提議道:“王爺,前幾日郡主說想起在塞外的情景來,心里懷念父親,想去司曲山一帶祭奠侯爺呢?!?/br> 齊王聽此,倒是勾起一樁心事,回首看了眼南鑼郡主,卻見南鑼郡主雖然依舊面上鎮(zhèn)定,可低著頭,眼圈都有點紅了。 齊王低首,放軟了聲音問道:“南鑼,你想去祭拜舅父?” 南鑼郡主低頭點頭:“是,可是我想去司曲山祭奠,父親埋在那里?!?/br> 問題是司曲山還是蠻危險的,已經(jīng)在大昭邊境之外了,如果南鑼郡主要去,未必要有人陪同才好。 齊王想起自己壯烈而去的舅父,到底是心生不忍: “你如果真要去,那本王就派人過去護(hù)送你?!?/br> 南鑼郡主抬眼看了下蕭正峰,眸角有波光流動: “表哥,昔日蕭將軍從北狄人手中將我救出來,我如今只信他?!?/br> 齊王聽著這個,自然是明白南鑼郡主的心思,一時有些為難地看了下蕭正峰。 蕭正峰卻是裝作沒聽到一般,從旁含笑不言。 齊王有些尷尬,于是看向一旁的阿煙。 阿煙垂眸,卻只作沒看到一般。 鬼都知道這位南鑼郡主抱著怎么樣的心思,把自己男人送過去護(hù)送她,那就是羊入虎口,誰知道這女人使出怎么樣的手段來呢! 這下子齊王吃了一個軟釘子,頗有些不自在,不過他素來心胸寬大,也只是笑著對南鑼郡主道: “我派孟將軍過去護(hù)送你吧。” ********************** 到了晚間時分,阿煙正在那里哄了糯糯睡覺,這個時候蕭正峰便走進(jìn)來了。 最近糯糯已經(jīng)不需要吃阿煙的奶了,因青楓時常帶著他一起和自己兒子玩,于是她竟然能接受青楓的奶。恰好青楓的奶水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