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1
要習(xí)字,我可以教你的,我昔日在女子書院,雖寫得字沒有殿下那般好,可也勉強能入眼。如今殿下軍務(wù)繁忙,怎好去叨擾他呢?!?/br> 這話說得雙魚羞愧難當(dāng),不知道如何是好。事實上當(dāng)李明悅進來的時候,她就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被李明悅這么親熱地對待,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齊王淡掃了眼李明悅,卻見李明悅眸中是一片真誠和坦然,就那么含笑望著自己。 齊王擰眉。 李明悅感覺到齊王心中的懷疑,當(dāng)下抿唇輕柔一笑,笑里帶著一絲嘆息: “妾身知道自己不堪服侍殿下,原本應(yīng)該斬去情絲,從此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可是如今殿下身在邊疆苦寒之地,雙魚meimei又是個年紀(jì)小的,怕是并不懂得怎么照料殿下的身子。” 一時說到這里,她咬唇,眸中隱約含淚,聲音如泣如訴: “妾身一個是不放心殿下的身子,另一個卻是放不下儒哥兒,他才多大啊,到底是妾身懷胎十月身上掉下來的rou,妾身舍不得他?!?/br> 齊王不言語,眉心依然緊皺,盯著李明悅那明明含淚卻故作堅強強顏含笑的樣子,卻是想起了燕京城的儒哥兒。 那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是這個李明悅為自己生下的。 他咬了咬牙,沉默片刻,最后終究是輕嘆一聲: “明悅,雙魚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在府里,諸事不懂。這幾日邊關(guān)要送來一批守備,我總是要去巡查一邊,怕是忙得緊,你若是肯照料她一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br> 李明悅聽到這個,知道齊王心中還有疑慮,便笑著問雙魚:“雙魚meimei,殿下這幾日忙著,你要學(xué)什么便過來問我就是,咱們姐妹好好相處,這樣殿下也能安心忙外面的事兒。如今身在邊疆,府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是不曉事兒的,咱們總得好好為殿下打點呢?!?/br> 雙魚并不懂這些的,如今聽到李明悅這么說,只覺得她說得頗為有理,連連點頭道: “是,是,我一切聽jiejie的就是!” 齊王見此,想起李明悅昔日在王妃和自己跟前的謹(jǐn)慎恭敬,終于對雙魚道:“也好,雙魚,從明日起,你跟著李jiejie學(xué)點東西吧。” 雙魚越發(fā)連連點頭,一疊聲地說是。 接下來數(shù)日里,那批輜重果然是到了,齊王和蕭正峰都要親自去巡查安置,一時之間忙得每晚都要入夜才能回來,自然更顧不得其他。有時候累了便直接睡去,有時候見雙魚竟然小意溫柔地過來端上雞羹rou粥等,伺候自己洗漱也比往日仔細(xì)了,不免道: “你如今倒是長進不少?!?/br> 雙魚見齊王喜歡,眸中發(fā)亮,卻不好說這是李明悅教的。 不過因為這個,她都是對李明悅漸漸少了最初的戒備之心。 齊王睡時偶爾也問起李明悅的事兒來,聽雙魚說起李明悅的種種好來,面上也沒什么表情。 不過有一次床笫之間大汗淋漓后,齊王終究是低聲道:“你還真是……” 話說到一半,齊王卻沒繼續(xù)說下去。 他想著這樣也好,左右如今是在邊疆之地,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第 230 章 回城(修) ? 天氣漸涼,眼看著進了深秋的時候,糯糯卻好好的得了風(fēng)寒,這么小的人兒,才不過七八個月大,竟然生病了。 蕭正峰那邊心疼得不行,請了大夫過來幫著診治,又把身邊照料的人都斥責(zé)了一番。 阿煙倒是勸他:“人說小娃兒前六個月是有娘胎帶出來的先天護體的,所以才不容易生病,過了六個月,小娃兒風(fēng)寒高熱那也是常見,并不見得是她們照料不當(dāng),往日她們最是盡心,你如今責(zé)罰,倒是讓她們冷了心?!?/br> 其實青楓等人見糯糯病了,也時分自責(zé),當(dāng)下越發(fā)上心照料糯糯。 如此拖延了約莫六七天功夫,糯糯才算好轉(zhuǎn),只是小臉兒并不如以前那么圓潤,倒是瘦了一圈。 蕭正峰抱著穿了一身紅棉襖的小糯糯,親了親她白嫩嫩臉頰,哼道;“我的小糯糯都瘦了?!?/br> 言語里都是心疼。 阿煙撲哧笑了,望著皺了小眉頭嫌棄地扭臉躲閃的糯糯:“你胡茬子扎人,少親她,看人家糯糯,都嚇到了。” 說著趕緊把糯糯摟進自己懷里。 糯糯雖然平時也挺喜歡爹爹的,不過如今怕怕地躲著蕭正峰,一看阿煙過來,流著晶亮的口水咿呀呀地喊著“娘娘”,委屈地癟著嘴撲入了阿煙懷里,軟軟的小胳膊環(huán)住阿煙的脖子,看的蕭正峰都眼饞。 蕭正峰臉黑黑地站在那里,他的親生骨rou啊,干嘛這么怕他? 阿煙摟著柔軟的小身子,感受著女兒對自己那全身心的依賴,笑得眉眼間都是幸福: “你啊,以后小心點,免得惹了咱們糯糯不喜歡。” 說著用臉蹭了蹭糯糯軟嫩的臉頰:“糯糯不喜歡有人扎你是不是?” 這糯糯也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假聽懂了,竟然咿呀呀地仿佛在說是。 這讓阿煙越發(fā)笑起來,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蕭正峰。 ************ 卻說入了秋后,齊王那邊倒是有了一件大喜事,卻原來是雙魚懷了身子。 齊王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膝下不過有個阿媹郡主和李明悅所生的糯哥兒而已,不曾想如今雙魚竟然有了,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這雙魚不過十五六年紀(jì),父母已經(jīng)不在,又沒什么姐妹,自然是有許多事兒都不懂的。齊王便特意和蕭正峰提起來,說是如今身在邊疆,府里連個能頂事兒的人都沒有,以前也就罷了,可是到底雙魚有著他的骨rou呢。那個李明悅雖和雙魚要好,可總歸想起來存著擔(dān)心,便記起以前蕭正峰這邊的郝嬤嬤不錯,想借過去用些日子。 蕭正峰沉吟片刻,卻是道: “郝嬤嬤也不過是無知無識的婦人罷了,怕是不堪大用?!?/br> 齊王見蕭正峰這么說,自然是明白蕭正峰的擔(dān)心: “實在是如今身邊無可用之人,雙魚本是村婦,諸事不懂,如今到底懷著我的骨rou,總是有人照料。郝嬤嬤來到我這里,那我必是放心的。 ” 蕭正峰這才點頭:“既如此,那就讓郝嬤嬤過去吧,只是殿下千萬記得,到底是買過來的仆人罷了,萬不可委以重任?!?/br> 他也是怕萬一那邊雙魚的身子出了什么事兒,身邊卻用的是他的人,這事兒最后說不清楚。 齊王拍了拍蕭正峰的肩膀:“正峰,我明白的?!?/br> 雙魚最近懷了身子,有很多事都很犯愁,幸好有李明悅從旁打點一切,告訴她懷孕初期需要注意的各樣事宜,她這才稍微安心,三五不時地拉著李明悅問這問那,真?zhèn)€是把她當(dāng)親jiejie一般看待。 到了郝嬤嬤去了齊王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