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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納悶:“李明悅那個人我看就是個瘋子,嫂嫂和她廢話什么?再說了,萬一她傷了嫂嫂呢?” 蕭正峰皺眉道:“讓她去吧。我在這里聽著動靜,萬一有個意外,沖進(jìn)去。” ***************** 房門關(guān)上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只有窗戶縫里投射出一點(diǎn)光線,在這屋子里照出來一縷飛舞著灰塵的光線。 阿煙微側(cè)首,就那么冷冷地盯著李明悅,那種目光簡直是猶如刀劍。 李明悅平日里只見過溫和含笑的阿煙,以至于她一直覺得這個女人軟弱可欺的,可是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和蕭正峰一樣,可以成為一頭狼! 她咬著唇,后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和我說什么?” 阿煙笑了下,清凌凌的笑里帶著難以言喻的冷,她一字一字地道:“李明悅,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我,告訴我了,什么都好說??墒悄闳绻徽f實(shí)話,飛天入地,挖地三尺,我要找出真兇,我要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李明悅聽到這個,已然明白,低頭慘笑一聲:“你想問什么?” 阿煙挑眉,盯著李明悅道:“那一日,是不是你害我糯糯?” 李明悅咬著牙,好久沒說話。 阿煙越發(fā)笑了:“好好想想,想清楚再告訴我。同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你也不要以為我隨便說說的?!?/br> 李明悅攥緊拳頭,拳頭在顫:“你話說得真好聽!心里還不知道謀劃著怎么對付我呢!” 阿煙冷道:“那是你的問題,說不說在你。你考慮清楚吧?!?/br> 李明悅聞言,嘲諷地低哼一聲:“那我告訴你吧,這和我根本沒關(guān)系,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阿煙嘆了口氣,卻是從懷里拿出一把刀來,刀子不大,不過卻很是鋒利,一看就是開鋒過的: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良善可欺,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不過是個嬌弱女子?那我要告訴你,天底下你可以惹任何人,卻不能惹一個母親。你信不信,如果今天你不說實(shí)話,我就用刀子割你的rou,一刀一刀地割,你看外面那么多人,可是我如果用刀宰你,你說他們會幫你嗎?你就算死在這里,他們也只會說你畏罪自殺,沒有人會追究我半點(diǎn)責(zé)任!” 李明悅瞇眸盯著那刀,心間發(fā)寒:“你,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沒法脫罪,我是齊王的……” 阿煙搖頭,憐憫地看著李明悅:“是,你是齊王的小妾,可是那又如何,人家根本你不在乎,你如果今天死了,齊王也許會嘆息一番,不過相信人家會松了一口氣,你信不信?” 這話一出,李明悅臉色慘白,牙齒輕顫。 是了,阿煙沒說錯,縱然齊王對自己不錯,可是如果自己死了,齊王心里一定會覺得如釋重負(fù)吧? 陰暗的房舍中,李明悅盯著那發(fā)著寒光的刀子,卻見那寒光和阿煙眸中冷厲相互映襯,照得她渾身發(fā)冷,她咬牙道:“好,我說……” 阿煙垂眸,沉默地聽著。 李明悅終于道:“那一天我身上帶了一種花粉,那種花粉是我無意中得來的,原本想著放到雙魚身上,讓她受些苦,可巧看到了糯糯,這個花粉也可以讓很多小娃兒身上泛紅生疹子,至于效用如何卻是因人而異了。我也沒想到你家糯糯會反應(yīng)那么大,一般小孩不過半天功夫,甚至根本不會出事?!?/br> 李明悅這話一出,阿煙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她這一巴掌真是用盡了兩輩子的力氣。 上一輩子,她最生沈越氣的時候,也沒舍得打過沈越啊! 這一巴掌之后,李明悅嘴角流出血來。 她也不抹去嘴角的血,只用發(fā)紅的眼睛盯著阿煙,冷沉沉地道:“我承認(rèn)了,你打算如何?” 阿煙一巴掌打過去后,拼命吸氣,抑制下顫抖的身體。 她盯著李明悅,想起那一日的晨曦中,抱著四個月大的肚子前來看自己和蕭正峰離開的女人。 重生一世,誰都不容易,作為一個女人,誰不想活好,可是李明悅分明有那么多的陽光道可以選擇,為什么她非要選擇了最讓人鄙薄和無奈的那一條路呢! 阿煙清冷的聲音緩慢而清晰地道:“李明悅,身為一個女人,我真是憐憫你,又鄙薄你?!?/br> 李明悅捂著腫疼的臉,怔怔地看著阿煙,她分毫不差地捕捉到了阿煙眼中的同情和不屑。 她堆積已久的火氣忽然一下子爆發(fā)出來,她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死也不怕了! 她慘冷地一笑,狠狠地對阿煙道: “顧煙,你憑什么同情我看不起我?你以為我容易嗎?我受了多少苦,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你永遠(yuǎn)不知道的!你被人護(hù)著愛著,自然是不懂我的苦楚!” 阿煙嘲諷地一笑,搖頭無奈地道:“李明悅,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永遠(yuǎn)只知道別人的錯處,只記得別人對不起你,可是卻從未想過自己做錯了什么,自己又該做些什么!你只知道自己受了苦,可是你知道嗎,邊疆動亂,多少女子都因此慘遭凌辱,不要說別人,就是我懷胎七個多月,大著一個肚子,都險些……” 如果不是綠綺等人以命相救,如果不是沈越一路相護(hù),自己會淪落到什么地步,阿煙連想都不敢想。 她咬牙道:“我最初在客棧里見到齊王的時候,他整個人只剩下皮和骨頭了,瘦得已經(jīng)不成人樣。雙魚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全家都因?yàn)辇R王被殺了。還有蕭正峰,他當(dāng)年在萬寒山,幾日幾夜地不合眼,明明餓得要死,可是卻累得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你以為我不苦嗎,你以為他們不苦嗎?是,你是一個女人,你是最不幸的那一個,遭受了那種事,你實(shí)在是忘不掉,可是你既然會給我講故事,就當(dāng)知道,這邊關(guān)苦寒之地,原本不該是咱們普通女子來的。既來到這里,誰不是拿命在搏一個可能!” 阿煙咬了咬唇,盯著李明悅震驚不已的臉:“我顧煙從來沒有想過去害誰,只想著安安分分地過自己的日子,可是如果誰不想讓我好好過日子,我就不讓她活下去!” 李明悅呆了半響,忽而喃喃地道:“你自然是可以和蕭正峰過好日子,可是我呢,我又和誰去過好日子!如今的我不需要人同情,我只需要別人跪在我面前,我只需要一步登天榮華富貴!” 阿煙低嘆:“是了,同為女人,你我所求不同,可是你的人生,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好好地?fù)狃B(yǎng)自己的兒子,盼著他能有些出息嗎?如果是這樣,為何偏生又要去看我和蕭正峰如何,為何連糯糯這么一個小孩子你都要害呢?” 李明悅別過臉去:“因?yàn)槲也幌矚g你,特別討厭你?!?/br> 阿煙冷笑:“說實(shí)話,我也不喜歡你。今日的事兒,回去燕京城,蕭正峰自然會向齊王稟報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