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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什么異樣,再說了,剛生下的小孩,整天知道吃睡,外人也輕易見不到的?!?/br> 然而大伯母卻不知道,蕭正峰心里卻另外有一樁擔(dān)心。 他怕的是阿煙自己出什么事兒,有些事不好對自己伯母說的。 思來想去,他又找上了沈越。 上一次阿煙順利生產(chǎn),沈越就陪在阿煙身邊的。如今他再次找上沈越: “我家夫人再有兩個月也要生了?!?/br> 沈越有些發(fā)怔,其實(shí)他是有點(diǎn)不明白,嬸嬸生孩子,蕭正峰找上自己,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蕭正峰也沒多說,因?yàn)樗仓郎蛟礁刹涣耸裁?,自家夫人生孩子,總不能讓一個男人過去幫忙吧? 不過他想,沈越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沈越沉默了片刻后道:“蕭將軍放心,想來蕭夫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順利生出一對麟兒的。” 蕭正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沈越這句話,他倒是放心了點(diǎn)。 如此一番后,蕭正峰到底是出發(fā)了。 而阿媹郡主在知道蕭正峰過來見了沈越后,不悅地道:“他來找咱們做什么?” 沈越只伏首在那里練字,沒說話。 阿媹郡主湊過去,覺得他的字體骨子里透著一股娟秀,一般女人才會有這樣的字體,男人很少的。 “你寫得字,真好看?!卑埧ぶ鲗ψ约旱脑礁绺缙鋵?shí)很是崇拜的。 沈越淡笑了下:“我的字,是一位女性長輩教的,所以總有些秀氣吧?!?/br> 兩輩子了,就是這字體,改不了了。 阿媹郡主眨眨眼睛:“是誰?” 她猜了下:“你娘?” 沈越為了自己的親娘和晉江侯府決裂的事兒她是知道的,她有點(diǎn)想討好沈越,便故意道: “你娘人呢?如果你想,咱們可以把她接過來啊?!?/br> 她不在乎一切,只在乎怎么讓他高興。 可是沈越卻搖頭,語氣淡淡的:“她喜歡在鄉(xiāng)下,不喜歡來城里?!?/br> 阿媹郡主有些失望,又有些歡喜,只“哦”了一聲。 阿媹郡主看著沈越低頭認(rèn)真地練字,對自己并沒有說話的意思,不免期期艾艾地找話題: “蕭夫人這是要生了,你說我什么時(shí)候能為你生個一男半女?” 沈越聽到這個,握著筆的手頓了下,抬眸看向阿媹郡主,溫和如水的眸子里帶著期望,柔聲道: “阿媹,我當(dāng)然盼著你能給我生下一個兒子,也好給我傳繼香火?!?/br> 阿媹郡主一時(shí)有些受寵若驚: “越哥哥,你放心就是,我一定會盡快懷上,努力給你生個兒子的!” 沈越依舊是笑,笑著撫阿媹郡主柔滑的頭發(fā):“好,我等著?!?/br> ***************************************** 自從蕭正峰走后,阿煙每日的生活簡單了許多。平日里陪著糯糯玩耍一番,天氣好的話就在侍女們的扶持下在院子里走動走動,天氣不好就在屋子里走動。 平日的膳食都是嬤嬤們精心烹制的,是尋常富貴人家都沒有的精致。有一次何霏霏過來看阿煙,恰見了阿煙的吃食,都微吃了一驚。她雖然如今大不如從前風(fēng)光,可到底見多識廣,看出阿煙的吃穿用度甚至身邊的丫鬟不是凡品。南方夏侯家的丫鬟千金難買,尋常人哪里用的呢。 可是如今在阿煙這邊看來,那都是隨手使喚的,根本沒當(dāng)一回事。 其實(shí)她是不知道的,郝嬤嬤最擅長調(diào)理侍女的,除了當(dāng)初買來的齊紈和魯綺她們四個,她還特意幫著挑選了一批老實(shí)本分的丫鬟好生調(diào)理,如今阿煙身邊的奴仆們,一個個那都是上上等的。 何霏霏想起自己那遠(yuǎn)在西疆的夫婿,以及自己寄居娘家的情景,不免感嘆: “人的際遇可真是說不好,當(dāng)初我嫁侯爵之家,阿煙嫁個四品武將,我當(dāng)時(shí)還心疼她,想著阿煙命苦,不曾想才五年不到的時(shí)間,已經(jīng)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也得虧阿煙心好,不忘舊交,這才如此幫我?!?/br> 這一日阿煙剛送走了何霏霏,正和糯糯在那里玩著。糯糯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阿煙的肚子充滿了興趣,沒事就要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摸一摸,睜著晶亮的眼睛,好奇地去瞅,并時(shí)不時(shí)問一些問題: “娘,等弟弟出來,我就把我的露露給他們騎,你說他們喜歡嗎?” “娘啊,他們怎么不動呢?我戳一戳吧,讓他們再活動下筋骨!” “娘,他們得多大一點(diǎn)啊,兩個人就這么窩在你肚子里?他們不覺得悶嗎?” 糯糯說話早,口齒清晰,如今歪著腦袋各種問題一個個地拋來,小牙小齒十分凌厲,嘴巴都不帶停的。 阿煙被她這問題問得頭疼,待要說起讓孟聆鳳過來陪著糯糯玩,這才想起孟聆鳳也跟隨著蕭正峰出征去了。 其實(shí)糯糯十分喜歡孟聆鳳,孟聆鳳還說要收糯糯當(dāng)?shù)茏咏趟渌嚹亍?/br> 正在頭疼著,忽然發(fā)現(xiàn)小搗蛋總算安靜下來,她低頭看過去,卻見糯糯正張開了小胖手,在她肚子上認(rèn)真地比劃著呢,像是在醞釀什么。 那個不懷好意的目光啊,讓阿煙都一抖: “你這是要做什么?。俊?/br> 糯糯沖著娘親嘿嘿地一個甜笑:“剛才他動了,我想捉住他的手!” 阿煙護(hù)住肚子,提防地看著這小搗蛋:“罷了,還是等你弟弟生下來你再去捉吧!” 正說著話的時(shí)候,外面卻是傳來消息,說是齊王府的李夫人求見。 阿煙聽了,倒是微詫,自從這李明悅被齊王放了出來,她是謹(jǐn)小慎微地守在軒哥兒身邊,輕易不摻合什么事兒的,可真是誠心悔改一心照料兒子的好母親樣子。 如今好好的,她跑來自己這里做什么? 心中雖然疑惑,可到底那是齊王府的貴妾,如今蕭正峰又出門征戰(zhàn),阿煙也不愿太過得罪,免得惹事,當(dāng)下還是命人請了進(jìn)來。 誰知道李明悅進(jìn)了屋后,卻是一言不發(fā),就那么盯著阿煙看。 黑沉沉的眸子,仿佛窺破了什么似的。 阿煙感覺到來者不善,便對糯糯道: “郝嬤嬤之前不是做了牛乳羹么,你最愛喝的,先過去嘗嘗吧。” 說完這個,郝嬤嬤便聽令,上前領(lǐng)著糯糯下去。 糯糯何等人也,小人兒精得很,滴溜溜的一雙眼睛朝著李明悅打量。 阿煙對著郝嬤嬤使了一個眼色,郝嬤嬤牽著糯糯的手,這才勉強(qiáng)將她請下去。 一時(shí)阿煙身邊也沒什么旁人了,李明悅凝視著阿煙,露出點(diǎn)詭異的笑來: “我該叫你蕭夫人,還是叫你沈夫人呢?” 阿煙從李明悅一進(jìn)來,便覺得不對勁,此時(shí)聽到這個,原本捧著茶的動作連停都沒停一下,只是淡淡地笑了下,略帶詫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