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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身份不同了,如今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極限,也就借坡下驢了。 不過他依舊是道:“皇上,你也知道的,顧煙看上去溫馴柔和,其實(shí)性子烈得很,又是個善妒的,平時家里的丫鬟我不敢用那些貌美的,院子里養(yǎng)條狗都不敢挑花色好的!昨日個娘娘和她一提這事兒,她不好對娘娘說什么,憋著氣回去,回去后真是鬧得不輕。以前因?yàn)閺U帝賜了幾個美人兒,她還著實(shí)把我埋汰了一通呢,如今聽說這個,還是要進(jìn)門個平妻,真是氣得當(dāng)晚就沒讓我安生!晚上連覺都沒得睡,這精神也就不好。” 德隆帝點(diǎn)頭:“你說的,我也懂?!?/br> 他這個當(dāng)?shù)弁醯模髮m妃子不過兩個罷了,這也是莫四娘是個安分的,要不然就憑雙魚那性子,怕是早就掐起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蕭正峰的話真假摻半,最大實(shí)在話的也許是那最后一句了。 蕭正峰最近晚上確實(shí)沒怎么睡好覺…… 人到這個年紀(jì),忙雖然是忙,但是貴在沒什么心事了,萬事順?biāo)?,底下幾個子女也都長得好,沒事就在家多陪陪夫人唄。 ******************************* 而阿煙這邊,卻遇到了一件事,原來藍(lán)庭之前娶妻生子了,如今孩子也是能到處跑了的。前兩年,藍(lán)庭的妻子病重,阿煙聽說了,特意請了太醫(yī)院的大夫過去幫著看,可是終究是回天乏力,就這么去了。 這幾年藍(lán)庭早就脫了奴籍,一直在幫著阿煙還有顧家打理那份買賣,儼然已經(jīng)是一代巨商了。阿煙因?yàn)橐苍诶锩嬗行┕煞莸?,偶爾藍(lán)庭會過來,報一下最近幾個月的賬目,一來二去,藍(lán)庭也是蕭家的???。 又因藍(lán)庭掌控著南來北往的貨物呢,有時候遇到好物,都是事先會準(zhǔn)備一份讓人送過來給阿煙的。這送的物事里,難免有些女兒家私密的小東西。 其實(shí)這倒不是藍(lán)庭故意的,實(shí)在是這么些年,他早已習(xí)慣了有什么好東西都給蕭家送過來一份了。 蕭正峰知道這些的,但是也并沒有太在意過,畢竟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可是這一日,他在一個酒樓和幾個同僚喝酒,說起朝中事的時候,卻聽到隔壁有人在那里碎嘴: “那個藍(lán)記商行的東家,以前是顧家的家奴呢,聽說如今人家和舊主子家的姑娘好上了呢!” 這么香艷的事兒,在哪里都缺不了聽眾,一時好幾個耳朵湊起來,幾個人難免一番嘀咕。 一旁的成輝聽到這個,頗為尷尬,抬眼看蕭正峰臉色不豫,忙咳嗽警告,又大聲說話,那邊一群人感覺到不對勁,很快知道這邊坐的是當(dāng)朝輔國大將軍,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蕭正峰擰眉,當(dāng)下面無表情,仿佛沒這回事般,繼續(xù)和大家喝酒。 只是包廂里的眾人終究覺得哪里不對味兒,一眼看去,大將軍的臉都是鐵青的,悶頭喝了不知道多少。一時之間,大家都開始忐忑起來。 后來中間蕭正峰去凈室,成輝看他走路間不穩(wěn)當(dāng),忙跟過去看著。蕭正峰見是他,腳步停了下,卻是面無表情地問:“外面的流言,你們早聽說了?” 成輝頗為尷尬,望著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蕭正峰冷道:“說!” 成輝一哆嗦,只好承認(rèn):“是,前幾日都在說了……傳遍了的……” 一時見蕭正峰臉色難看,不免勸道:“也就外面說說罷了,你也別往心里去,其實(shí)也沒——” 誰知道他話沒說完呢,蕭正峰冷著臉撩袍子轉(zhuǎn)身就走了,竟是連凈室都不去了! 這邊蕭正峰原本是喝了酒的,如今縱馬徑自回家,一路上侍衛(wèi)們緊跟其后,見自家大將軍臉色難看,并不知根究,也都紛紛不安起來。 蕭正峰進(jìn)了自家府邸,穿過二門,繞過游廊,大步來到正房。 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過了年,屋子外面丫鬟服侍著,也沒什么外人來,天氣也暖和了,阿煙一身雙蝶云紋千水裙,搖曳多姿。 她此時正把幾個孩子春日里要穿的衣衫都拿出來過目一遍,低首間秀發(fā)如云似瀑,一縷纖腰更是若隱若現(xiàn)。 蕭正峰看著她那生了孩子后越發(fā)窈窕的身段,忽而想起多年前在邊塞時,她那身一看便勾人心魂的裙子,就是藍(lán)庭命人送過來的。 一想起這個,胸臆間就隱隱作疼,一團(tuán)子火從下往上開始升,更兼他是喝了酒的,此時腦中混沌,氣惱尤盛。 阿煙看他面色不豫,又聞到一股子熏天酒氣,頗有些無奈,笑吟吟地上前:“今天這是誰得罪了咱們侯爺啊,怎么黑著個臉呢?” 當(dāng)下想起來又覺得心疼:“早給你說過,平日里出去少喝點(diǎn)酒吧,喝多了傷身子的。以前也就罷了,旁邊都是前輩上峰,你也不好不喝,可是如今你不想喝,誰還敢說什么,好好的又喝多了,回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br> 年前同僚們一起,他不就是喝多了,回來后自己好一番照料,親自扶著他那么大一個人去凈房,險些摔倒在那里。這也就罷了,他當(dāng)時連小解都不知道如何弄了,還是自己忍羞幫他扶著,這事兒說出話來都臉紅! 此時外面的陽光分外明媚,阿煙略帶埋怨的柔聲細(xì)語是如此的熨帖,那是這些年來她慣常的語氣,往日蕭正峰聽了,那是十成的舒坦,幾乎是瞇著眸子享受她對自己種種服侍,家里有個女人每天替自己cao心的感覺那真是好……可是如今呢,平時多少舒坦,全都化為堵在他胸口的憋悶。 “前幾日藍(lán)庭過來,又送了幾箱子?xùn)|西?”蕭正峰忍下氣惱,壓抑下心中的躁動,到底是要問個究竟。 阿煙想起藍(lán)庭送來的那些東西,笑道:“是啊,我正說著打開來看看,都是素日我最愛的。” 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是庸俗的,好看的裙子物事也喜歡多看幾眼。 更何況那里面還有一些小姑娘用的,她想著天氣暖和了,好好打扮下糯糯。糯糯整天和孟聆鳳混在一起,都快成假小子了。 蕭正峰挑眉,壓下已經(jīng)要引爆的怒氣,陰著臉,平聲道:“他親自送過來的?” 阿煙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不過還是點(diǎn)頭道:“是啊,怎么了?” 蕭正峰冷笑一聲,忽而道:“他家夫人也走了一些時候了,想想該再續(xù)一房了吧?” 阿煙聽到這話,卻是勾起一樁心事,默了下道:“這個,他應(yīng)該暫時沒這個意思吧?!?/br> 蕭正峰此時見她神情,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當(dāng)下瞇起眸子,痛聲道:“是了,他心里有別人呢。” 這話一出,阿煙低頭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這件事還是先別提了,免得——” 她這般情態(tài),面上掛著一絲愁緒,還能為誰,可不是為了那個藍(lán)庭么! 蕭正峰再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