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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做到夫君應有的本份,既然心里并不愛那娶進門的妻子,也不會讓她受什么委屈。盡管你們所說的事兒我并不知道,可是我并不認為自己會對不起你,更不會認為自己故意虧待了你什么。所以,上一輩子,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會覺得自己錯了?;蛟S是我到底能力有限,以至護你不周,或許我確實曾經(jīng)愧對于你。今日我?guī)湍氵@一次,可以救你兒子性命,但也只能保下他的性命而已。從此后,往世休要再提?!?/br> 半跪在雨水中的李明悅,艱難抬頭去看說這話的男人。 蕭正峰望著遠處的天際,雷雨之后,晴空萬里。 他平靜地道:“今生我所愛,唯顧煙?!?/br> 蕭正峰話音落后,李明悅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渾身顫抖,她抖得猶如風中的枯草一般,她喉嚨間陡然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叫聲,緊接著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不,正峰,你沒有錯,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就在剛剛這一刻,就在她仰視著那個和前世一般的男人時,腦中卻忽然浮現(xiàn)出了許多許多情景。 她半躺在萬寒山的草屋里,哀怨惆悵,可是卻不曾注意到那個男人幾個日夜不曾休息后的疲憊憔悴。 她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卻把那個男人的關懷和照顧視若無睹。 她大肆地辱罵和痛斥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去看一眼那個男人的沉默和無奈。 一直到了最后,她酗酒成性,揮霍無度,蕭家宗人早已看不慣這一切,那個男人卻擋住了眾人的質疑,容忍了那個無可救藥的她。 她捧著臉,哭得喉嚨嘶?。骸笆俏义e了……我大錯特錯!”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想寫燕王的番外,可是忽然發(fā)現(xiàn)根本沒靈感,沒靈感,我不知道該怎么寫,寫出來也是硬寫,硬寫了肯定沒什么看頭。所以很抱歉,有可能我就不寫燕王的番外了。當然大家也可以給我提供下思路,想看啥…… 推薦朋友的文:很地道雋永的種田文,有興趣的過來看看吧,寫得很不錯哦! 以上都點不開的童鞋可以看這里: ☆、第319章 番外之沈越 這一年是年輕的睿信帝繼位后的第一年。昔日也曾經(jīng)受寵過的阿媹長公主,如今已經(jīng)很少被人提起。誰都知道的,睿信帝登上大寶后,后宮竟無半個妃嬪,連皇后也不曾立一個,甚至為此在本朝引起軒然大波,這都是為了那位輔國大將軍家的女兒蕭糯糯。 偏偏這位曾經(jīng)驕縱蠻橫的阿媹長公主昔日和蕭糯糯小將軍,那是有過宿怨的,人盡皆知。 睿信帝自然不喜這位長姐的,他看似溫文爾雅,可是自從登基以來,行事真是我行我素,如今對這位皇長姐的厭煩是連遮掩都不曾有一點。 新帝不喜,阿媹長公主自然備受冷落,便很少出這公主府,每日里都在家中侍候夫君,任憑使喚。 沈越如今倒是也不喜身邊有許多妾室了,只留了幾個中意的。 不過這也讓阿媹長公主心中郁郁寡歡,每每對窗落淚,可是哭過之后,又強顏歡笑,免得惹了夫君不快。如此一來,這日子哪里有一天好呢,慢慢地便積下病根,如今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已經(jīng)是有了頹敗老態(tài),纏綿病榻,不能起身。 這一日是深秋時分,阿媹長公主一覺醒來,只覺得喉中干渴,勉力掙扎著轉首看向暖閣外,外面卻并沒半個人伺候。 她拼命地伸出顫抖的手,去扯床邊的銅鈴帶子,可是扯了半響,竟是無人回應。 頹然地倒在那里,她枯瘦的臉頰貼著錦枕,默默地落淚。 其實越哥哥一向待她極為溫柔,如今想來必然是越哥哥不在家中,才使得那些丫鬟們竟任意欺壓于她,也或者是后院那妖精一般的玉容兒使了法子折磨自己吧,嘆之嘆越哥哥這些年漸漸糊涂,竟對那玉容兒寵愛萬分,自己說了什么他也不信的。那玉容兒每每暗地里得意洋洋地將自己欺凌,自己卻是無可奈何,求救無門。 阿媹長公主一邊虛弱地咳著,一邊喚著“越哥哥”,可是她剛一嘗試著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發(fā)不出聲響的,反而牽引出更加厲害的咳來,只咳得五臟六腑仿佛都糾纏在一起了。 咳到最后,她喉頭發(fā)甜,嘴里濕黏,低頭看過去,卻見嘴里手里都是鮮紅的血,染得被子上也都是了。 那錦被其實都已經(jīng)臟了,竟也沒人幫著換洗,如今被艷紅的血染上,將那積年的污漬暈染了開來。 她纖細蒼白的手指頭沾了那血,放到眼前細細地看,恍惚間卻覺得鬢邊白發(fā)也糾纏在那里。 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已經(jīng)是花白頭發(fā),枯瘦如柴,更兼吐血不止。 阿媹長公主呆了片刻,忽而間便笑了,蒼白枯瘦的臉龐上顯出凄涼的笑來。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是要死了。 其實死了也是好的,可以去陰曹地府見疼愛自己的母后,也可以再去看看父皇。 死了后,便再也看不到被越哥哥寵愛至極的那些女人,更不必遭受那些下賤女人的欺凌。 她無力地趴在玉枕上,喃喃地道:“阿媹要死了,越哥哥什么時候回來,阿媹還想再見你最后一面呢……” 她話音剛落時,便聽到外滿門響,隨之傳來腳步聲,有個人緩緩地走入了暖閣之中。 她心里一驚,想著該不會是那個玉容兒又趁著越哥哥不在前來欺負自己了吧,當下忙挪眼看過去,卻見那人玉帶寬袍,姿容灑脫,猶如謫仙一般清雅無匹,不是她的越哥哥是誰。 這些年,她的越哥哥還是如當年初見時那般好看,一點都沒有老。 她淚水一下子落下來,掙扎著道:“越哥哥……越哥哥救我……你這些天去了哪里?” 沈越面無表情地看著床榻上的女人,緩緩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指來,沾過她的唇角,卻見那就是血。 紅色的,哪里能不是血呢,艷紅艷紅的血。 吐了這么多血的阿媹,是活不成了。 他凝視著熱淚盈眶滿懷期望地看著自己的阿媹,笑了下,柔聲道: “阿媹你又要死了呢?!?/br> 阿媹迷茫地瞪大眼睛,細微的聲音虛弱地道:“越哥哥,你在說什么?” 沈越笑望著床榻上這個狼狽憔悴命不久矣的女人: “阿媹,你還記得當初相遇時,你險些落水,是我把你救上來嗎?” 阿媹回憶過往,眸中如夢一般,囈語道:“記得啊……” 那個時候的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清雅俊逸的大哥哥,他就好像不是世間人,翩然而至,將她抱起。 沈越眸中泛冷,唇邊卻依然是笑:“其實是我讓人故意推你下去,然后再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