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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白來拜會,說是前來交流拜會?!?/br> 大晉道派一脈分數(shù)支,其中影響最大的便是北宗和南宗。北派其中以氣宗修行為主,南派則轉攻刀劍之術,故而又稱之為劍宗。方才玉華長老口中的三位南宗人士,均為當今一流的劍術大家。 那岳朝新乃是南宗前任掌門,如今早已退位讓賢,隱居山中不問世事,專心只問鑄劍之事,據說他鑄劍工藝已經爐火純青,世間難有匹敵了。 而那岳朝新的師弟韓三秋,更是劍宗名宿。他曾經劍挑長江以南各大門派無敵手,乃是傳說中劍圣一般的人物,只是因為太過好斗,到處挑釁結了不少仇家,故而沒有勝過師兄當上掌門,做了一輩子名聲壓在掌門頭上的長老。后來因為曾在比武中失手打死過一位德高望重的劍術高手,于是幡然悔悟,還自創(chuàng)獨門的回頭劍法。 韓三秋步中年之后,便不再外出武斗,而是潛心在門派修行授藝,這江遇白便是他的關門弟子,盡數(shù)得他真?zhèn)?,如今年紀輕輕已做了南宗領袖,代替他師父在江南一帶到處比武切磋,所到之處劍鋒披靡,至今未聽得有敗績傳來。 這三個人一齊出動,無疑已經是南派劍宗中派出了最頂尖的大師前來。 這也意味著,這并非一次尋常的交流拜訪。 玉明道:“豈有此理,連韓三秋都出來了!這不是明擺著上門挑釁!” 一直沉默的玉清掌門,此刻幽幽嘆了口氣: “劍氣之爭孰高孰低已經多年,我們北宗一直壓制在他們南宗之上,他們自然不會臣服。當年紫衡師叔于觀星臺一戰(zhàn)韓三秋,將他的佩劍打斷,他一直耿耿于懷,所以用余生來鑄劍,發(fā)誓要打造一把勝過太上忘情的寶劍。看來,今天他上門復仇來了?!?/br> 第198章 文學36 顧柔因為昨晚那錢鵬月帶兵來府上之時心神不安, 整晚沒有睡好,到了雞鳴時銀珠煲了補氣凝神的湯來讓她喝了, 這才睡下,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 國師不在,她朝下人一打聽,丈夫去了國觀尚未回來, 腹中卻已有些饑餓。銀珠問顧柔午膳菜色想用什么,顧柔沒有什么胃口, 卻突然想吃醉仙樓的烤鴨。于是主仆二人坐馬車一齊出門去。 在醉仙樓里頭, 顧柔一口氣吃掉半只烤鴨,一碟四只的蟹黃湯包,一套油果子點心,又進了一碗蓮子湯。銀珠驚訝道:“女君近日來胃口好?!鳖櫲嵊门磷虞p蘸嘴唇, 道:“是啊,最近總覺得餓, 似是怎么也吃不飽?!薄澳蔷驮賻б惶谆厝ァ!?/br> 于是又點了一只招牌的神仙烤鴨和一套油果子點心打包,銀珠不讓小二沾手,親自去酒樓后廚打包裝食盒,顧柔在二樓包廂上等。從靠著街道的窗子上往下打量, 只見春臺班又在對面搭起戲臺子,臺下人頭攢動, 臺上兩個青衣和花旦拿著寫字的冊子,口中咿咿呀呀對著戲排演。 微風吹過,一陣倦意襲來, 不曉得是否因為春困容易疲乏,顧柔才起床吃過東西,此刻又覺得困了,銀珠還沒來,她托著腮幫正在闌干上面打盹,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驚亂sao動聲。 顧柔往下一看,只見自家的那套銀轡馬車上,車夫不見了,馬匹似是受到了驚嚇奮足狂奔,馬車沖破人群在街道上一路狂奔而過。 顧柔吃了一驚——這節(jié)骨眼上,她生怕府里出了一點擾民滋事的亂子,給丈夫的政敵們留下話柄,便毫不猶豫地縱起輕功追趕。 她從沿街的屋頂上追著馬車,一路直到城南,那里有一片較為空曠的市場——過去是個菜市,后來因為政令改變都搬到西市去了,是以暫且成為現(xiàn)在的空置樣子。 這邊人流稀薄些,不容易傷到百姓,顧柔盯準了一個時機,飛身直下,不偏不倚落在那馬背上,伸手向前去抓去韁繩。 馬車劇烈地晃動,顧柔費了很大勁才抓到韁繩將馬控制住,勒停了馬車,又聽見車廂里發(fā)出“嗚嗚”聲音,她揭開暖簾,只見車夫被反綁雙手倒在車廂里,嘴里塞了一團棉絮,兩只眼睛瞪得銅鈴一般。 顧柔取出棉絮,車夫立刻大叫:“夫人小心……” 可惜他開口晚了,一柄小刀已經直抵顧柔的脖頸右側?!皠e動。” 顧柔心一涼,知道著了人家的道,也不敢亂動,只道:“我不動,刀劍無眼,閣下小心?!?/br> “讓他下來?!蹦侨松碇患吹妹撋穆椴家拢^戴斗笠,壓住了眉眼,完全看不清面容。 顧柔給車夫解開繩索綁縛,然后被那麻衣人逼著進入了車廂。 “喊他趕車?!甭橐氯说馈?/br> 顧柔迫不得已,只得讓車夫按照麻衣人的吩咐向南駛去。 幽暗的車廂里頭,顧柔垂眸一瞧,那把匕首還鋒刃凜冽地抵在自己咽喉邊上,麻衣人坐在她身旁一言不發(fā),聽對方呼吸均勻,又見他手足勻稱健碩,指上布繭的位置顯然是用慣兵器的行家里手。 顧柔本來就擔心這是云晟的余黨,抑或是家里面結下的什么仇家上門討債,于是試探問他:“不曉得是哪一路的朋友,有什么所求?凡事皆好商量,洛陽警衛(wèi)遍地,若是在城中鬧出了人命,閣下也不好收場。” 那人卻油鹽不進,只道:“他出城,休想故意露出破綻,否則立刻放了你的血?!?/br> 外面響起守衛(wèi)士兵詢問的聲音:“什么人,到哪里去?!?/br> 馬車停住,原來已經到了南門。守軍例行檢查。 顧柔急得頭皮都發(fā)汗了,她頗為希望守軍能夠揭破車簾進來檢查,然而偏偏城中的守軍們都認得國師府的馬車標志,見到那眼熟的車夫,更加不敢阻攔,便快速放行了。 馬車又開始搖搖晃晃,由慢至快恢復了奔跑,顧柔知道出了城對方便會更加有恃無恐,心亂如鼓,想要出手反擊,但卻不知道對方武功深淺,還不敢妄動。 “你倒底要什么?”眼看馬車離城越來越遠,顧柔忍不住問。 這會兒,那人終于態(tài)度稍稍松懈一些,冷笑應道:“難怪是國師夫人,好大的口氣。知道你不缺財不缺勢,可惜兩樣我都不要!”說罷語聲忽低,帶著幾分恨意道:“我要一個人的命!” 不是求財,那就是來尋仇了。顧柔心里一驚,只怕他要問國師行蹤。 未料,卻聽他咬牙切齒地道:“我要金飛燕的命!” 顧柔一呆,卻是徹徹底底愣住了。 唐三?那跟她有什么關系? 麻衣人將顧柔帶下馬車,一腳踢暈了車夫,把顧柔拽進一處桃林里。 顧柔一看那桃林,正是過去前任離花宮宮主舒明雁挾持自己來過的桃林,心頭暗嘆,每一次來到這里就倒霉,果不其然。 今年的桃花依舊開得如煙如塵,顧柔卻無暇賞花了,匕首往她脖頸根子下又湊了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