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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王說道:“兀澤,你先冷靜一下,事情已偏離我們當初的設想,誰也不想看到今天這種局面,可如今我遠在京城千里之外,朝廷上的事情也非我能把握,現(xiàn)在不僅是烈王深王兩派在阻止進入戰(zhàn)爭,連中立的幾位重臣也是極力阻撓,我近日連發(fā)了幾封密信,聯(lián)系幾個地方大員讓其即刻上奏請戰(zhàn)…”。 兀澤不耐煩打斷他道:“從去年開始到現(xiàn)今,整整一年,你的那些手段是毫無用處,若是這次又是不成功的話,你又當如何”。 盛王怒道:“你說該當如何,當初你不也是自稱有十成把握控制住瓦刺嗎,事已至此,還能怎樣,你要逼我起兵造反不成”。 兩人皆起身怨恨相對,半晌之后兀澤頹然坐下,冷笑道:“想我兀澤一世英名盡毀,如今連紫星城也保不住,讓那個無能愚蠢的圖茂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不論父王抑或整個丹泰對我冷眼相加也罷,天意如此,我能奈何 繼而又道:“我的下場如此,而我的母親,你的姑姑,她的處境你可想而知”。 盛王復坐下,低頭沉思,在長久的沉默之后,他開口說道:“你先回去準備,這次我可以給你確定的答案,一旦今年第一場雪到來,就是我們共同起兵反擊的時刻”。 繁雜又沉悶的一天過去,夜色又開始降臨大地,盛王收好幾紙調令,對身邊侍從說道:“去請明將軍和嚴將軍進府議事”。 京城,內閣躊文殿,這幾日收到地方官的奏折大部分是關于這場邊境戰(zhàn)亂的,由于皇帝抱病休養(yǎng),兩位首輔又不能完全拍板決定,內閣每日更是沸沸揚揚爭論不休,君荊賀心道這場爭執(zhí)何時才能有個結果,他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出去透會風,吏部尚書譚忱跟了上來,他拉住君荊賀低語道:“君大人,明日皇帝親政,你最好上個折子,這鄭相與烈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明日朝堂之上怕是難以說服陛下…”。 君荊賀第一反應就是:為什么要我上折子請戰(zhàn)。 怔怔看了看譚忱,他還是反應了過來,這譚忱是盛王的人,而長公主與盛王自不必說,顯而易見,那他們就是一伙的。 君荊賀回到雀臺街府中,商蘊卿今日已帶著幾個侍女回到君府,元慎等在大門處,君荊賀一下馬就趕緊迎上去,小聲又興奮地說道:“你可算回來了,公主今日一回到府中就向我問起了你,自從你成親至現(xiàn)在,公主還是第一次召我問話,說真的,我真是受寵若驚,到現(xiàn)在我的手還顫呢”。 君荊賀搖搖頭,道:“你可真有出息”。 順著前庭的游廊來到后院,后院池中的荷花開得正盛,這水中芙蓉的花梗頂端開著一朵朵粉紅、鮮紅、深紅顏色各不一的荷花,水面一片碧綠寬大的圓葉,襯得盛開的荷花格外喜人。 白荷正拉著蘿湘跑去水中央的廊道上,嘴里說道:“可不是誆你們,那靠近廊下的一片荷葉處就有一支并蒂蓮花,這等稀罕事,公主自是不信,你待會瞧見了可要為我作證的”。 這并蒂荷花極其少見,它的出現(xiàn)預示著祥瑞美好,君荊賀不免起了好奇之心,下得游廊后往池邊走去,剛過一座小石山,旁邊正好走過來一人,那人一身雪白輕羅紗裙,氣質天成,行走處端得是溫柔嫵媚,兩人一打照面,正好對上視線,公主微赧,君荊賀不由心生歡喜,輕語說道:“可是要去觀并蒂蓮花”,商蘊卿不語,君荊賀微笑著伸出右手,片刻,商蘊卿猶豫著伸出了手,君荊賀握上那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牽著公主往水上橋廊走去。 身后跟著的佟霜不敢言語,只恨不能將頭低到地上去。 三日之后,元慎收到消息,覃氏一行將于后日到達京師,這元慎自不必說,早吩咐下人將庭院上上下下打掃安置妥當,這媳婦要見婆婆,蘿湘也早已為公主置備了好幾身衣裳,因著公主今年得了一匹難得一見的湖藍云絲天錦,用來為駙馬做秋日的外衫再好不過,蘿湘早早領來交予宮里的裁制師,今日做成剛巧送來,蘿湘便端著衣匣送去公主房間。 駙馬與公主正在書案前看那副,駙馬一副獻寶的表情看得蘿湘真心不忍,要知道公主的瀟云殿內這種書畫多不勝數(shù),像這種之類根本進不了公主的書房之內。 蘿湘抱著衣匣徑直進入房間放好,出來時公主問道:“拿進去的是什么”。 蘿湘故意大聲答道:回公主,是您專程讓奴婢拿那難得一見的湖藍云絲天錦為駙馬爺特地縫制的秋裳”。 商蘊卿聽后美目一瞪,君荊賀一邊小心收著畫卷一面暗中樂開了懷,自那晚春宵之后,雖然夜間兩人同床共枕,但君荊賀絕對尊重商蘊卿的意愿,她若不想親熱,自己絕不強求,但每晚對她的甜言蜜語必不可少,雖然自己的生理反應需要動用極大的意念強壓下去,但面對公主日益柔和的態(tài)度,他只覺得一切都值,兩人的關系已日漸融洽,君荊賀覺得這是重生以來最為幸福的日子。 翌日,皇帝病愈后親政,朝堂上兩派人馬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對抗,主戰(zhàn)派自是大聲陳述瓦刺韃靼的狼子野心,痛斥主和派昏庸懦弱,而以烈王及鄭相為首的主和派自是據理力爭,直斥主戰(zhàn)派不顧民生,為一己私欲將國家拖入戰(zhàn)爭泥潭。 皇帝雖然病愈,但身體較虛,一頭已半白的頭發(fā)更讓他顯得蒼老不已,面對吵鬧不休的滿朝文武大臣,他無力得對薛榮說道:“念”。 薛榮上前幾步,立定后大聲喊道:“各位安靜∽”,眾大臣漸漸息下聲音,薛榮拿出一份剛剛收到的北境奏疏,大聲念道:“七月廿八日晚,我鎮(zhèn)北鐵甲軍左尉營在北境邊線東段遭瓦刺大軍夜襲,全營二千六百五十名軍士無一人生還…”。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更新,我想和看官們打個商量,以后逢單更新可好,免得親們想看文時心里沒個數(shù)。 第25章 宣戰(zhàn) 朝廷上的一班大臣鴉雀無聲,皇帝半耷著眼睛向下環(huán)顧一圈,緩緩說道:“眾位愛卿,我大燧王朝自立國以來五百余年,歷經四十六帝,每代帝王皆恭儉愛民,對內勵精圖治,對外睦鄰安邊,不事征伐,自此才有本朝數(shù)百年的繁華昌盛。朕自鳳元元年登基以來自忖勤政寬和,對外亦是通達仁恕。自去年瓦刺因處境困頓攻占我梁城以來,朝廷內外皆憤慨不已,朕本著以仁待鄰之宗旨,力壓群諫,只令對其驅逐遣散,萬難料到瓦刺人蠻化未開,以怨報德,無故殺我大燧數(shù)千將士,這般梟獍之徒,逆天行道,當人人得而誅之”。 皇帝說到后段時已是痛心不已,稍稍平復之后,對薛榮說道:“宣旨”。 公元1645年八月初,大燧帝國向瓦刺及韃靼兩大部落正式宣戰(zhàn)。 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