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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犯的人個個被追得雞飛狗跳,倒不知那人惹了什么事,鬧得城衛(wèi)吾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所有城門,一概不能出城,也不能進城,這下倒害得城外那些難民沒個棲身之處,想想都可憐”。 君荊賀道:“你說城衛(wèi)吾將城門全部都關(guān)閉了”。 “可不是,上午巳時初城衛(wèi)吾裴大人就下令關(guān)閉京師所有大小城門”。 君荊賀聽完后一拍馬鞭,直向西面建華門飛馬而去,丁九和阿川疑惑地對視一眼,隨后緊跟了上去。 建華門是京師西面最大的城門,是一門兩闕格局,左右兩闕與主城門樓呈一字型對稱平行,門樓與闕臺之間有飛廊連接。 君荊賀到了建華門,果然見城門緊閉,門下有重兵把守,他下馬過去,一守衛(wèi)頭領(lǐng)見他身著五品官袍,就上前行禮道:“大人,你有何事”。 君荊賀道:“你們何大人在哪,我要見他”。 那守衛(wèi)不敢怠慢,立刻叫人去尋了何大人過來。 那何淳見了君荊賀,立馬笑臉迎上來,君荊賀道:“何大人,為何將城門關(guān)閉,你不見城外那么多無依無靠的難民嗎,內(nèi)閣早已下文不能關(guān)閉城門,必須無償接納這些難民,而你呢,你難道想欺君罔上不成”。 何淳被君荊賀一頓訓(xùn)斥,耷拉著腦袋不作聲,他尋思了一番之后還是上前附在君荊賀耳旁說道:“君大人,這是長公主殿下下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兩人的第一回 合拉開了序幕。 第29章 欽犯 君荊賀瞪向何淳,又抬頭望了望天,說道:“帶我去城樓上”。 那何淳同樣也是五品官階,與君荊賀同級,可架不住人家是內(nèi)閣大臣,更重要的還是當今長公主的駙馬,別說同級,就算自己是二三品朱紫大員不也得禮讓幾分。 君荊賀上了城樓,天空中已漸漸開始飄落起細細的雪花,城樓下面是一大片空地,一片開闊,亳無遮攔,幾百來個身著破爛的百姓擠在一起,他們瑟瑟發(fā)抖的身上已開始覆上一層白雪,有的人不時望向城門,期望緊閉的城門會打開接納他們。 君荊賀就那樣靜靜看著,何淳站在旁邊不敢說話,他也是無能為力,因為長公主殿下這次的旨意用詞異常肅重,他是絲毫不敢怠慢。 君荊賀開口說道:“何大人,你瞧,這雪勢開始越來越大了,你說城外這些人能熬過今晚嗎”。 何淳默不作聲,顯而易見,明日不知會有多少人變成冰冷的尸體。 君荊賀威脅道:“這些都是大燧子民,能有什么事比數(shù)百條生命更重要,何淳,我勸你現(xiàn)在就去打開城門,否則,光憑你欺君罔上這一點,我就立馬可以參你一本,更勿論過了今晚,若因此凍死那幾百難民,你不但烏紗難保,恐怕你那項上人頭也難待的住”。 何淳直直望著他,慢慢深吸了一口氣,道:“君大人,恕難從命”。 君荊賀呆了一呆,他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雀臺街君府,大門處的幾個侍衛(wèi)正百無聊奈地打著呵欠,門口的石獅上已披上了厚厚一層雪花,一騎駿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后面遠遠跟著兩匹快馬,來人到了府門前跳下馬,將手中韁繩甩下后即往門內(nèi)大步而去,一侍衛(wèi)慌忙上前接住韁繩,其余幾個皆挺胸而立,心里驚道:這主子爺黑著一張臉真是嚇人。 君荊賀穿過游廊,走進花廳,佟霜與白荷皆在,他掃視了一番,抬腿走向旁邊隔廳,隔廳后面有一書房,君荊賀上前敲了敲門,只片刻功夫,房門打開,這是一間普通書房,商蘊卿端坐于一高背紫檀椅上,蘇柳與閔見圭兩人立于下首處。 君荊賀站在當中也不說話,商蘊卿向那兩人微一示意,閔見圭與蘇柳兩人即行禮退下。 “城墻外聚集了那么多難民,殿下為何令人關(guān)閉城門”。 商蘊卿道:“駙馬如此口氣,是在指責本宮嗎”。 君荊賀見她眉間隱含薄怒,不由緩下語氣,說道:“蘊卿,這天寒地凍,那些難民衣不蔽體,如是不能進城避寒,恐怕性命難保,不論什么緣故,應(yīng)以此事為重才對”。 “此事自然重要,但凡事皆有緣由,我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君荊賀說道:“這般下去怕是會鬧出一個大案,陛下一向愛民如子,萬難坐視不管,到時你又當如何交待”。 商蘊卿沉思不語,君荊賀上前握住她的雙手,輕聲說道:“我并不是讓你作難,只那嫌犯是個男人,你可以讓那些婦孺先進城,城外剩余的百姓可以發(fā)放些厚氈棉衣,這樣一來,即保住了他們性命,又沒讓欽犯有機可乘,豈不兩全其美”。 商蘊卿看著他,她的駙馬心地善良,在這勾心斗角的官場之中是一不染淤泥的蓮花,這高潔的品性卻不知會帶給他是福還是禍,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以他的聰明,即使是禍,大抵也是會逢兇化吉的。 皇城建華門的何淳接到旨令:凡婦人孺子皆可進城,另妥善安置城外余下百姓。 何淳心道:果然是兩夫妻才好說話,駙馬一句話頂?shù)蒙蠋装儆嘈悦?,看來我的腦袋也能保住了。 第二日,天氣放睛,君荊賀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這園里的雪已積得厚厚的,他跑到一處忙活了一陣后,便去廳里找到了蘿湘,交待幾句話后便出門去了。 因著天氣緣故,商蘊卿起得極晚,幾個侍女輪流侍候公主,白荷因為那件蠢事乖巧了不少,她如今在公主面前再也不敢放肆,商蘊卿看著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事不免有些氣惱,蘿湘穩(wěn)重強勢,佟霜木訥老實,蘇柳卻是深沉恭順,只白荷活潑任性些,也只有她的天真爛漫能帶來一些歡樂活躍,四大侍女之中,其實她更偏愛白荷一些。 白荷雙手捧過一匣子胭脂水粉放于桌上后便立在一旁不作聲,商蘊卿故意問道:“今日便搽這個香蘭胭脂怎樣”,白荷應(yīng)道:“嗯”。 若在平日,白荷定會叫道:“哎呀!這面脂不好,顏色不夠鮮,要這個,這個好,紅膩多香…”。 商蘊卿轉(zhuǎn)頭看向她,白荷依然低著頭,商蘊卿道:“上次的事情不怪你,當時你說出來最是時候,若是一直隱瞞下去,依駙馬爺?shù)男宰硬欢〞[出什么事”。 白荷抬起頭:“公主,你真不責怪我嗎”。 她看見了公主臉上的笑意,不覺委屈道:“公主,蘿湘jiejie罰我洗了三天的衣裳,還不許我多說話,以后必要恭謹待人,她可是潑辣著的,殿下你要為我作主啊”。 蘿湘正好進來,聽了這話立馬搶道:“好你個小蹄子,倒背著我告起狀來了,管是誰為你撐腰,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白荷驚叫一聲跑出門外,蘿湘笑罵道:“真是個不理事的糊涂蟲”。 商蘊卿道:“罷了,你也別欺她狠了”。 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