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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說道:“好端端的又怎么了,你既要生氣,也得讓我先做完這場功德罷?!?/br> 商蘊卿只閉眼不睬他,君荊賀笑著伸手鉆入她的衣中,上下被他細細揉過了一遍,身上的酸疼倒也消散了不少,她正想舒緩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那兩個手掌久久流連在自己的胸前不肯離去,撫摸,揉捻,輕握,碾磨,胸前的褻衣高高聳動著,她想出聲制止,雙唇卻已被含在他張開的嘴里… 越往南走,氣溫也漸漸升了起來,路邊的桃花山茶花也陸陸續(xù)續(xù)開放,紅的粉的招蜂引蝶,濕潤的空氣中滿是花香。 一路下來還算順風順水,走走停停,路程已過大半。不過這日,啟程后才走了不到六七里,天上忽然滾過幾道響亮春雷,不消片刻,那雨便越下越大,眾人忙忙拿出蓑衣斗篷披著,君荊賀只得趕緊下馬狼狽的躲進了馬車,他的外衣已淋濕了大半,蘿湘見此便翻出了幾件衣服給他,然后便掀了簾子出去坐在外面,君荊賀邊脫了衣服邊說道:“這下好了,看這雨勢,一時半會也別想走得了。” 一會他又嘀咕道:“這蘿湘倒是越發(fā)能干了,這件中衣年前穿就短了些,這會倒又給我?guī)狭??!?/br> 商蘊卿抬眼一看,可不是,袖子真的短了一截下來,看著他認真的穿著衣服,她不禁有些內疚起來,他是她的夫君,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遷就自己,可她何曾真正關心過他,以他的人品才能,又有多少美貌賢淑的女子對他芳心暗許,雖然此前是被迫嫁予他,可直至如今,若是能夠放手,自己又如何甘愿。 君荊賀穿好了中衣,套在外面的是章彩普通的窄袖圓領襻紐長袍,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心里不禁嘆一口氣,他正在扣紐襻的手卻被輕輕拿開,商蘊卿的一雙芊芊玉手已替代了他,她微微低著頭,撫在他衣上的動作溫柔細膩,只幾個扣子而已,時間卻像被無限拉伸,君荊賀僵住身體一動不動坐著,他幾乎一度以為是在夢中,幸福突然從天而至,他傻傻的轉過頭望著身邊的人兒。 整理好衣服,商蘊卿的手被抓進一雙溫熱的手里,君荊賀將她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左胸口處,眼神熾烈的看著她,他低低喊著她的名字,商蘊卿有些羞赧地轉開了頭,君荊賀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將她輕輕轉了過來,兩人目光對上,君荊賀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商蘊卿被他摟在懷里,不一會便沉迷在他深情的愛意里,馬車外依然是春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馬車里的人卻渾然不知覺,兩人沉醉在這美好的□□天堂里已無法自拔。 春雨隨著風兒到處亂飛著,當又一絲雨水透過薄簾打在了身上時,蘿湘不禁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站了起來,她轉過身去伸手掀開了簾子,可眼前一幕宣yin的畫面差點讓她從車上摔了下去,她趕緊背過身用雙手捂住了燒的通紅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的第一次主動哦。 第42章 湵河 直至三月十一日,一行人終是到達沁州府地界。 君荊賀掛職工部水務司監(jiān)錄官兼主薄史,張吉的五品水務司主事是他頂頭上司,兩人在剛到的當天便去了沁州府府衙拜會了府尹大人,并領了隨行牌碟文書。 沁州府地處西南地區(qū),西面紅巖低山,嶺峪交錯,東面山坡平緩,地勢較開闊平坦,南面呈盆地狀,大湵河從西面奔流而下,斜跨入西南面盆地,一到汛季,地處盆地的幾十個大小村莊便洪水泛濫,而處于東面山坡地帶的地方一到少雨季節(jié)則干旱成災。 因著正趕上三月的桃汛,一行人只在沁州府驛站里休息了半日,便馬不停蹄繼續(xù)趕路了。 商蘊卿這邊今日換了白荷伺候,整日在馬車里面坐著確實無聊,白荷換過帕子腳墊,又遣了一個婆子將水罐里的熱水添好,一應收拾妥當后便安穩(wěn)坐在一旁。 這樣又行了一天的路程,在十二日下午終于到達了潭縣。 潭縣靠近湵河,地方也不大,算是比較偏遠貧苦的地方,這里極少有外地人來此,因著地勢緣由,工部決定從此地開口引湵河水往東,從開年后才陸陸續(xù)續(xù)有大批工匠與一些買賣人進入。 君荊賀分到臨街的一出院落,青石白灰圍墻,院子里頭倒寬闊,正中是兩層高的瓦房,三間正廳,三間倒廳,東西兩排廂房,后院種著幾株海棠,幾棵石榴樹,一口吃水的井,東北圍墻處一個角門,旁邊是一排栓牲口的草寮。地方不大,卻算整潔干凈,領路的是房子主人,交了各房的鑰匙后便告辭了。 蘿湘幾人抱著東西跟在后面好奇的到處張望,君荊賀怕委屈了商蘊卿,便問她要不要再去換個地方,商蘊卿看了看后只說道:“瞧著還算合眼,便罷了。 辛苦走了一個多月的路,如今總算安穩(wěn)了下來,佟霜幾個各自領了人去安置,君荊賀便牽了商蘊卿上樓歇息,樓上共四間房,一間主房,一間做了書房。 到了晚上,廚房里備了幾桌菜,沽了幾壇子酒,從京城隨行來的人按上下坐了席,這頓洗塵宴倒是吃得熱鬧,連滴酒不沾的駙馬爺也高興地就著公主的酒杯喝了兩口。 直至酉時,眾人才慢慢散了,幾個婆子伙計幫著收拾了桌子,蘿湘和白荷兩人伺候公主沐浴完,那邊佟霜也已經(jīng)安置好了駙馬爺睡下。 戌時,院子里的燈火陸續(xù)熄滅,商蘊卿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五官舒展,面容寧靜,初見的青澀漸漸褪去,眉間和嘴角處開始顯出堅毅,長長的睫毛卻是惹人喜愛,她不由伸手撫摸上去,密密的睫毛弄的她手指微微刺癢,這種感覺從指尖一路直沖到她內心深處,夜深人靜的夜晚,她獨自一人神思繾綣,面對著這個將與她終身相伴的人,她不由露出了溫柔的愛意。 春以桃花為候,蓋冰泮水積,川流猥集,波瀾盛長,二月、三月渭之桃花月,此時正值冰雪消融,外加春雨綿綿不休,萬水聚集,湵水從上游一路高漲,裹挾著沿途匯入的支流一路高歌猛進,水長浪急,到得中段時已一連沖開了幾處堰口,那水直奔了下游而來,不但將兩岸邊沖垮坍塌不少,連著那岸邊的田園房舍都沖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而地處湵河中下段的潭縣下邊的幾個村莊也難以幸免。 君荊賀這幾日忙著去東邊勘量引渠地段,每日早早騎馬過去,至掌燈時分才能歸來,一應的勘察地勢,丈量尺丈,工料帳務,工銀銷算等種種皆要親力親為,除這次跟來的丁九外,商蘊卿又點了四個侍衛(wèi)跟隨他跑上跑下。 那幾個侍衛(wèi)剛開始還以為跟著駙馬爺在工段上謀事是個好差使,萬沒想到只一天下來,四個風光體面的大內高手居然被駙馬爺派去了與那些土工們一同挖地掘泥,汗流浹背的艱辛勞作半日下來,這幾個受到天大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