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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不過一小小丫頭,平素倒罷了,要打要罵只隨了主子,可是這一個晚上跑出去也沒個消息,憑是哪個人也禁不住這般驚嚇,一夜擔驚受怕也罷了,萬一有個好歹的,你讓我們怎么辦?就是再多幾條命也夠不上謝罪的。” 商蘊卿和君荊賀對望了一眼,這個丫頭果然是氣的不輕了,佟霜到底還是拉了她進屋去,眾人才慢慢散了。 白荷吩咐廚房燒了幾鍋熱水,找了他們換洗的衣裳,佟霜這才過來伺候,她為公主摘了頭上的釵環(huán),散了頭發(fā),說道:“蘿湘昨晚一夜沒睡,今日才放下心了來,剛剛一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倒是想背著旁人私下幽會,只可惜??!話說已經(jīng)甜的夠久了,你們…… 第44章 捉賊 經(jīng)過這件事情之后,閔見圭只一心跟著他們,君荊賀想再與公主兩人的私下約會是萬不可能的了。 如今主渠已開工修建,剩余的事情主要交與了張吉,君荊賀不過偶爾過來查看一下進度,剩余的時間他則陪伴著商蘊卿去沁州府各地逛逛。 幾個人帶了銀子,一駕馬車并幾匹馬就出發(fā)了。 這沁州府中漫長的大湵河斜跨而過,西南十里盆地,西北多低山,城中有十里河道,城外十里邊墻,水邊人家白墻黛瓦,飛檐翹脊風格各異。 這日一行人來到城中,正值午飯時候,君荊賀著人在一間酒樓定了位置,幾人慢慢上得樓來,這店面門臉處就是一排長長的酒柜,有只坐在這里光喝酒的,也有單打上一壺青酒便離開的,大門里邊則是擺的整齊的束腰方桌搭配條凳,樓上則是三腳圓木桌配圓墩,一應擺設風格與京城里不甚相同。 六個人分桌坐好,幾個店伙計端了酒菜上了來,桌上擺的皆是該店的拿手菜品,君荊賀夾了一筷子山椒魚,直嘆自己口福了得,商蘊卿對他偶爾的神神叨叨習已以為常,并不理會,兩人細細品嘗這些菜肴,風味的確獨特可口。 桌上有一碟小酥餅,外邊金黃軟香,君荊賀嘗過后點點頭,商蘊卿好奇的夾起一個,輕啟朱唇,細細咬了一口,味道香甜軟糯,內(nèi)里君荊賀邊吃邊看著她,這酥餅好是好,里面卻是稍顯油膩,商蘊卿吃過一口后便放下了,君荊賀伸出筷子夾了她余下的那塊酥餅過來,商蘊卿睜大眼睛看著他,君荊賀咬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她頓覺羞赧萬分,這個動作簡直比親吻還要讓人難為情,她趕緊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慌亂,君荊賀笑瞇瞇的看著她,吃完后評說了一句:“果真比方才的美味多了?!?/br> 商蘊卿反應過來后更是羞的無處躲藏,這人!青天白日下眾目睽睽,外表看著是個斯文君子,可就怎么這般輕佻不羈,她低下頭咬住嘴唇,卻更為自己感到羞愧,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他口無遮攔的情話和挑逗。 旁邊一桌的四個人臉色各異,這駙馬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浪子,連白荷這個情竇未開的小姑娘都看的一臉羞澀,可是他們卻只能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低頭吃著飯菜。 一頓尷尬的午飯吃完,一行人下了酒樓,依舊按原先的路徑前去,城里城外,山里水上,遇店打尖休息,遇廟進去朝佛,幾天下來,沁州府周邊地方差不多都看過了。 四月九日,他們回到了潭縣,君荊賀先去工段查看了主渠進度,只要按照他的稿紙事項,大概在五月底就可以完成,他交了圖紙印章便趕回去了。 既然定在四月十二回京,這幾日大家便好好休養(yǎng),閔見圭又跑到各處買了幾匹好馬回來。 十一日晚上,兩個婆子提著滿滿的幾桶熱水放進浴房,白荷抱著幾件衣服進來,檢查了一應事物后,她便去關好了窗戶,拉了簾子下來。 不久后商蘊卿便穿著木靸鞋進來,蘿湘進來后便隨手關上了門,浴房中間按照公主的習慣依然隔著幾扇屏風,商蘊卿走到屏風后面脫下衣裳,白荷手里拿著一塊帕子剛要繞進屏風,卻駭然發(fā)現(xiàn)兩張窗簾之間的縫隙處有一張臉貼在窗戶之上,驚的她丟了手中的東西高聲尖叫起來,聲音還未落下,院中各處便立刻出現(xiàn)了十幾個帶刀侍衛(wèi),不一會,侍衛(wèi)們便押著兩個男人來到了院中。 君荊賀從樓上匆匆趕來,院里四周已經(jīng)點起了好幾個火把,那兩個人被繩子捆了個結實正倒在地上,君荊賀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侍衛(wèi)答到:“回主子爺,這兩個人想溜進來偷東西…剛剛被白荷姑娘發(fā)現(xiàn)了?!?/br> 君荊賀冷笑道:“兩個小毛賊居然可以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偷摸進來,你們回京城后該怎么做,也不必我來細說了吧?!?/br> 那些人低了頭不敢做聲,商蘊卿此時已經(jīng)披了衣服出來,她一雙鳳眼狠狠瞪向了那些侍衛(wèi)們,君荊賀問道:“閔見圭去哪了?” 沒一個人回答出來,君荊賀轉而上前問那瘦削的中年男子:“你們是從哪里進來的?” 那人閉緊了嘴巴不肯說話,一個侍衛(wèi)見勢上來就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那人只得求饒道:“大人,小的知錯了,我們才剛剛進來,實沒有偷到什么東西,您就放了我們吧!” “你是從哪個地方進來這里的,從實招來,否則……”那個侍衛(wèi)還未說完,只見閔見圭手里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從后院過來,他走到半道上一揚手就將那小子騰空丟了過來,那小子重重摔在地上,趴在那里痛的半天也沒回過氣來。 “他們從墻外挖了條隧道直通到里面,看樣子也是挖了很長時間?!遍h見圭說完后抽出了隨身的一把薄刀來。 那幾個人嚇了一大跳,齊齊跪在地上磕頭道:“大人饒命,我們真的什么也沒偷,求求你了…” 商蘊卿見此便轉身上樓,君荊賀一看情勢不好,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他不會是要動真格的吧?” 商蘊卿看著他的眼睛不作聲,這樣就是真的了,君荊賀不禁急道:“他們不過是幾個偷雞摸狗的毛賊罷了,罪不至死,何況我們也沒損失什么?!?/br> 白荷上前說道:“他們中有個人差點看到公主…看到公主沐浴。”說到后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君荊賀不放手,對著商蘊卿說道:“白荷也是說差點,那就是沒有,至于說他們偷東西這事,不如還是將他們交到縣衙去?!?/br> 商蘊卿不敢相信這是從最愛她的人口里說出的話,不說她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殿下,這幾人單憑這一點就會被砍掉腦袋,就說哪個男人會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差點被人冒犯后還無動于衷,反過來還要替那人求情的,不管對方得不得逞,可這是一個夫君該有的態(tài)度嗎? 商蘊卿氣的扭身就上了樓,君荊賀一時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