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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我們回京后,丹泰與瓦剌已停戰(zhàn)近兩月有余,這事情絕對不簡單,下官猜測他們定是與瓦剌達(dá)成了某些協(xié)議,所以…” 盛王一手輕叩著桌面,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道:“既是人家不愿,我們自不好強(qiáng)求,傳令下去,調(diào)連州府七萬將士前往甘苜城,既是守城之戰(zhàn),城在人在,城破,一兵不可茍活?!?/br> 第64章 春雨 公主已經(jīng)睡下,蘿湘輕輕的從房間里出來,她走到樓下時碰見剛從廚房中回來的佟霜,佟霜見了她問道:“公主可是睡下了?” 蘿湘點點頭,一個婆子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衣物,蘿湘待她走遠(yuǎn),便道:“今兒也是我不得閑空,待明兒早上再說,你可見駙馬爺對公主的那個態(tài)度了,她一向清冷高傲,今兒晚上卻被駙馬爺三兩句話傷的當(dāng)場落淚,這真真是頭一遭,我伺候她這么長時間了,便是再難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失態(tài)過,為著一些不相干的人,那駙馬爺便這樣輕瀆公主,他縱有百般好,也是個沒天良的負(fù)心漢!” 蘿湘果真氣狠了,佟霜剛要開口相勸,她又氣恨說道:“你自看著,到了明日,我再去找他理論,說什么橫豎就十來天日子了,他倒是自在了,是好是歹,撇開這個,今后再娶上幾房小嬌娘,必是又得意了……” 佟霜趕忙止住她:“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且忍一忍罷,待要怎么樣,少不得也要冷靜一點才是,你一腔怒氣過去,口里又沒個輕重,沖撞了駙馬爺事小,萬一真斷了兩人的牽扯,豈不是罪過。” 蘿湘走過去坐下,一面道:“公主哪曾受過這么大冤屈,自己顧不上夜黑路滑跑去瞧他,只當(dāng)他今日委屈混喝酒,你道怎的,他一頭便訓(xùn)斥公主不顧體面深夜里還在外面亂跑,你聽聽這好沒意思的話,既又如此了,那林大人關(guān)心起公主了,他又將人攆開,待以為要怎樣了,他又說了那番無情的話惹公主傷心,縱這樣,兩人便是分了,不屑日子長短,也有的是人來疼她?!?/br> 佟霜也在一旁坐了,嘆一聲道:“你也是氣糊涂了,這人的情緣各分定,便是林大人再好,公主不愿,那也不行,倘或兩人分了,瞧這情形,只怕公主也難再找他人。” 蘿湘道:“這也不對,當(dāng)初公主不就是不喜歡駙馬爺么,若當(dāng)初公主嫁的是林大人,又怎會有今日之事?!?/br> 佟霜搖搖頭,說道:“你且仔細(xì)看來,先前公主和林大人在一塊時,喜怒哀樂不形于色,行動處端莊有禮,可在駙馬面前是怎樣,不說面上高興,連那眼睛里都帶了溫柔,就是惱了的時候,使些小性子,就望著駙馬來哄她,為了駙馬,她自己又多少次低頭了,你如今看看,那林大人可是能接上這個卯隼,便是時間能倒回去讓公主重新選擇,你看她會選誰!” 蘿湘道:“罷了,前兒還拿話訓(xùn)白荷那個小妮子呢,不過是氣不過,你也別攔我,明兒是一定要去找他理論的,只單說今晚的事,他傲的太滿了,倒把別人待他的心抹黑了。” 佟霜:“雖是這樣,你也留心著別傷了他臉面,一時急了,又該生出枝節(jié)來了?!?/br> 兩人商議妥當(dāng),便各自去洗漱歇下了。 京師,烈王府早早迎來了幾位幕客,從角門進(jìn)去,繞過一座園子便是烈王的一處書房,商輕甫正坐在案前,手邊是一張素白的寸箋,上書:鄭相已應(yīng),速做準(zhǔn)備。 幾人魚貫進(jìn)得書房,烈王將手邊的寸箋遞給前面的一人,那人接了,看一眼,道:“鄭相終于還是想明白了,殿下,如此,我們便勝券在握了?!?/br> 烈王想了一會,道:“此事不可走露一絲風(fēng)聲,齊公公那邊暫且按下,待君大人回來再運作,余下的事你們便各自去安排好。” 眾人領(lǐng)命出去,烈王將那信箋置于燭火上,只消一會,便化作了一片灰燼。 山地冬冷夏涼,此時正是初春剛過,本是明媚的春日卻寒風(fēng)乍起,不多時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山間的雨水帶著寒涼潤透了地面,密密的樹林里濕答答的滴下水來。 巳時剛過,一條平坦的青石徑上慢慢走來一個手持雨傘的人,他身上不過是一件暗藍(lán)閃銀的交領(lǐng)長衫,卻襯的臉上如玉般光輝,腰上一條黃銅扣鞓,腳上的一雙朱絲鞋履已被肆虐的雨水染濕,到了這邊一座院落,他靜靜站了一刻,抬手敲響了院門。 一個守衛(wèi)開了大門,見到來人后行禮道:“駙馬爺。” 來人點點頭,徑直走進(jìn)了院中,佟霜聽得聲音出來,向他福了一禮后便領(lǐng)他上了二樓。 一夜的嘈雜的雨聲讓商蘊(yùn)卿疲憊不已,她靜靜躺在床上輕閉著雙眼,耳邊只余微微的沙沙聲,不一刻,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來人在門口處停下,待了片刻后輕輕推開了房門,商蘊(yùn)卿一個呼吸后卻轉(zhuǎn)過頭去朝向里面,君荊賀來至床邊,在她腳邊坐了下來。 佟霜在樓梯中側(cè)身下去,蘿湘在底下扶著闌干問她:“他已經(jīng)來了么?” 佟霜悄悄回到:“才進(jìn)去房里,我們走罷?!?/br> 兩人輕手輕腳下去,蘿湘道:“今早過去,那丁九到底還是個粗人,哪會貼心照顧,房里雜亂不說,連一應(yīng)貼身趁手的用件都混不清。”她是這樣說,佟霜便笑著拉她去了后院。 君荊賀坐在床邊上左右看看,問道:“腳上可是好了,今日還疼不疼?” 商蘊(yùn)卿不應(yīng)他,君荊賀起來,彎下腰去握住她的腳心,商蘊(yùn)卿自知力量扭不過他,掙扎無益,任他去怎樣就是不看他,君荊賀端著她的腳查看一番,幸虧傷的不深,擦過藥膏后業(yè)已無大礙,只是她白脂般光滑的腳腕處留下傷口讓他心疼不已,他細(xì)細(xì)摩挲著她的腳,開口說道:“蘊(yùn)卿,對不起?!?/br> 他痛苦的說道:“你讓我怎么辦?蘊(yùn)卿,你并非那鐵石心腸之人,可為了權(quán)勢,你三番幾次下得了那重手,便是你心里,難道就沒有愧疚么?你這樣做,讓我怎樣看你?縱使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我怎么這么難過,比之前還要難過?!?/br> 商蘊(yùn)卿翻身過來,道:“還能怎樣,事既這樣,不過各過各的,終究是個要散的宴席,雖是累掯你一時,散了,你自解脫了?!?/br> 君荊賀暗啞著聲音說道:“是,要是能忘了你又該多好,我自知福份淺薄,縱然極力相爭終只是場鏡花水月罷了,我既答應(yīng)先帝要好好護(hù)你,便是以后有我一時定護(hù)你一時,你放心,彼時縱要以命護(hù)你,我也絕無二話?!?/br> 商蘊(yùn)卿聽到這里,心中一陣悲慟,她強(qiáng)忍了眼中淚水,起身走到窗前,冰冷回道:“君大人心意本宮領(lǐng)了,只你我分開后,本宮自會再嫁他人,維護(hù)本宮之事自有他來行使,這份差事便不勞君大人cao心了。” 君荊賀愣愣的看著她,既要和離,自己還有何資格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