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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隸卒對視一眼,一手放了刀靶,向來人行禮道:“君大人。” 君荊賀道:“昨日下午關(guān)進這里的鐘家小姐在哪個監(jiān)牢?” 那隸卒上前道:“君大人,王爺早就下了令,要是沒有王府的手令,一概不能進去探視,君大人既與這件要案毫無關(guān)涉,還請不要為難小的?!?/br> 鐘悅兒昨天已被他們從崟州府抓回京城,關(guān)在這刑部監(jiān)牢,君荊賀自是知道盛王要做什么,他一把將那人撂開,抬腿大步朝里走去,余下那些人忙上前擋住他,君荊賀拿起手上的犀角馬鞭,朝那些人喝道:“讓開!” 那些隸卒不敢對他怎樣,又不能讓他進去,只個個伸了手擋住,君荊賀站了一會,轉(zhuǎn)身上馬。 盛王府門前的幾個侍衛(wèi)立在檐下,一個人遠遠瞧見了三匹快馬過來,忙轉(zhuǎn)身進了府里,君荊賀在正門前下了馬,一個管事的趕緊迎上來,躬身請他進了府中。 不過坐了半盞茶的工夫,盛王商世存進來廳中,他面含微笑,兩人見過,君荊賀也不和他繞彎,開口說道:“王爺,你要怎樣才可以放了那鐘家姑娘?” 盛王一時感到好笑,他卻不知這個駙馬對這個鐘姑娘竟這么上心的,才不過一天不到,他便趕來他府上要人,想這些年他對商蘊卿那些作為,可算得上是拋妻棄子了,可如今商蘊卿為了他,竟不顧兄妹倆這么多年的情意,一心想要護他,看著面前的這個君駙馬,盛王愈發(fā)想要笑出聲來。 君荊賀冷冷的看著他,心里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端了茶杯喝過一口,說道:“王爺,不過再有兩三日,外地的幾個藩王便要進京了,王爺若有閑心,不妨猜猜陛下指定了哪位藩王繼任大統(tǒng)?” 商世存頓時沉下臉來,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說道:“君荊賀,你別以為有她商蘊卿為你仗腰子本王就不敢動你,便算你厲害,那個在牢里的鐘姑娘可等不了多久了,那些牢獄中的囚徒可不比你這般斯文!” 君荊賀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冷聲道:“玉璽圣旨都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動她,待新皇上位,你的下場絕不會比她好!” 盛王冷哼一聲:“君荊賀,本王再給你一天的時間,那小姑娘的死活全憑著你的主張,你要想的明白,本王依舊拿你當作妹夫看待,你不是一向以天下為己任嗎,若你依舊固執(zhí),那之后的結(jié)果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君荊賀半天沒有回應,盛王又說道:“你想要新皇登基,那也得看看那個人有沒有本事坐上那個位置才行!” 良久,君荊賀起身:“在之前要是鐘姑娘在里邊有一絲損傷,我決不與你干休?!?/br> 午時剛過,天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不多時,墨色的濃云布滿天空,眼見著就要下起雨來,幾個丫鬟忙忙出去收晾在園子里的衣裳手帕,小世子商栐銘站在門邊上看她們來回收拾東西,白荷陪在一邊,蘿湘在里間對帳,一時叫她道:“這是哪里的帳,怎么就算在這里頭了?” 白荷嘀咕道:“橫豎都記在上頭,怎么就不對?”一面走了進來。 不久,天色烏沉沉的暗下來,豆大的雨滴開始啪嗒嗒落下來,白荷見下起雨來,趕緊跑來外邊,小世子還是站在門邊上,她蹲下來,一面道:“下雨了,咱們進去罷?!?/br> 他掙開白荷,不肯進去,白荷又輕聲哄他,可他就是不走,白荷只得喊蘿湘道:“你快些過來,世子今兒不知怎么了,這雨下的這么大,也不肯進屋去?!?/br> 蘿湘忙放了賬本過來,細聲問他道:“世子可是想娘親了,要不讓白荷帶你去后院?” 他直望著外面不肯動,等了一會抬頭說道:“阿爹沒有回來?!?/br> ,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鐘悅兒的結(jié)局,不想再虐了??垂賯冋垷o視作者之前的話語。 第84章 團聚 外面驟雨傾盆而下,天地間連成一片水簾,佟霜在外間屋子里翻找繡樣,商蘊卿從里面出來,問她:“派誰去接駙馬了?” 佟霜道:“成管事帶人去的,去了有好一陣了?!?/br> 商蘊卿朝外望去,園里的花草樹木被籠罩在雨幕當中,遠處山石后的墻門里進來一個披著蓑衣的人,來人一路奔了過來,商蘊卿忙叫佟霜:“快去著人備水沐浴,快去?!?/br> 佟霜忙丟了手里的東西,出去了,君荊賀下了游廊后跨上臺階,正遇上佟霜帶人出來,他脫了斗篷和蓑衣,丫鬟上前接了,佟霜見他濕透了一身,說道:“怎么急的這樣,也不等雨歇了再走?!?/br> 君荊賀甩了甩濕透的袖子,先繞去浴房,兩個丫鬟跟了去。 君荊賀洗過澡,換過一身衣裳進來房中,商蘊卿拿了佟霜放在籮叵里的繡樣在手里看著,君荊賀走到窗邊坐下,他看著她,商蘊卿無視他的眼神,依舊細細看著手里的錦緞,佟霜送了衣裳進來,見了兩人這般別扭的情形,放好衣裳后又退了出去。 君荊賀開口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商蘊卿:“君荊賀,我又該怎樣?將你交給盛皇兄?” “她跟這件事毫無牽連,你大費周折的抓了她來,能有何用?!鳖D了片刻,又冷笑一聲道“以我和她的交情,用她來要挾我,你又覺得會有幾成把握?” 商蘊卿放了手里的錦緞,一面說道:“你都說我是大費了周折抓她回來,以你的聰明,你覺得我有幾成把握?” 君荊賀一口氣悶在胸口處,她既然做到這了一步,這種詰問已毫無意義,商蘊卿一雙眼睛細細瞧著他面上表情,君荊賀見她這副神情,不由說道:“蘊卿,要是我為了她將玉璽奉上,你是不是就稱心如愿了?” 他知道她是矛盾的,她懷疑他對鐘悅兒的情感,一面想要挾鐘悅兒逼迫他將玉璽交出來,一面又不愿看到他為了鐘悅兒這樣做。 君荊賀看向窗外,雨勢已漸漸停歇下來,云散霧歇,日頭出來,園里的一切被照耀的猶如銀光雪浪。鐘悅兒于他是特殊的,自他穿越到這個架空的時代,脫離了那繁華的二十一世紀,雖然在這里有生他的父親母親,有一眾同窗好友,可他還是孤獨的,他依然在深夜里常常夢回前世,思念那里的家人朋友,想念那里的一切,至遇到鐘悅兒,她不似大家閨秀那般端莊持禮,也沒有這個朝代女性的那種言嫻淑德,她言行潑辣率真,精神獨立自主,在她身上他能找到自己前世的種種,可以與他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共鳴,這種感覺跨越生命和靈魂的長度,以這種形式慰籍著他的孤獨。 兩人久久不語,白荷帶了世子在門外張望了一會,聽里面一片沉靜無聲,只得低了聲音悄悄對世子說道:“阿爹和娘親還在商議事情,咱們待會再來罷?!?/br> 世子聽話的點點頭,拉著白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