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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做了?!?/br> “是的,警長。” “好了好了?!眲㈥P(guān)張不耐煩揮了揮手,半夜接到報警就匆匆趕過來,現(xiàn)在他眼睛睜都睜不開,“都該干嘛干嘛去,別杵在這兒打擾我睡覺?!?/br> 周圍的警察散去,都去游輪那邊幫忙了,這邊劉關(guān)張搖起了車窗,眼睛里甚是清明,哪兒還有半點困意。 突然左邊的車門被打開,一個黑影閃身坐了上來,他帶著口罩和墨鏡,帽沿狠狠往下壓,一張臉都遮得嚴實。 劉關(guān)張從警車的控制箱里摸出一包東西給他,眉眼間有了一絲緊張,輕聲說:“東西都準備好了?!?/br> 那人接過來,點頭嗯了一聲,然后將表面的報紙拆開,里面是一個盒子和一把槍,隨意清點了數(shù)目,又重新將報紙裹上。 報紙的封皮上,正是昨天的新聞,標題大而醒目 何去何從? 他將目光移向窗外,轟的一聲,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游輪終于爆炸了。 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都往外逃,只有一個人,逆流而上,偏偏朝著游輪跑去,風(fēng)吹起,似乎將她的聲音也帶了過來,她在嘶吼一個名字。 ——Bck。 整個游輪都在燃燒,之前的警戒線隔得遠,沖擊波并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大家還是怕游輪發(fā)生第二次爆炸,所以都在往外面撤離。 迪拜的警察全部出動,開始往外疏散人群,爆炸不過短短幾分鐘,外面就已經(jīng)聚集的一幫記者。 只有安珩,她拼了命的往游輪而去。 白人小哥被人群推搡著走,他的背背頭已經(jīng)被擠亂了,慌忙中看見一個姑娘往反方向走,他幾乎是立即就認出了安珩,借著人群的推力將人拉住,買賣不在,仁義在,小哥決定做一次好人。 “小姐,那邊危險,你跟我走?!?/br> 安珩眼里只有迪拜河上的團團火焰,和游輪爆炸那一刻,出現(xiàn)的甲板上一閃而過的身影,她聲音顫抖,卻堅定,冷眼掃過去,一把甩開白人小哥的手:“放開?!?/br> 小哥還想在拉,可是眨眼之間,人就不見了,他搖搖頭,將背背頭捋順,逃命去了。 安珩最后是被警察拉住了。 迪拜的警察,個個都壯,攔著她,就跟人墻似的,她不管不顧,只是朝著水面上的火光大喊:“Bck?!?/br> 回應(yīng)她的是游輪的第二次的爆炸。 漫天的赤紅色的火光,最終被黑色的濃煙籠罩。 那上面,就算有人,也終歸是尸骨無存了。 猶如突然墜入北冰洋的冰河,刺骨的冷鉆進骨頭縫里似要將她撕裂,她木訥的望著迪拜河,那些溫存的記憶撲面而來,卻恍如隔世。 所以,這到底算什么? 他這樣到底算什么? 而她,又算什么。 很久之后,有人問安珩,那天看著Bck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覺,她想了想,沒什么情緒的說是恨。 那一刻,她是真的恨透了這個男人。 第21章 021 我媽說, 如果能重來,我要選你白! ———— chapter 21 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的生命, 因為爆炸發(fā)生的時候, 納爾夫親王失蹤了。 經(jīng)過媒體的大事渲染報道,一時間, 親王遇害的消息席卷了整個迪拜, 各種陰謀論、政權(quán)論充斥著大街小巷。 也開始有人站出來質(zhì)疑這場爆炸案是有人蓄意為之,而最有嫌疑的便是當(dāng)今的副王儲,在政壇和商業(yè)都非?;钴S的費爾曼。 就跟有人故意引到輿論似的,各界的目光都在這一刻聚集到了費爾曼的身上, 卻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庫爾沙漠的無人區(qū)里,一隊排列整齊的越野車隊正借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駛進沙漠深處。 今夜, 在這里將會發(fā)生一場巨大的變故。 *** 游輪爆炸之后的半個小時內(nèi), 整個迪拜的警察幾乎全部出動到現(xiàn)場維護秩序,當(dāng)然也為了保護第一現(xiàn)場, 畢竟,如果這場爆炸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那么就是有人想對迪拜皇室出手, 這便是大問題,非常嚴重的問題,上面已經(jīng)下達徹查的命令,沒人敢隨意應(yīng)付。 而位于新城區(qū)市中心的警察總署里, 也亂成了一鍋粥,不停地有電話打進來,都是詢問今晚爆炸案的,劉關(guān)張揉著眉心,警帽在頭上轉(zhuǎn)了一個圈反戴著,外套的衣袖半挽著,一條腿搭在旁邊空出來的椅子上,這已經(jīng)是今晚他第N次掛掉電話了。 抄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抬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漬,余光瞟見不遠處沙發(fā)上躺著的人,他看了看,又翻箱倒柜的找遙控器,將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一點,然后便又開始投入到無休止的接電話之中。 安珩是在劉關(guān)張的罵聲中醒來,男人的聲音像千年古剎的鐘聲,渾厚,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腦門。 她撐起身起來,腦子好像在當(dāng)機,懵懵的也聽不清劉關(guān)張在罵什么,她便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劉關(guān)張在電話面前跳腳。 她看了好一會兒,這里并不大,幾個平方米,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文件,電腦隱在文件堆里,發(fā)出幽幽的藍光,藍關(guān)隱在劉關(guān)張的臉上,襯出他煩躁不堪的臉。 收回視線,落到裙角上,腦子漸漸清明,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涌向她,一波一波雜亂的交織著,扯得她頭疼。她卻哭不出來,也沒覺得多難過,只是喉嚨里有什么東西拼了命的要往外沖,堪堪地抵在喉嚨口,不讓她好受。 她低頭,將臉埋進手里。 不會看錯的,最后她奔向游輪的那一刻,看見的那個人影就是Bck。所有的一切好像突然就豁然開朗了,為什么她的衣服會提前穿好,為什么恰好有人來叫她下船,為什么他在一周前會出現(xiàn)在喜來登酒店,為什么他會受傷,為什么他對她的心意總是視而不見,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計劃好了的,今晚的一切,也早在計劃之中,他的結(jié)局,他一早就給自己選擇好了。 而自己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計劃之中的一個意外罷了,直到最后,她也沒有包括在他的計劃之中,就算今晚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找上他,纏住他,向他表明心意,事后他也沒有改變計劃,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最開始的結(jié)局,唯一的與眾不同,或許就是最后他還安排了一個人帶她下船而已。 難過嗎?安珩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就好像水流過指間,她拼了命,卻什么也留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逐漸消失。 那一刻,她恨,恨Bck的狠心,恨他對她何其殘忍,殘忍到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啊,她原本以為他對她多少是有點喜歡的,可是如果真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