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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為了防止他逃跑,安珩特意選擇了這一片拆遷的老街,這里她很熟,因為十四歲之前,她和管季就是住在這里的,就這一條街,老鼠洞有幾個她都門清兒,不怕人從手中溜走,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家伙戰(zhàn)斗力太渣了。 她蹲下來,將他的帽子和口罩都拿去了,露出一張極其陌生的臉,而且這臉上去很年輕,分明就是一個少年嘛。 安珩確定自己以前根本沒有見過他,她看著他,問:“說吧,為什么跟蹤我?” 少年別開臉,很有骨氣的哼了一聲。 “好吧。不說算了?!彼f完就伸手去摸傲嬌少年的手機。 少年感覺自己受到了赤/裸/裸的羞辱,圓眼瞪得極大。 安珩視而不見,摸出手機在手里夸張地掂了掂,又嘖嘖嘖幾聲,才說:“都什么時代了,還用古董機啊?!?/br> 一個翻蓋的摩托羅拉,按鍵磨損的很厲害,很多都看不清了,安珩按亮屏幕,上面赫然躺著一條尚未發(fā)送成功的短信。 ————老大,人跟丟了。 她微愣,這兩個字她有多久沒見過了,以前她也愛學(xué)著阿齊茲他們,跟在那個男人身后,喊他一聲老大。 突然遠(yuǎn)處傳來警笛聲,安珩的思緒被迫收回。 不一會兒,管季和幾個警察就過來了,安珩背過身,不動聲色的將手機藏了起來,單手壓著少年交給警察。 管季走到她跟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人沒有受傷,臉上的表情才嚴(yán)肅起來,呵責(zé)道:“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萬一出事兒怎么辦?萬一他們還有同黨你一個女孩子打得過嗎?” 安珩知道管季是在擔(dān)心她,她揉了揉腦袋,乖乖低頭認(rèn)錯:“三叔,我知道了,下一次一定不亂來了。” 管季搖搖頭,滿臉無奈。安珩是他養(yǎng)大的,他對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這會兒倒是認(rèn)錯認(rèn)的快,如果下一次還有同樣的情況,她一定還亂來。 警察壓著少年走在前面,管季看了安珩一眼,“走吧,一起過去?!?/br> 到了警察局安珩便被叫去錄了口供,而另一邊,警察正在審問跟蹤安珩的少年,可是這個少年嘴緊的很,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閉著眼一句話不說,連警察都拿他沒有辦法。 管季將管胖胖帶給安珩看著,自己過去和警察說了什么,只是遠(yuǎn)遠(yuǎn)聽見警察說:“放心,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這家伙哪兒也去不了。” 管季點點頭,沉聲說道:“麻煩了?!?/br>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jīng)大中午了,管季取了車過來,“走吧,你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了?!?/br> 能蹭飯自然好,安珩抱著管胖胖小可愛上了車,小可愛抱著安珩的大腿向她邀功,小孩子講話又有邏輯又清楚,安珩聽完一臉不置信,眨了眨眼,看面前的小家伙,然后問:“三叔,胖胖說的是真的嗎?” 管季輕笑一聲,恰逢車道拐彎,他甩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漂移:“當(dāng)然,畢竟是我和早早的兒子,繼承的都是優(yōu)秀基因?!?/br> 安珩:“……”瞧把你嘚瑟的。 剛到家,紀(jì)早早就迎了出來,看到安珩沒事兒,紅著眼眶將她抱?。骸吧岛⒆?,有危險就躲到你三叔后面,一個人逞什么強?!?/br> 安珩抑制住心中的動容,笑著安慰紀(jì)早早:“對不起,早早阿姨,又讓你擔(dān)心了,說好要陪你產(chǎn)檢的,結(jié)果自己先跑了。” 紀(jì)早早拉著安珩進(jìn)屋,“產(chǎn)檢什么時候都可以,你沒事兒就好?!?/br> 小可愛管胖胖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兩人之間,他輕輕摸著紀(jì)早早的肚子,把肥臉貼上去:“meimei也說,只要阿珩jiejie沒事兒就好。” 哈哈哈,全家人都被管胖胖的行為逗笑了。 臨走前,紀(jì)早早將安珩叫到廚房,給她裝了很多好吃的,安珩一邊打下手,一邊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早早阿姨,懷孕三個月的肚子大概有多大啊?” 紀(jì)早早如今是八個月的大肚子,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在圓鼓鼓的肚子上比劃,說:“大概這么大。” 她問安珩,“你問這個干嘛?” 安珩笑了笑,說:“沒什么,隨便問問。” *** 三天之后,安珩再次踏上了飛往迪拜的班機,管季始終放心不下她,特意安排了姚寧寧和她一起去。 姚寧寧得知能和安珩去迪拜看比賽高興壞了,一大早就跑到安珩家門口等著了。 安珩出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她也就一個行李箱,姚寧寧這個是直接要搬家啊。 安珩豎起大拇指,由衷道了一聲:“佩服?!?/br> 兩人打了出租車去機場,剛下車,管季的電話打來了。 他說:“跟蹤你的那個人查到了?!?/br> 安珩朝姚寧寧抬了抬手,示意她先過去,然后問:“誰派來的?” “這個他沒說?!惫芗菊f道,“警察局那邊似乎出了什么事,我總覺得他們刻意隱瞞了一些事,他們只是說這個少年有過案底,是盜竊,目前接一些私活,他說他對你沒惡意,是有人拿錢讓他跟蹤監(jiān)視你?!?/br> 說這么多,也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問:“還有其他的嗎?” “有?!惫芗绢D了頓,猶豫了一下才說:“最近三個月,這個少年的私人賬戶收到了同一個賬號的打過來的錢,基本上是一個星期打一次,每次都是美金?!?/br> 最后他說:“奇怪的是,那個賬戶所在地在迪拜,阿珩,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迪拜?確實太巧了。就算她回到了望舒市又怎么樣,迪拜她終究還是要回來的。 幾個小時后,飛機成功抵達(dá)迪拜機場。 KTO拉力賽主辦方派了專人過來接機,大高個,舉了一個寫著中文的牌子,中文估計是剛學(xué)的,字體歪歪扭扭,勉強可以看出來寫的她的名字,姚寧寧趁著出口人多,湊到安珩耳邊說:“珩姐,這人好傻啊?!?/br> 安珩戳著她的腦門將人推開,“說不定人家也覺得你傻呢?!?/br> 這一次因為是作為嘉賓被邀請過來,所以吃住都由主辦方全權(quán)承包了。他們定下的酒店靠近賽場,是在沙漠區(qū)的一個叫做巴布鋁沙姆斯沙漠酒店,雖然是叫沙漠酒店,但是酒店也有一部分是在露天的。 它整體和沙漠的顏色融為一體,非常有特色,酒店周圍種了一圈大棕櫚數(shù),成包圍狀,將酒店圍在中央。 沿著搭建出來的樓梯往下走,先是大堂餐廳,然后就是酒店的房間,房間呈阿拉伯風(fēng)格。 安珩有些疲憊,姚寧寧則相反,異常興奮,摸著房間的墻壁看了又看,像個好奇寶寶:“珩姐,你說這墻到底怎么做的,遠(yuǎn)看像土墻,走近了看又不是,倒像是某種大理石?!?/br> 安珩沒搭理她,打開行李箱將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擺放在床頭,才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